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谋定大泽乡
“我是在此等待将军到来”刘子刚很随口遍道。
“哦?仁兄可曾认得我?”陈胜越发的奇怪眼前这人,带着狐疑的目光打量,一身素装,腰间架有铜剑,裤脚已然被雨水打湿,短发却而显得清秀,似大家公子,又似穷酸文人。陈胜做长工出生的,无论是对大家公子,还是文人都比较尊敬。因为大家公子拥有地位和名望,陈胜不得不敬畏;而穷酸文人却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能力非凡,更是让人萧然起敬。
“不曾”刘子刚淡定的回答。
“那敢问公子何故说是等我而来?”陈胜见其如此淡定,便改口称公子。
“我却是等你而来,将军可叫陈胜,字涉,阳城人也,乃此军屯长。”刘子刚反问道。
陈胜一时间惊呆了,眼光木讷呆滞,直直地看着刘子刚,虽说早年说出“苟富贵勿相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话,似有气魄,但此间却还是刚从长工转为民兵。大风大浪经历比较少,没有以后大将,称王的气势。
愣了半会,陈胜回过神来,刚才有点鲁莽。“公子从何得知我的姓名?”他似有很大不解。心想:莫非是天外来的神仙?知人知事。
“敢问将军可有空闲,我等去草堂一会,此处不便交谈。”刘子刚见此处人多口杂,想进一步的了解和接近陈胜。
陈胜眼见如此奇怪之人,说了几句如此奇怪之话,甚是好奇。见此处却是‘是非之地’,不便交谈,便微微点头表示赞许,意欲刘子刚前面带路,我紧随你去。
他俩一前以后,默不作声,走出百余步,便到了刘子刚所在的破旧民房,地上还生着火,四处还挂着半湿的衣物,有男子的,也有女子的。
“将军此处请坐此处。”刘子刚叫陈胜坐在一处干净的草柸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他俩围着篝火。
在陈胜还在狐疑眼前之人的来历,目的时。刘子刚淡然一笑,说道:“我知将军,不足为奇。早听阳城陈涉一句‘燕雀安知鸿鹄志’,便此记下将军。”
“早年轻狂,说此一句,堪为戏耳。”陈胜谦虚说道,接着:“公子又为何知我在此?”
“听阳城乡里说道,将军已去渔阳戍边,我便跟来,想到将军必经大泽乡,便抄了小路,先一步来到大泽。前日见将军‘军中’威武,不敢相认。”刘子刚惶惶而道,面露喜色。
“哦?多谢公子挂念,只是公子千里寻我,是为何事?”陈胜渐渐释怀,但还有些疑虑,不知这人寻我何事,是否家乡有何变故。便加上一句:“我仅为一戍卒屯长,何以言将军,公子切莫在叫将军。”
“将军一称暂且不论,我料将军定在三日之内便成一‘真将军’”刘子刚自信说道,仿若大计在胸,成竹在握。
陈胜听闻大喜,已然迫不及待想知此人心中大计,但又觉得有点不妥,便问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何处人士。”
“刘姓,名子刚,未及弱冠,不曾赐字。家父本为楚士,母亲早亡,昔始皇帝兵逼楚郡,家父念及上不能卫国,下不能卫家,含恨而终。如此我与赢氏不共戴天。”刘子刚面**霾,表情严肃而凝重答道。心下却暗暗称喜:想必陈胜以对他放下芥蒂,亲近许多。
“哦,刘子刚兄弟啊,只是兄弟说起,切勿大声,恐有杀身之祸。”陈胜小声的提醒刘子刚,虽说此处偏僻,也不能不防隔墙有耳。如若被人听去却是难免祸害。
“将军说的是,是我一时鲁莽。还望将军勿怪。”刘子刚感谢道。
“子刚兄弟,刚才所言之事,却是何事?”陈胜此时已经急切的想知道刘子刚心中想说的话。
“将军乃是从阳城赴渔阳戍边,此去数千里,今我观前方道路已被水淹,而将军还有多少时日?”刘子刚切中要害的说道。把陈胜心中的疑虑一并拖出。
此时陈胜面色显然凝重起来,想他从阳城出发,日夜兼程,匆忙赶路,是为尽快赶往渔阳戍边。不想现在暴雨连绵,道路阻塞。要去渔阳,也怕难以准时赴期。说道:“还有月余。”
“如若没有这场暴雨,或许将军能够如期赶到渔阳,现如今若这雨停止,敢问将军是否能够如期到达?”刘子刚此时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想借此策动这个本该会起义的领袖人物。
“若雨停路通,途中不出意外,我有信心能如期到达。”陈胜自信的答道。
