考试时间,一阵敲击桌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第十号方案……)”在八卦三人组的耳中,敲击桌子引起的“咚咚”声有着特别的含义,比如说马尔福敲出的这句就可以这样被理解。
由于骑士学院存在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开发骑士学员——当然有些时候骑士教师也包括在内——的四阶能力,即利用生物电磁场对环境造成影响的能力。校方和悬浮都市管理方不但不限制,而且还鼓励学生在各种情况下以不伤害或妨害他人为前提积极地使用能力。所以说,在考试中使用四阶能力作弊这种现象虽然不能说是比比皆是,也可以算作屡见不鲜。当然,如果作弊太过明显——比如使用光学能力直接扭曲考场内的光线以看见别人的答案——太过混乱——比如使用精神能力催眠考场的监考老师以便进行小组商议——或者太过恶劣——比如使用电磁能力利用阅读器潜入考试中心系统将自己的答案与另一个考生的答案的个人电子代码对调——都是不被允许的,当然,如果能被老师发现的能力作弊现象也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学院方认为如果能被老师发现,能力的运用水平就是不足的。当然,对待能力作弊比对待传统作弊的惩罚要轻得多就是题外话了。现在八卦三人组所做的事情就是能力作弊了。
不知道是太过自信、没有进行足够的实现调查、对目标了解不够还是认为尝试这个目标所带来的利益要大于失败的风险,坐在考场中间的八卦三人组一直在尝试破解坐在考场第一排靠窗的羽生的“反能力作弊”防御。之前为了突破这个被传为“经验丰富的转校生”,八卦三人组一共预备了十个不同的方案。其中“念动力场反作用力感知计划”(利用念动力的反作用力知道输入指法)、“辅助能力密码破解计划”(利用辅助能力破解利用自定义键盘输入的文字)、“电磁能力远程关闭自定义键盘计划”(金属控制能力关闭自定义键盘)、“金属镜面反光计划”(金属能力和念动能力构造一面镜子方便辅助能力观察)、“电磁信号截获计划”(电磁能力感应输入时产生的变化电磁场)、“杂乱代码插入破解计划”(念动能力强行输入文字打乱原本的指法)、“电磁能力模拟伪精神能力计划”(利用电磁能力仿造精神能力读取思路)、“标准键盘习惯动作模拟计划”(辅助能力观察使用自定义键盘时因为与标准键盘不同而下意识发生的手指敲击)和“反光干扰计划”(利用金属粉尘造成炫目反光以利用无意义的光学信息干扰思考)都已经先后或被破坏,或被干扰,或本身就是无效的,而被叫做“第十号方案”的“高速突击计划”已经是一种冒险了。
“(准备……三……二……一……开始)”
随着马尔福下达计划开始的号令,大量的金属粉末冲向了考场的四周。准确说是一种特定的金属——钴——坚硬、可塑、高密度而耐高温,并且可以从工业磁体、合金冷兵器中轻易获得,体内含量也并不少,更重要的是它拥有一种放射性同位素钴60,具有慢性阻止生物细胞发生生命反应的效果。而这些在磁场控制能力下飞行的金属粉末则同时阻碍了考场内所有骑士学员的五感、空间直觉和危险反应。或者说,是电磁控制版本的广域催眠。
在对考场进行“催眠”的金属粉末以音速扩散的同时,使用念动能力的其实对坐在第一排靠窗第二个位置的男生施加了这名骑士一生施加过的最强的念动能力。原因非常简单,将他的动作禁锢一下,哪怕非常短的一瞬间。
为什么只需要一瞬间呢?因为三人组中最后一个作为“高速突击计划”的主要人员所进行的任务就是高速度突击,同时启动了生化骑士的一阶能力速度提升、力量提升、外貌修正、二阶能力速度变异、力量变异、喷射推进、三阶能力速度爆发、力量爆发和使用者的四阶能力反应加速,转瞬之间冲到了那名被念动能力禁锢的男生的身边,将桌面上的阅读器切换至答案可见模式并且快速浏览完毕,最后切换回去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返回出发之前的座位。整个过程0.0032秒,其他人在钴60的麻醉下众人只能看见一道剪影,而且就算被看见剪影也无法认出那个容貌被改变的剪影。
“马尔福·华兰海特同学、林雨墨同学、李正贤同学,三位考试结束找我一下。你们进行了考试作弊,当然,是被能力察觉的,不会受到惩罚,只是我个人有些事情要找你们谈谈。”坐在讲台上监考的米斯洛夫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做出来“名侦探推眼镜”的动作。由于悬浮都市骑士学院并不是单纯的学校,更是生化骑士聚集的场所,所以考场中的监考老师或多或少都拥有四阶能力,比如说现在坐在考场前面的这个老师,读心能力,可以感知的所有考生心中的计划。针对被老师利用四阶能力发现的能力作弊事件,学院只是进行警告而不会取消成绩或者强行要就重新考试,同时也不阻止老师趁机教育一下。至于刚才那个“教育”二字不打上引号,是因为有的老师确实是去教学生如何更好地应用能力,而不是进行思想教育。
“老师,”连续十次成为不同种类的作弊大作战打击目标却将前九次完美化解的坐在第一排靠窗第二个的男生羽生非常放松地站起走向讲台将递交完毕答案的阅读器放到了讲台桌上,“我做完了,提前交卷。请帮忙发出一个出门证明,我需要赶去风纪委员办公室一趟。”
“好的,”监考老师随手在控制面板上发出了一个信息,“对了,这次考试之后你可以跟他们‘决斗’,‘学院’规矩。”
关于决斗,骑士之间有一些特殊的规矩。首先就是很早之前提过的“三等级差”规矩,决斗双方若是等级只差大于三,则低等级者可以在任意时间退出决斗,或者拒绝对方中途退出决斗,并且无论胜败均可让对方答应一个合理合法的条件。其次就是这个“学院”规矩,决斗的发起条件必须是其中一方偷袭攻击了另一方本人或者直系关系人,否则需要官方允许才可进行合法决斗,非法决斗治安部队、风纪委员和学生会等执法组织有权利制止并拘留。
“不必了,反正刚才他们看见的答案不是正确答案,正确答案我在五分钟之前就已经提交了,之后我又输入了一套伪造答案。”
教室后面的八卦三人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吞了泥鳅一样。
标准时间60分钟的考试,考生平均完成率只有80%,而眼前的这个学生之用了20分钟就交卷了,答案还是在15分钟的时候完成的。这名学生在此之前只有6年零1天的正式上学,却完成了11年级学生的考试,而这名学生还在考试的同时不断地与使用能力作弊的三人组进行“战斗”。由此可见,“感知学习”这个大幅度提高学习速度的能力是多么变态的存在。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今天的考试怎么办?)”敲击桌子的声音再次变成了一句话。
“(凉拌……执行零号方案)”
“(同意)”
“(附议)”
于是,八卦三人组像之前的考试一样,将工作的目标锁定在第一排靠窗第一位的一个纪律委员女生的答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