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怒斩将尉
自打陈胜、吴广依计行事,一连两天,九百军中人心晃动,军士之间议论纷纷,见陈胜走过,多有敬意。而此时大雨,已然小了许多。但是通往外县的道路,还泥泞不堪,不可行军。
营中将尉显然,已经焦作不安,此去渔阳却有数千里,而大雨不停,道路难行,事必会延误时日。然则延误军情,按律当斩,这是每个人都不愿发生的事情。将尉陈立呆坐一旁,却无计可施。另一个将尉姓秦,名兼,咸阳人士。是从中央直接掉来,看押九百民兵的。本若如期到达可是功劳一件。现如今前进不得,甚是焦躁。只见他在营中踱来踱去,怒火连篇。
“要不是那陈胜、吴广,我等岂会在此阻隔多时。”秦兼暴跳如雷哄道。现在功劳没有,到是人头不保,他能不急?
“我要去把陈胜、吴广给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秦兼拔出铜剑,眼神冷冽,一副杀人模样。
随后陈立立马阻止道:“秦将军切莫鲁莽,现如今即使斩杀陈胜、吴广也解不了我们如今状况,如今唯有在办法穿过大泽乡,赴去渔阳。多赶路程。”陈立立身挡住了秦兼。说来也无奈,天降暴雨,是欲绝他啊!
“把张宝叫来,我有是要问。”秦兼对着身边的亲兵吼道。
很快张宝屁颠屁颠地就走过来,一把跪下,佝偻着腰,道:“拜见两位将军”
“我来问你,现如今出大泽乡有多少道路?”秦兼没好气的说道。张宝,是个地图宝,他对这边的地形,道路很是了解。所以秦兼想找找看有别的道路可以走。
“大泽乡有三条大道可去渔阳,分北,东北,东面。此三条乃是最近道路。也可走南面绕行,不过要多出将近两百里路程。”张宝给秦兼解释道。
“那现如今哪条路可行?”秦兼问道,知道有这么多道路可走,秦兼一下送了口气。毕竟一条不行,可再行一条。多走些路程到不怕,可以日夜兼程把多走的赶上,就怕没有道路可行。
“没,没有可行道路。”张宝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什么?”秦兼顿时暴起,拧上张宝衣领,吼道:“什么?再说一遍。”
“大、将、将军,确实没有道路可行,东北三道全部被阻,南面绕行有、有可能比想象的还更远。所以没有道路可行啊,将军”张宝已经完全失控,他止不住的鼻涕眼泪花花的流不尽,他怕秦兼一刀便把他给杀了。
秦兼放下了张宝,自己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心里念叨:“天要忘我啊!天要亡我啊!”在生与死之间,每个人都忌惮,每个人都瘫软下来。
而就此时,吴广,陈胜正与刘子刚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只见刘子刚激昂说道:“两位兄长,依现在情形,军士已经感觉到危机,而对你俩敬畏有加,现在我等该进行下一步----斩杀将尉,揭竿而起。”吴广,素来爱人,和睦友善,礼待士卒,所以很受将士爱戴。而陈胜通过这几天的鬼神相助渲染,更加让士卒亲睐,没有人不想和神明相助的人接触,这样他们也便沾光,受神明的帮助。但士卒更是敬畏陈胜。
说至此时,陈胜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尉陈立。与我是本乡,素来照顾于我,可否留之?”
刘子刚也惊异,史书并没有说其中有一个将尉是与陈胜本乡,而且很照顾他。这时吴广也插话说道:“陈立此人,为人友善,有断力,可以留之劝降。”
听吴广也这般说,想必这人为人处事不错,刘子刚点头赞许吴广说道:“将他擒拿,如若愿降,可以留之,冥顽反抗,应该当即处决,以免霍乱军心。”
见陈胜、吴广没有异议。刘子刚继续说道:“我等斩杀将尉,但不能鲁莽行事,若直接斩杀,必定士卒会有所不服,甚至使我等之前谋划之事功亏一篑。士卒分崩离析,将不堪设想。”
此时吴广起身说道:“不可直接斩杀,但我必惹其生怒,顺而杀之。”
听吴广此言,陈胜、刘子刚都点头默许。只是刘子刚继而说道:“凡事小心,若有变数,当即斩杀。”
商讨过罢,吴广、陈胜便回了营寨,安心在营帐休息,并无出去,怕惹注意,让人生疑。
而秦兼此时,却把亲卒支开,一个人在营帐喝酒,酒醉便骂:“陈胜,吴~吴广,我要将你等庶子斩杀至此。若无~你等。我已是升官回咸阳了。你~你等庶子,我要将你活剐。”
吴广素爱人,与士卒关系不错,闻秦兼这般言论,多有士卒想直接上前断其头颅,只是碍于牵连吴广,强忍下心中怒火。而陈胜,自有神明庇佑之说,在士卒里的声望也大大提高,足与吴广媲美。古人多迷信,赋予神明,威望当然很高。
吴广也早已听说,将尉秦兼不能容己,几般辱骂,之前还毕恭毕敬的向前汇报军情。现下渔阳戍边之事,已经贻误。逃跑之法也被反驳。前路、后路都已断绝,只能奋起反击,才能获得一丝生机。
“陈胜,吴广,汝等小儿,误我大事,我~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五牛分尸。”醉醺醺的秦兼,依旧在营中谩骂不止。惹来不少将士围观。将尉陈立也向前扶住秦兼,顺带制止他如此荒唐的举动,为了防止可能发生的兵变。
此时,吴广走进人群,向前单跪,道:“拜见将军,不知将如谩骂小人,是为何故?”
