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西向助陈胜”
刘子刚寻思着,陈胜也许想要他前去助他灭秦,如此胜算也便更大了。随后刘子刚继续问及亲信,道:“那大人可知谁将来领泗水?”
陈胜也知,如果把刘子刚调出泗水,必然要有一人去代替刘子刚位置,也知刘子刚会有此一问,于是别告知亲信,亲信回答道:“南下武臣将军将北上而代将军。”
泗水郡,刘子刚也经营了近一月,说走即走,说实在刘子刚很是不情愿。但现在陈胜招他,他却不能推辞,毕竟他现在还是陈胜部下,甚至还是他的结义兄弟。
刘子刚回了府邸,招了张耳、陈馀、花键,他们很快便来至大堂,人齐之后,刘子刚便开口说道:“陈王招我,欲让我西上助他,如今彭城以及就交付给张将军和陈将军,望二位将军多多担待。”说完之后,刘子刚随即把武臣将军会从九江掉至泗水郡,到时张耳、陈馀便要听令与武臣。
听刘子刚说完,并决定离开泗水,张耳、陈馀无不是吃惊,张耳先道:“将军切莫去了陈县,如此便是做人鱼肉,岂有回旋之力?”
陈馀也跟着劝道:“将军现坐拥泗水一郡,数万之众,即使比之于陈王稍逊一筹,但未尝不可称王,将军切莫西去。”
刘子刚知他俩心思,一是担心自己出什么意外,二是自己一去陈县万事皆听令于陈胜,再无回来时机。
张耳、陈馀二人本身就最是义气,自跟刘子刚,共同经历数战,早已对刘子刚至感情深,视若袍泽兄弟。如今更是关心他的前途、性命。刘子刚却没让他俩如愿。
刘子刚有点踌躇、失落,这般便要离去自己打下的第一片土地。朔风萧萧,大地一片苍凉,他与花健皆回头看了看,背后的彭城,城墙上仍旧还残存着些许血渍。随后便不再回头,径直南去,此次南去却不是陈县,而是泗水县。
自刘子刚打下了泗水县,便派人去了大泽乡,把花琴接至了泗水县。花琴住在郡守府上,闲来无事,她总是坐在花园石椅上愣愣发呆,心里闹腾着自己的回忆。
这日,花琴依旧像往常一般坐在花园石椅上发呆,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一个人,黝黑但却英俊爽朗,雄伟而又刚毅,眼神炯炯,神采奕奕,背后还跟着个小将。花琴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随后又掐了自己一下,似乎很疼,这下她才知这是真的。花琴喜极而泣,不断的擦拭自己的眼中流下的眼泪。
“阿琴、你这是怎么了?”刘子刚关切地问道。
花琴连忙掩饰流泪带来的失态,便道:“没什么,刚才沙子被掉眼睛了。”
见姐姐流眼泪,花健不时打趣道:“姐,有沙子啊?叫子刚哥给你吹一个。呵呵、、、”
随即三人便进了客厅,刘子刚把他和花键一起经历的战事和回来的缘故,都说与了花琴,花琴心里此时暖暖的,在泗水县,每天都是下人、丫鬟陪伴,却是没有说话对象,如今弟弟与刘子刚一起回来,心里更是显出幸福。
刘子刚此次来泗水,一方面是接花琴一起去陈县,另一方面便是找了王贵,他想把这群工匠一齐带往陈县,征战多次,经历战役也不少,刘子刚越觉的兵刃,铠甲的关键,如今战争兵器多为青铜所制,如果能够冶炼出纯铁,铁剑对青铜剑,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见过花琴,刘子刚便匆匆去了县府,见了陈当,并把近期一些行程说与陈当听,随即便带着花健、花琴以及五十工匠北上陈县去了。
刘子刚去陈县,可谓是未带一兵一卒而去,仅带了五十工匠。
不出三日,刘子刚便到了陈县,远远看去,明显修葺如新,就城墙便加高足有十丈有余,气势已近帝王之都。却让刘子刚更是惊讶的是,陈胜竟率百官于城门之下迎接。
见陈胜如此兴师动众,刘子刚也不敢怠慢,向前拜道:“臣刘子刚,见过大王,大王万福。”花健、花琴以及余下众人皆是下拜。
陈胜连忙俯身,扶起刘子刚,寒暄道:“贤弟一路劳顿,甚是辛苦,莫要如此多礼。来人,备车!”
刘子刚将陈胜府上马车,随后与陈胜通车进了陈县城内,余下文武百官跟随其后,无不是羡慕万分,如此恩宠也只刘子刚一人享有过。
一路上,陈胜、刘子刚于车内,互相寒暄不止。很快便到了王府,下了马车,“陈王府”赫然眼前,甚为显目。陈胜径直拉着刘子刚进去。
入内,陈胜占主位,刘子刚在下坐定,陈胜随后吩咐下人准备酒水、吃物。便刘子刚笑道:“贤弟舟马劳顿,今日为兄特为你接风洗尘。”
刘子刚拱手,拜道:“谢大王,大王如此待臣,臣惶恐万分!”
陈胜此时已不是曾经那个长工,也不是曾经的屯长,而是陈王,所谓尊卑有别。刘子刚谨慎对待眼前这陈王,却是不想让他有所猜忌。
陈胜见刘子刚如此生疏,心中虽不是滋味,却是欣喜,这位义弟也算是识时务,礼遇有加。随后陈胜便道:“兄长为贤弟接风洗尘当是理所当然。只是孤不仅是为贤弟接风,而也有要事与贤弟相商。”
刘子刚早知陈胜如此急切接待自己,定有什么要事,只是一路未有言及而已。刘子刚也便直接问道:“大王有事,可以说与臣听,臣定当尽全力为大王解忧。”
“今我拥雄兵数十万,伐秦之势,昭然在即,上柱国房君先生建议孤,让孤分兵而进,重兵向西伐秦,牵制主力,偏师于两翼攻城掠地。最后三面夹击。不知贤弟对此有何看法?”陈胜并不含糊,直接了当的说明请他来此之意。
刘子刚闻言,顿时点头赞许,但却是实有美中不足,思索片刻,便对陈胜说道:“此计甚妙,但却有不足。重兵牵制暴秦主力,而偏师定然薄弱而疲软,攻城掠便会有所怠慢,而中军粮道供给甚是巨大,不宜持久。此一不足。三军西向而视陈县之南于不顾,若南部秦军来讨,陈县危矣,此为不足之二。”
刘子刚熟知这段历史,只是随意说出两点不足,却未道出其中真正忧虑。也就是如若伐秦之师,各自为战,不听号令,义军定然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