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我第一反应就是翻看手机上的闹钟,我记得我昨晚睡前明明设了八点的闹钟,打算去医院看看昨天做手术的两个病人的情况。
“闹钟我早上帮你关掉了,也打电话问过任初了,昨天的两个病人恢复很好。”我正纠结闹钟莫名其妙就没了的时候,沈骥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吓得整个人一激灵,完全没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人在。
我抬头看他,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醒的时候我就在了。”沈骥轻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点了点头,尽量忽略掉沈骥戏谑的眼神,然后默默的把一杯水全都灌了进去,然后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因为腰疼的缘故,路过衣帽间的时候,我清晰的从穿衣镜里看出自己走路的姿势明显的怪异。
这么一折腾,刚醒的时候没意识到的那些事情全都清晰的回到了脑海里,刚冷却下来的脸瞬间又爆红了。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杯子里已经装好了水,牙膏也已经挤好,摆在杯口的正中央,我默默的瞟了眼仍旧坐在软塌上处理工作的沈骥,然后才转回来认真洗漱。
洗漱完换好衣服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沈骥看了眼我时不时揉腰的动作,想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外套,说:“不出去了,想吃什么,我让郑秘书打包送过来,你吃完歇一会儿在去医院。”
我点了点头表示无比的赞同,这会儿走路姿势还有点儿怪异,我其实更不乐意出门溜达。
沈骥一边给郑秘书打电话,一边招手让我坐到沙发上帮我按摩腰。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赞赏道:“沈总工,回头杂志再写评论说你冷淡,我指定第一个站出来帮你平反。”
“为什么?”沈骥放下手里的电话。
我指了指他的手指,回道:“至少现在,我觉得还挺好。”
“毕竟夫人是因为我才腰疼的。”沈骥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彻底沉默下来,脸皮这个东西我必须得承认,沈骥的比我厚。
我爷爷曾经教育我,他说:“无论是家学的渊源,还是自我的修养,作为我们周家唯一的孩子,你的言谈举止都要大气儒雅。”
儒雅这个要求我可能没办法达到了,毕竟我爸他也没能达到,但是他娶了我妈,算是弥补了这个不足。
儒雅行不通,我就迂回了一下,从大气这个切入点儿下劲,所以一般谁跟我死磕的话,我也不太跟人较劲儿,言语上吃点儿亏,也不挡我吃喝。
有没有达到我爷爷的期望我不知道,反正我妈对我这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特满意。
但面对沈骥,即使我大多数时候都讲不过他,我还是喜欢跟他多斗几句,毕竟他大我几岁,说出去也不丢人。
这大概就是通常说的情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