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战泗水(3)
刘子刚校场点兵,慷慨激昂,扣人心肺,在这三千将士中顿时威望大增。而此时,他正领军为先锋,前往泗水,刚走一刻钟左右,忽然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只见一人立马,雄壮异常,凌凌威风,此人正是阿健。
阿健奔至刘子刚前,立即下马,学着传令兵单膝下跪,躬身抱拳,脸色坚毅,说道:“拜见将军!”
见阿健人模狗样的学得还蛮像,刘子刚心中欣喜异常,但又不能助长阿健这等作风,要知道,在战场上,最重要的不仅仅是勇略,计谋。还有绝对的服从上级,纵观历史,陈胜为何会败而身死,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各个将领各自为战,不听号令。于是刘子刚没好气的说道:“起来说话。”
阿健立即起来挺直腰板,眼睛斜视,一副甘愿受罪的架势。刘子刚见其如此更是严肃,便道:“为何要来?”
“将军说要教我万人敌,所以我就随将军而来。”阿健低声回答道。
“你可知有句话叫厉行禁止?”刘子刚冷冷地问道。
这下阿健害怕了,刘子刚说话说越来越严肃,字里行间却透着冷冽的杀气。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不知~”
这时,刘子刚讲话声越发的大了,他不仅要治治阿健,修修他放纵的性情,而且还要治治全军将士。毕竟新招士卒,多有桀骜,不听号令。他几近吼道:“你可知我军立军规!”阿健当然不知道什么军规,如今他被刘子刚气势所吓到,只能沉默不语。
刘子刚继续吼道:“余进,出列!”余进、魏迟、陈当是刘子刚在去接阿琴、阿健的路上新募的民兵,他们各自统率自己村庄的一百士卒,三人均是为人本分,却有一股狠劲,唯刘子刚令从,此时余进,铿然出列,应声“余进到!”
刘子刚已经发怒了,对余进吼道:“给这位新来士卒念一遍。”
余进躬身抱拳应了一声“诺!”面未异色,随即便道:“勇则赏,罪则罚,为令是从.......”,余进说得条条是规,铿锵有力,阿健龟缩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听进去。
刘子刚说道:“现在可知?”阿健已经知道,这顿责罚已然必要,便坦然接受,之前来时就已做好准备,只是不想刘子刚竟是如此恼怒。阿健随即一拜,说道:“我已知军令,请将军责罚。”
三千将士在后,刘子刚、余进、阿健在前,所有事情,已被士卒知晓。然后刘子刚转身对全军将士吼道:“魏迟、陈当听令,今士卒花健,不听号令,来迟一刻钟,按军规当仗三十,念及首犯,且能追随,从轻处理,仗十五。来日若无建树,必当处置,行刑。”
魏迟、陈当应“诺”。随即将阿健按下,“啪~啪”十五军仗,仗仗实打,无一虚发。见阿健受仗,刘子刚心下对阿健却觉愧疚,本不至受罪,只是为稳住这三千将士的心,他也不得不这么做。秦末汉初,像这种不听号令,叛变离主的事,算是数不胜数,刘子刚却不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军营,算是一种防范于未然吧!
背后三千将士,无不骇然,见刘子刚厉行禁止,赏罚分明,皆敬佩不已,更是唯令是从。此时,刘子刚向前一步,扶起阿健,问道:“可是还好?”
