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经歪着脑袋消化了一下我的话,然后又问道:“那妈妈是因为给别的病人治病才累倒的吗?”
我摇头:“那倒不是。”有点儿头疼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么一连串儿的复杂事儿。
周诗经点头,倒也没继续纠结我是怎么突然站不起来的,而是趴到我的胸前仰着头跟我讲他今天在他爷爷奶奶家的经历。
因为是周末,周诗经不用去幼儿园,早上去医院前我爸妈把周诗经送到了他爷爷奶奶家,自从上一次见完面,我就没再见过周诗经的奶奶,沈伯父倒是经常见到,时不时地还会来医院给我送顿饭,搞得医院里的同事都以为他是我爸。
我一边认真的听周诗经跟我描述他今天遇到的新奇事儿,一边思考着回头跟沈骥商量一下让他带周诗经多回沈家老宅,因为周诗经突然早产的事情,沈骥他妈看见我总归是不太自在,我也索性没事儿不往她面前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秦主任的电话,先是劈头给了我一顿骂,然后才咬牙切齿的说让我在家休一周,给身上的毛病排查干净再去上班,听的我觉得像是学生时代惹了祸被老师赶回家反省的既视感,好容易等秦主任嫌弃完,我才有插嘴的机会把去门诊的想法给提出来,秦主任思考了半分钟的时间才终于拍板同意我的申请,末了还加了一句:“就是去坐门诊你也得给我赶紧恢复,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我都快退休了,手头上还有这么多课题得盯着呢。”
我再三向秦主任保证了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好,秦主任才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秦主任让我在家休息两天,后天再开始去蹲门诊,所以我这两天就闲了下来,靠坐在床上看沈骥换好西装,心血来潮的招手让他过来,打算帮他系领带。
刚结婚那会儿为了帮他系领带,我还专门从网上下载了教程,对着办公室的人体模型练了两天,结果三年多没摸,我连基本的步骤都不记得了,鼓捣了好半天也没系出个名堂出来,沈骥也没催我,特有耐心的半趴在床上悠然的看着我研究他的领带。
后来我就索性按照小学的时候系红领巾的方式给胡乱系了一个,看了半天觉得样式还挺正常的,就摆了摆手,开口道:“行了,我看着挺正常的,你差不多要迟到了,先凑和着吧,我待会儿再研究研究这个怎么鼓捣,你先去上班吧。”
沈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带,站起身道:“这样系挺好的,正好可以不动声色的跟公司的人强调我有夫人的事实。”
我愣了一下,严肃的问他:“你们公司现在还有小姑娘忽略你有老婆这个事儿?用不用我回头给你送送爱心午餐什么的去提醒一下他们?”
沈骥挑眉看我:“我倒是很赞成你这么做。”
我思考了一下在他们公司刷完存在后的后果,觉得还是现在安宁的日子过得舒服,就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