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也没陪顾兮甯去东郊吃小馄饨,解救我的是顾兮甯的老公邹明远。
邹明远接到顾兮甯怀孕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加拿大出差,据顾兮甯自己说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好是加拿大的深夜,邹明远正在地球另一端睡的香甜的时候就被她不厚道的一个越洋电话扰了睡眠,接着两人兴奋的就孩子的问题聊了半宿,一直到第二天邹明远起床开会。
邹明远是顾兮甯的初恋,从大学那会儿开始,分分合合也算做了七年的男女朋友,最后一次闹分手刚好是七年之痒的时候,闹的还挺凶,顾兮甯她爸妈觉着这么闹来闹去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开始给顾兮甯安排相亲对象,顾兮甯那会儿也是真伤心了,没吭没声的照单全收,相到第四个的时候邹明远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消息,一个冲动就把顾兮甯从相亲宴上给拉走了,拉走之后就更冲动了,第二天就把证给领了,惊得顾兮甯她爸妈直瞪眼。
发生这段事儿的时候我刚出院,正在家里忙着照顾周诗经,这些都是后来顾兮甯领着邹明远来我家看周诗经的时候描述给我的,讲完还没等我个评价,目光就被刚从浴室里抱出来的周诗经给吸引了,俩人抱着周诗经嘀咕了半小时没撒手,临走时顾兮甯给周诗经脖子上挂了个银制的长命锁,说是之前说好的要当周诗经的干妈,我眼瞅着顾兮甯东西备的挺齐也就没好意思反对,毕竟说没说好这事儿我当真记不得了。
他俩结婚之初就计划着生个孩子了,结果这么一计划,拖了三年才算有个结果,邹明远兴奋的把原本一个月的工作硬生生给压到了二十天,正好提前在今天赶了回来,也顺道儿解救了我。
处理完上午的工作,我让白白订了全社的商务餐凑合解决了午饭,进暗房前没忘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晚上不回家吃晚饭。
暗房里工作不比外面的办公室,通常一进去都会忘了时间,等到肚子饿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要停下来。
比如今天,我从暗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十五了,以往早就是一片漆黑的杂志社这会儿还是灯火通明,摸着下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们有要下班的迹象,就招了招手让白白弄点儿夜宵给加班的同事。
我到家的时候我爸还没回来,我妈人不在客厅,周诗经正一本正经的坐在宋婶身旁摆弄清和送他的那副围棋,看见我回来也顾不得围棋了,趴在我的脖子里半天不撒手,笑眯眯的跟我分享他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
我一边耐心的跟周诗经聊着天,一边跟着宋婶往厨房走,宋婶是个传统的北方人,不管家里有没有人,她都会依着老习俗在厨房留着饭,冬天还会放到保温箱里温着,所以我跟我爸一般加班到半夜的话,也都是回家吃饭。
按照我家六点雷打不动的晚饭时间,这会儿周诗经也差不多饿了,宋婶索性给周诗经也加了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