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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古遗迹

(ps:长信新人,希望多多支持,前两章算是楔子,不喜欢的读者可以直接跳到第三章。)

眼瞅就要过年,最后一个工作日。

赵丹阳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似乎有些随意的翻弄着。

坐得太久,他放下书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想要透一口气。

这是他来北京半年后少见的一个晴天,也是更难见到对面的高架上畅通无阻。

赵丹阳不禁苦笑。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帅的人都放假了,丑的人还在勤恳的上班。”

赵丹阳是不能回,也是不想回。

他父母早逝,唯一抚养他长大的婆婆也赶在他毕业前三个月去世了。赵丹阳从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他回去第一件事就跪在婆婆灵柩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嚎啕大哭。

村里人都背着说赵丹阳命硬,放在古时候绝对是刽子手的料,赵丹阳不去和他们争论什么,办完丧事便直接回了学校。

农村观念保守,虽然大家或多或少觉得赵丹阳有些不详,但说起读书,谁不对他竖起大拇指,教育自己孩子都要说,你看看人家赵丹阳,条件多苦人多有出息。

他们觉得赵丹阳有出息是因为赵丹阳能去上复旦大学,而且还不用负担——每年拿国家奖学金。他们嫉妒自己的孩子不是赵丹阳。

赵丹阳学的是历史系,虽然是人文类专业,但是他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工作。

回到学校后不久,赵丹阳就收到了中国社科院历史学部考古研究所的橄榄枝,这遂了他多年的梦想。

说起赵丹阳对历史感兴趣,这也与他的父亲有关。

赵丹阳的父亲是一名普通的乡村老师,虽然普通,但知道的东西也就比普通人多了那么一点。

他听父亲跟他讲上古夸父逐日、精卫填海,讲秦皇汉武、楚汉争霸......

那时他深深地陶醉在这些故事里。

好些年过去了,没人再给赵丹阳讲故事,赵丹阳成了讲故事的人。

赵丹阳不再回想这些往事,在所里半年,赵丹阳无比想跟随团队去参加一次考古项目,但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无疑不现实,现实是整理书籍,整理自己,再顺便帮领导整理一下。

“丹阳,你过年不回吗?”唐轶问道。他从门口走过时,赵丹阳正好从窗口转过来。

“不回了,我留下来值班。”

唐轶虽与赵丹阳是不同的课题小组,但对这个复旦新生还是有些了解。“那你明晚来我家吃个团年饭吧。”

唐轶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赵丹阳正想拒绝,又怕拂了人家的意,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手机响了。

“喂,秦所长。”

“是。”

“真的?”赵丹阳隐隐有些激动。

“我知道。”

“东西我会带齐,一定准时赶到。”

“秦所长,再见。”

这个电话是考古研究所的秦所长打给赵丹阳的,告诉了他好消息——在甘肃省天水市秦安县大山里发现一个疑似上古部族活动的遗迹,现在亟需抢救性发掘。让留守的他和唐轶今天就订飞往兰州的机票,与其他队员在兰州会合。

“啊?为什么我也要去?”与赵丹阳的兴奋不同,作为一个过来人,唐轶明白若是真的上古遗迹,虽然一定是震惊中外的发现,但是估计这年夜饭得等到明年再吃了。

赵丹阳知道这肯定是因为过年,一是临时组织人手不足,二是仪器都在北京,此时也只有他和唐轶来当这个搬运工的角色。

赵丹阳预订了两张七点零五分的机票,九点四十到兰州,价格也是出奇的便宜。

唐轶只能回家草草告别一下,跟赵丹阳一起到了兰州。他们当晚也在兰州见到了这个团队的其他队员。

说起来这次的领队赵丹阳认识,乃是当今考古界泰斗之一,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国家特殊津贴获得者,姓贾名敬。曾经教过赵丹阳一学期《考古学》。

众人在兰州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驱车出发,经310国道不足三个小时便到了秦安县。