“吴~吴广,你可是来了,我要将你斩首示众。”烂醉的秦兼,疯狂但又结巴的吼向吴广。“你~你还敢向我兴~兴师问罪啊!呵呵、、、”
吴广并脸上无改色,淡定从容,现在看来,是有大将风范。他不紧不慢说道:“将军迁怒于我,想必我吴广必定有所罪责?敢问将军,我是返何罪。不然小人心有不服。”
吴广还是单跪于地,周围人等,无不目瞪口呆,想吴广今日是否是打了鸡血,竟去冒犯押解将尉,不想活了?只有人群中的陈胜,面无表情,谨慎的看着周围。
此时,陈立一边扶着秦兼,一边大声吼道:“吴广,休得放肆,今日秦将军喝醉,话无实言,切莫挂记。”
秦兼闻言,顿时发怒:“放肆,谁说我无实言?谁~谁说?吴广,吴~广,我当即斩你。”
刚说完,秦兼便拔出铜剑,意欲斩杀吴广。当此时,吴广暴起,拔剑而杀之。顿时,头颅落地,血溅当场,身体慢慢也倒下。周围人等无不惊动异常,更是目瞪口呆。
就此时,陈立吼道:“吴广,你太放肆了。来人.....”正说话间,陈胜一把铜剑,冰冷的架在陈立脖子上。陈立见此,心下不妙,当真兵变。而兵变之人竟是自己信任的陈胜,和素来温和的吴广。现在已无回旋之力了。
“众将士们,听我陈胜一言,如今我等困于大泽乡多日,此去渔阳,已经延误了期限,按律当斩。若我等前去,必会被斩首,而若现我们就此解散逃走,必定会祸及家小。大丈夫何言惧死,但是也不能白白的就死,要死也得轰轰烈烈,王侯将相宁有种呼?”陈胜吼道。
士卒们面面相觑,惊恐不已。可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是如雷贯耳一般震动了这些人的耳膜。接着,吴广拎着秦兼的头颅对着将士们说道:“秦兼暴虐不仁,狂妄自大,素来与众将士不和,今我杀之而欲起事,如愿跟我着,我愿待之如兄弟。不愿着可速速逃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左右都是死,何不奋起而抗之。”
士卒皆静静听完吴广的话。沉默了片刻,在场却是一片死寂。突然爆出一句:“我愿追随将军”随即便像瘟疫一般扩散开来,最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愿追随将军。”
刘子刚与吴广相视一笑,此时刘子刚正在士卒群里,穿着士卒的衣服,这是陈胜帮刘子刚找的。刚才那句“我愿追随将军”也是刘子刚混在士卒中间叫的,随后便波及全军将士。
清整了一下后,陈胜命几个士卒,做了一面大旗,上面写着“楚”。而后他们搭了一个高台,此时刘子刚提着秦兼的头,与陈胜、吴广一起上了高台。随即,陈胜对着将士们说道:“这位是我结义兄弟,刘子刚,智勇双拳,才华横溢,料事入神,今我携兄弟与将士至此,以秦兼头祭天,誓必诛杀暴秦,复我强楚,结天下豪杰,保百姓安良。”
吴广与刘子刚也一并念道:“诛杀暴秦,复我强楚”随即全军九百将士一并长啸:“诛杀暴秦,复我强楚”
刘子刚看着眼前气势高涨的士卒,欣慰异常,心中忖度:这九百袍泽,是自己的根基,他将靠着这九百个将士,纵横天下,逐鹿中原,想致此处,刘子刚便觉意气风发,成竹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