“我可以告诉将军,现如今大雨没有三、五日不会停,而水淹道路,没有十日不能行走。将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期到达渔阳。”刘子刚很淡定坦然的告诉陈胜,其实陈胜也知道,这雨一下子是停不来的,也知道其中后果,面色越发的难看。
“将军可知贻误军情是以何罪处之?”刘子刚更是刺激陈胜,他希望这次起义,也能有自己一份的迫切愿景。
“按律当斩。”陈胜沉重的回答,心中却在颤抖,面对死亡谁能泰然处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显然这次的陈胜已经很好的凸显他大帅的潜质。
“那将军是想到了渔阳,而身首异处,还是揭竿而起,而君临天下?”刘子刚此时慷概激昂,略带激动。
见刘子刚如此激昂,陈胜甚为感动。“何人愿到了渔阳,而死于非命。大丈夫立世当轰轰烈烈,君临天下。”陈胜默默的想着。
“今我俩一见如故,甚是欢喜,何不结为异姓兄弟,生死与共,富贵同享。”陈胜激动的说道。
“好,有将军一言,敢不从命。”立时刘子刚握紧陈胜双手,也是激动一场。他本想追随陈胜,以其为立世资本。不想却要与他结为异性兄弟,患难一共,何其美哉。
立刻,陈胜在地上拾起六根柴棒,分三根给了刘子刚道:“现如今条件简单,我等就以此菜梗为香,共敬上苍。”
“好!”刘子刚答道。于是两人拉着手,雄浑而有劲,一起对这天空跪下,此时还在磅礴大雨。
“我,陈胜,今与刘子刚意气相投,共敬神明,结为兄弟,生死与共,富贵同享,上苍为鉴。”
“我,刘子刚,今与陈胜惺惺相惜,共敬神明,结为兄弟,生死与共,富贵同享,上苍为鉴。”
陈胜、刘子刚顺势将柴棒插于门前,抱紧拳头。
“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刘子刚立即,单腿下跪,抱拳而拜。
“贤弟请起,贤弟请起。”陈胜立马扶起刘子刚,两人相视而笑,喜不自禁。
刘子刚欣喜有陈胜这大哥,宏图大业可以一展,而陈胜更是欢喜,有如此智慧的贤弟,本就倾佩刘子刚能料事如神,即使只是这两次。但陈胜坚信这个贤弟大智当成大事,一时雄心万丈,豪壮不已。
欢喜过后,陈胜、刘子刚抵足而谈。毕竟现在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不知贤弟现有何计能解为兄之困?”陈胜开门见山的问道。
刘子刚不紧不慢的说道:“兄长勿急,待我与兄长慢慢说来。”
“现如今,暴雨猛烈,道路已阻,此去渔阳便成泡影,然依秦率当斩,所谓人心惶惶,可想而知。暴秦苛政,军民皆怕死,而此时只须兄长振臂一呼,杀将尉,而军民莫不从也........”刘子刚慷慨激昂说道。陈胜聚精会神的听着,频频点头称是,从欣赏、喜欢到倾佩、拜服。有此贤弟何愁大事不成。
“然则凡事定不会,如此简单。我等必须先好好谋划,就在这两天。”刘子刚转折,意欲提醒陈胜切勿掉以轻心。
陈胜也知道,此事过大,不成功便成仁,将死无葬身之地。也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兄长军中可有一屯长换做‘吴广’”刘子刚问道,他熟知历史,此时要无吴广相助,很难成事。
“有,吴广乃我好友,为人甚是宽厚。”陈胜回答道。心下却奇怪这个贤弟好似无所不知,更加佩服了,目光紧紧盯着刘子刚。
“我等想成事,必须吴广相助,否则很难成事。我素闻吴广宽而爱人,深得军心。有其作何一翻,此事成矣。”说道此处,刘子刚更是自信。他知道历史并未由于他的介入而改变,而他却做了个历史的引导者。
“贤弟所言不假,吴广这人宽厚,老实。与我很是要好。只要我再加劝慰,定能相助”陈胜说道。
“当今天下,军民莫不信奉神明妖鬼。我等可以借天一用”刘子刚说完。陈胜便问:“何谓借天?”
“所谓借天,即是制造天意,迷惑军民。”刘子刚了解历史,之前陈胜,吴广就是靠着这个计量,而达到不可言语的效果。
刘子刚接着说道:“昔始皇帝死于沙丘,而其位本由公子扶苏继承,然丞相李斯与阉臣赵高合谋,假传圣旨刺死扶苏,收押蒙恬,天下莫不为扶苏,蒙恬鸣冤,大楚已王,而大将项燕却不知所终。我等可借此二人而成事,必定一呼百应,群雄而起。诛杀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