阿健本就身体素质不错,当初失血过半,也就几日便能恢复,现如今紧紧十五军棍,却若挠痒一般,叹了一口气,轻松说道:“不碍事,多谢将军挂怀。”
刘子刚见阿健无事,便放下心来,引兵前行。阿健紧跟其后,阿健只是心中奇怪,他从后追来,虽是知道必有责怪,却不想刘子刚愤怒如此,待无人时,定要去问个究竟。
泗水城,在战国原乃是鲁国地界,北临砀郡、薛郡,南接泗河,东临泰山,西接陈郡,地势平坦。一代圣人孔夫子,便出自泗水之东。对,刘邦曾做过泗水亭长,但此时,想定已在沛县扯淡。
刘子刚一路军纪严明,可以说是秋毫无犯,并大肆宣扬陈胜反秦起义。暴秦苛政,暴虐不仁,残酷如斯,刘子刚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百姓爱戴,大有百姓加入起义军中。行至泗河,三千士卒却增至万余。刘子刚为统率自如,令余进、魏迟、陈当各领三千,花健领原八百带甲士卒,另选了两百精壮加入其中。
万余士卒已到泗河,只见泗河平静异常,河上也只有少量船只,刘子刚便命余进沿江往东前行,寻找船只,命魏迟沿江往西前行,亦是寻找船只。命陈当、花键就地安营扎寨,等待接应。
泗水城内,守将彭兴如往昔一般登上城墙,巡视防务。突然探子来报,前方陈胜率军两万余众,分前、中、左、右四路叛军来犯。前锋约三千,左右侧翼分别五千,而陈胜坐镇中军,兵一万。两万五士卒,皆缺兵刃、铠甲,大多手持农具。彭兴先是惊慌,后闻贼寇多无器械,瞬时松了一口气。
现泗水城内,士卒不足五千,城墙残破,多年未经战乱而年久失修,如此之众来攻,泗水定是苦守不住。但攻城贼寇多无器械,料他也不能兴风作雨,彭兴并不以为然。就算带甲士卒两万来攻,他也能守个两回。何况是赤手空拳,更不在话下。
探子接着来报,说陈胜先锋部队,已至泗河,而与泗水城仅一河相隔,先锋大将乃陈胜结义兄弟刘子刚,率军万余。闻言刘子刚率军一万,彭兴突然诧异起来,便问道:“前日不说三千,如何今日却成万余?是否其中有诈?可要从实说来。”彭兴已然怀疑眼前的探子,军力探得悬殊,实在不可草率。
探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刘子刚大军所到,秋毫无犯,民心所向,便大有投军做贼。”,小卒说完随即瘫软一地。
彭兴不再犹豫了,很快便招郡官、众将来到郡府议事。如今现在陈胜贼兵来犯,已传遍整个泗水城,士卒将帅皆人心惶惶,久违经历战事,已将这帮士卒将帅消磨得不堪往昔,颓靡异常。
彭兴直接说道:“今陈胜贼军来犯,而刘子刚先锋贼军,已兵临泗河,敢问尔等可有对策。”
彭兴发问半响过后却是无人回答,饮下怒火,便发令道:“来人,速速出城,出四人,人别前往陈郡、砀郡、九江郡求救。叫其火速出兵,围歼这群贼寇。”发令后,立即舒了一口气,彭兴暗暗的佩服自己,在短时间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台下这群文武显然是靠不住,这时一脸不屑地看着这群鸟蛋,心里更是自得其乐。
刘子刚此时坐定中军,他这先锋已然不是当初三千士卒了,而有万余。虽说人数增进不少,却是也存在很大隐患,士卒新入伍,多举抗秦义旗,但是未经训练、调教,又无铠甲、兵刃。不仅攻击不行,而且士卒若一受挫,必定哗变,泗水城墙虽是破,但毕竟也是据坚城而守,探子来报,城中守卒也有五千之众,若是坚守不出,恐怕难以一战而下,刘子刚正寻思如何应对。
此时余进、魏迟寻船回来,正往中军赶来。一进来,便单膝下跪齐声道:“参见将军,我等幸不辱命,各自寻得大小船只百余。”
“好,幸苦二位”刘子刚心下狂喜,两百船只足以载这一万士卒过河,随即便下令道:“魏迟听令!”
魏迟向前,道:“末将在!”
“命你带士卒上船,多余船只交与陈当,一路北进,低至泗水之西,擂鼓争鸣,佯攻诱敌,切莫短兵相接。”
魏迟铿然有力道:“末将得令。”,话毕,躬身拜过便转身离去。
随即令道:“余进听令!”
余进出列,道:“末将在!”
“命你上带士卒渡河,多余船只交与陈当,一路东进,低至泗水之东,同样擂鼓佯攻,切莫短兵相接。”
余进答道:“末将领命。”随即也出营去了。
又令道:“陈当听令”
陈当躬身抱拳应道:“末将在!”
“命你收接余进、魏迟剩余船只,渡我将士于泗水之南。今夜攻城!”
陈当领命,出营而去,刘子刚此时,兴致盎然,本是苦无良计,突来决策。眉宇双目间透出狠狠的杀意。
他在想,城中守将若知大事已去,城破身死是何感想。定是黯然神伤,大吐晦气。有了计策,刘子刚说不出心中有多惬意。此时,帐中只剩阿健与刘子刚二人。见众人皆去,阿健向前一步问道:“子刚哥,怎么没我什么事?”
刘子刚欣喜阿健如此一问,之前刘子刚仗打阿健,心生愧疚,却一直未说,此时正好可以与阿健聊聊。便道:“好生休息,今晚必定要你大战泗水,可否愿意。”
阿健一听,狂喜不止,道:“定要拿下泗水。”自从刘子刚说要教其万人敌,阿健便一直寻思如何才能万人,苦思却一直未解,现下要攻泗水,心中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