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B市的时候,我有种白驹过隙,世事万变的感觉,半年的时间,我还是周瑾瑜,只是游客的身份变成了常驻,一个有工作有家庭的常驻居民。
“沈骥,我的智能者你给我扔哪儿了?”下飞机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自从沈骥他爸妈突然造访酒店之后就没见过我那辆智能者了。
“我让赵叔开回家了,待会儿到家你就能看见它了。”沈骥一边抱过周诗经,一边偏过头来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伸手扶了下肩膀上的背包,跟上沈骥的脚步。
沈骥的爸妈在顾兮甯来我们家蹭饭的第二天早上就回B市了,所以我到现在都不太清楚沈骥他妈有没有同意我的条件,但也万幸他们走的早,少了这一路上的尴尬。
临走前的晚上,我妈一直在我房间里磨蹭着不走,东拉西扯了好半天,就是不往正事儿上提,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就开口戳穿了她,我伸着懒腰说道:“妈,您有事儿就直说。”
我妈换了个姿势坐着,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从一个寡妇变成有夫之妇有没有心理落差,婆媳关系怎么处?以前没有沈骥的时候,我们家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事,毕竟你嫁的再远也是你们老周家的女儿,但是现在沈骥回来了,你就是沈家的媳妇,要回B市,就算不在一起住,但有了周诗经这层在,少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以我对你婆婆的理解,她一定会打着看孙子的旗号三天两头往你家跑。”
我当时给了我妈一个安心的鼓励,说:“我和沈骥都要上班,所以周诗经应该是被送到日托幼儿园,而且我这次回医院,基本上属于刚上手的新人,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会连续加班,她就算来估摸着我俩也遇不上,实在躲不开遇上了就客客气气的说话,她当年无论做了什么,总归是我不记得了,念着他是沈骥的老母亲这一层,为人儿媳我就尽个本分就行了,别的估摸着我也做不到,毕竟我失忆了她的记忆还在,我太熟络了估摸着她也别扭。”说完想起来我妈那个不恰当的比喻,皱了皱眉头说:“而且,妈,您那个寡妇的形容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是吗?那我换个形容,你觉得遗孀这个词怎么样?”我妈摆了摆手问我。
我无力的张了张嘴,决定跳过这个形容,我妈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形容词上,我有种预感,我要是再纠结下去,她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我不清楚,关键还不恰当的形容。
反正我跟我妈聊到最后,她越聊越担心,我越聊越无所谓,后来我妈差点儿当时给我爸叫过来讨论一下他们搬家到B市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