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的左手握住右手,右手作剑指状,通过手指,将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幻兽火焰鸟身上,使其变得更加强大。
幻兽火焰鸟在空中飞舞盘旋,不断地长大,身上的火焰越燃越烈,散发出的热浪几乎把地面都要烧焦了。
冷小凡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被热浪灼疼的脸,另一只手奋力一抬,将长剑甩向火焰鸟。
“哧”的一声,青烟升起,长剑还未接触到火焰鸟的身体,就已经化成了铁水。
看到此景,冷小凡大惊失色,真不敢想象自己遭到这火焰鸟的攻击后会是什么样的惨剧。
天空中,火焰鸟的身体已长到一米左右,浑身散发出的高温把四周的空气都烧得扭曲变形了。
“呜哇呜哇呜哇……”黄石乱叫一通之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剑指一挥,幻兽火焰鸟振翅飞向冷小凡。
“啊!”冷小凡大惊失色,拔腿便跑,开始在演练场内绕起圈子来,他虽然不惧怕死亡,但还不想就这么无谓地死去。
幻兽火焰鸟飞行的速度很快,紧紧跟着冷小凡,距离越来越近,那炙人的火光将冷小凡烘烤得难受异常。
“冷师兄,快跑啊!”玲珑的小手都握出了汗,白白的小米牙咬着红红的樱桃小口,几乎已经咬出血来了。
“黄石,你为什么要使用幻兽火焰鸟啊!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可就暴漏了,我就是想救你也是无能为力了。”朱文看着空中的火焰鸟,心中暗叹,不过,马上他的脸上有出现了一丝残忍,“如果黄石真能把冷小凡除去,他的牺牲倒也很值。”
“呼——呼——呼——”冷小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剧烈的奔跑使的体力急剧下降,很快就变得筋疲力尽了,突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幻兽火焰鸟从空中俯冲而下,向冷小凡扑去。
“冷师兄!”玲珑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心无限地往下沉。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一支火红色的箭破空而来,射到了火焰鸟的身上。
“啾——”火焰鸟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痛苦地扭动、翻滚,疯狂地飞上飞下,脱离了黄石的控制。
“魔教的幻兽火焰鸟!”一个暴怒的声音出现在演练场的门口,“黄石,原来你是魔教安插在有穷学院的奸细,我竟然瞎了眼,没看出来。”
“师父!!!”
“父亲!!!”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心中直发毛,一起看向演练场门口,脸上的表情恭敬至极,因为来的人正是娄烦。
娄烦迈大步走进演练场,冰冷的目光扫过,犹如刮过了一阵寒风,令众人不寒而栗。
“乌拉哇啦……”黄石听到娄烦的声音后,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自己擅自使用魔教的幻兽火焰鸟,身份已经暴露,娄烦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尽管有穷学院属于名门正派,但对待奸细和叛徒的手段还是极其残忍的,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自行了断来得痛快。
这时的朱文知道黄石保不住了,装出异常愤怒的腔调说道:“黄石,没想到你竟然是魔教的人,枉我平时把你当兄弟看待,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黄石听到朱文的声音后,立刻就明白了那话中的意思,朱文这是怕自己泄露了魔教的秘密,杀了自己的灭口啊!想到此处,黄石的脸上不觉间露出浓浓的悲戚,缓缓地伸出剑指,一道灵力射出,缠住正在空中痛苦地扭动、翻滚,疯狂地飞上飞下的幻兽,而后剑指一收,火焰鸟发出一声悲鸣,闪动着羽翅飞了回来。
朱文为了洗脱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和黄石无甚瓜葛,狠了狠心,纵身一跃,飞向黄石,同时右手一拍储物袋,祭出两把小小的绿色飞剑,双手掐诀大声喊道:“黄石,既然你是魔教中人,我朱文今天就和你恩断义绝,拿命来!”
“留下活口!”娄烦大声喊道。
朱文装出一副因愤怒至极而失去理智的模样,御控着两把绿色飞剑如同两道绿色的电弧,毫不留情地飞向黄石所在的地方,没有一丝怜悯。
“哈哈哈……”黄石悲惨地笑着,没有躲闪,一动也不动,任凭两把绿色飞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紧接着,幻兽火焰鸟也飞了回来,包围了黄石的身体,冲天的火光燃起,一个生命在大火中痛苦地挣扎着。
在熊熊的大火中,传来几声惨不忍闻的痛叫,很快,黄石的身体化成灰烬,幻兽火焰鸟因为中了娄烦一箭,也化作点点红色的豪光消散。
静静的地面焦糊一片,只留下两把绿色的小剑和一支红色的箭躺在那里,苍凉而又伤心,没有人愿意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但它是事实,又不得不接受。
朱文迈步走过来,看着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黄石,心中暗道:“黄师弟,为了魔教的千秋大业,希望你能够原谅师兄的无奈。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杀了冷小凡为你报仇的!”
捡起地上的两把绿色小剑,朱文将它们收回到储物袋中,而后,又把地上那支红色的箭拾起,转过身,快步来到娄烦近前,恭敬地说道:“师父,您的箭!”
“朱文,你刚才太冲动了,为什么要杀死黄石,如果抓活的肯定还可以从他口中问到一些有关魔教的秘密!”娄烦生气地呵斥道。
“师父息怒!”朱文恭敬地说道,“弟子一听师父说黄师弟是魔教安插在有穷学院的奸细,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理智大失,情不自禁地地出手了。”
娄烦沉思片刻,语气缓和了许多,“都怪为师眼拙,收了魔教之人做弟子,你有嫉恶如仇这份心很是难得,好了,师父就不追究此事了。”
“父亲,幸亏您及时赶到,否则冷师兄就没命了。”玲珑扶着冷小凡走过来说道。
“冷小凡,你私自和黄石比斗,胆子不小啊!”娄烦的怒火再次升起,声音冰冷至极。
冷小凡闻听师父此言,双膝跪倒在地,俯首道:“弟子知罪,请师父责罚!”
“为师问你,你为什么要和黄石比斗,在有穷学院严禁斗法,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是不是把院规当成儿戏了,你的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娄烦衣袖一甩,脸色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