接下来众人在当地文物局的陪同下来到距离遗迹最近的一个乡村,从这里再往遗迹汽车无法前行。据老乡说差不多还要步行两日。

这位老乡是位药农,祖祖辈辈也是药农,在这大山里采了不知多少年的药材。也正是他发现的这个遗迹,并告诉的文物局。

文物局也来了两个人跟着这位老乡在山里绕了两日,终于找到了这个遗迹山洞。

他们再次确认山洞极有可能是一处上古遗迹,但是有一点让他们感到不安,这山洞位置不远有一座休眠火山,但近来隐隐有些活动的迹象,所以他们才报告秦所长,这需要抢救性发掘。

贾教授今年已经五十有八了,离退休也没几个年头了。别人都认为他风光无限学者巨擘,但他一直遗憾在考古界没有遇到过兵马俑、马王堆,甚至辛追夫人墓这样的大发现。

他听着发现遗迹的文物局两人跟他叙说,也跟赵丹阳一样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就算他把最后几年全部献给这个遗迹他也愿意。不,如果需要,甚至他退休后仍然愿意。

贾教授带着赵丹阳加上文物局两人一共十二人,在药农老乡指引下继续朝遗迹前行。

虽然是大年初一,这老乡也朴素,他觉得这是自己人生最有价值的一回,也不推脱。贾教授并没有带来锦旗,还是私人掏给这老乡五百块钱。

老乡发现遗迹是误打误撞,又带文物局走了一回,这一次走起来也就轻车熟路了。

初三上午十点考古队到达了遗迹山洞。

山洞在一处峡谷中并不显眼,甚至有些隐秘。四周树木遮天蔽日,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倒悬下来,张牙舞爪的将洞口掩盖的实实的。

还有这里温度果然比外面高了许多,赵丹阳他们在兰州时就下了整整一夜的雪,但在这里他们只需要一件单衣就可以了。

贾教授决定先进洞查探一番,他让赵丹阳跟另一个他自己带来的助手一起,其余人先在洞口外面安营扎帐。

贾教授对赵丹阳还是有些印象,也对这个踏实勤奋的小伙很有好感。

扒开草丛,山洞高度约两米,宽一米有余。贾教授的助手走在最前面,赵丹阳在最后。

赵丹阳越走越惊讶,这个山洞虽然经过了成千上万年岁月,他扒开两侧石苔,洞壁上全是某种钝器留下的痕迹,而非天然形成。

在山洞中前行了约二十米,狭窄的山洞开始慢慢变宽变高,最后形成一个直径在三十米上下,高十米左右的半球形空间。

“你们俩看。”贾教授进来以后,并没有急着往山洞深处探查,而是研究起布满墙壁上的陌生符文和图案,尽管大多已斑驳不清,但仍然有些能够冲破时间的桎梏,以一种沧桑厚重的感觉呈现在三人的眼前。

赵丹阳不认识那些字符的含义,他看着时隐时现的图案,大概猜测这是上古部族祭祀天地以及对原始生殖器的崇拜。这在很多远古部族传说中都有。

“老师,测试过了。采集这里的温度、湿度,根据地质演变算法,这些遗迹大致时间是距今一万年到三万年之间。”贾教授的助手说道。

他一直在一旁用仪器测定这些古迹,又将数据输入随身携带的计算机。

贾教授似乎在沉思什么,头戴式电筒慢慢转动,当他看到一幅图案的时候,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这是伏羲八卦图案?”赵丹阳也是难以置信。

“是了,一定是这样。”贾教授竟兀自痴痴地说道。

传说中国八卦起源于伏羲根据河图洛书而衍化先天八卦,后又有文王作六十四卦。流传最广的都说伏羲生于成纪,也正是今天的秦安县。

莫不是真让他们找到了上古伏羲部族生活的遗迹?赵丹阳的心里也在激动不已。

老乡也说不准究竟这个山洞有多深,他最多只走了不到三公里,里面氧气已经极度缺乏。

这个才是仅离洞口二十米的石室,难以想象更深处究竟埋藏了多少上古传说。

“走吧,我们先出去。这一定会是旷古烁今的一次考古。”贾教授信心满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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