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骥“嗯”了一声,然后忽然朝我靠过来,我故作紧张的往后退,:“沈总工,您不会要潜规则我吧?我可跟你说,小女子卖艺不卖身的啊,你休的胡来。”
说完觉得气氛不对劲儿,就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电梯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正是下班的时间,电梯外围了好些个面带惊讶的人。
沈骥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淡定的从我脑袋上拿了个枯叶下来,估摸着是我下午跟着冯叔修剪花草的时候留下来的。
我沉默的看了看沈骥,又看了看电梯外的一群人。
沈骥拉着僵化的我径自出了电梯,然后停在众位也僵化的同僚面前,说:“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周瑾瑜。”
僵化的众人回过神来,跟我打招呼:“夫人好。”
僵化的我也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着开口:“啊,你们好,我刚刚开玩笑来着,你们千万别介意啊。”
众人忙挥手表示不会介意,我继续尴尬的指了指他们电梯,说:“你们要坐电梯下班是吧,正好,快去吧。”
众人终于想起来自己站在电梯旁的初衷是要乘电梯回家而不是看八卦,纷纷挥了挥手进了电梯。
我转身一声不吭的快步进了沈骥的办公室,记路的本事一向糟糕到堪比失忆的我破天荒的竟然认得了去沈骥办公室的路,而且我上一次来还是五年前。
我瞪了沈骥一眼,说:“做人得机灵点儿啊,沈总工,电梯门开了你怎么就不知道阻止我呢?”
沈骥挑眉:“我怎么知道你突然来这么一段儿?我也挺震惊的。”
我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看:“我更不知道你突然要帮我捏什么枯草啊。”
沈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就那么一面而已,明早起床他们就不记得这事儿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坐门诊的时候我跟病人聊这么久,结果出门我就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他们也没看了我几眼,估摸着也记不太清。
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站起身打算去看沈骥养的那一缸热带鱼,起身的瞬间瞥见旁边置物架上摆的一系列杂志。
沈骥的涉猎广泛我是清楚的,但没想到广泛到连《诗经》杂志都有,而且从第一期到最新的一期都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我觉得我的书柜里都没这么齐全。
我好奇的走过去翻了两本,很明显,沈骥都有认真看过,这种看杂志都要标重点的人我统共就见过两个,一个是沈骥,一个是周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