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孤独的白桦树
岁月的锉刀赐予我满身的伤痕
漫天的雪无情落下
温柔地伤害着我
在k大学读研已经一年有余了，在这一年里，童馨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机器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学习，穿梭于教室，图书馆，自习室。确切地说，就像是一个刚被截肢的残疾，谨慎而又惶恐地守护着自己的断臂残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寒假和暑假都没有回家，其实是不敢。一年前的家乡，童馨亲手埋葬了长达四年的死去活来的爱情，在几个学法律的死党的帮助下，还有自己一边教学一边没日没夜的看书，奇迹般的考上了法学院研究生，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被她看作坟墓一样的家乡，离开时对自己承诺再也不回来了。
这两天新生开学，学校到处都是唧唧喳喳充满好奇的学弟妹，童馨正在不屈不挠地寻找着一个能学习的地方，把自己埋进书里面。
“.......姐........姐.........."突然听到了乡音。忙四下里寻声。看见了一个身穿白T恤加牛仔裤白旅游鞋的大男孩，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姐呀！总算是找到你了！”还在喘。
“啊？你怎么在这儿啊？”太意外了，在这儿看见了自己仅带了一年高三的一名学生－－－－江枫。
“我考上了呀？”
“是吗？”有点为他也为自己高兴。“哎?不对呀？我记得你去年已经达线了呀？怎么今年才.......?”
“去年考到J大学，没去。复读了一年，就来这儿了。”
“那个大学也挺好的呀？为什么要复读？”有点搞不懂了。
“因为你在这儿呀？”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笑。
“你傻呀？脑袋进水啦？”用手里的书本拍他的头，他躲开了。
“是啊，你帮我把水抽出来吧？姐？”说着就假装把头往童馨的面前低下来。
童馨站着一动不动，很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学生。
大学毕业后在家乡的一所高中带了一年的英语课，刚开始是带高一的。一个多月后，高三的一位英语老师生孩子了，校长就让她接了两个高三班。因为自己也要考研，所以上完课之后，就跟学生们一起在熬夜学习，也可能因为年龄比较接近，师生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以至于到毕业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学生称呼她“老师”了，都改叫“姐”。
这个男生给她的印象很深，他有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儿童。并且他的英语成绩很突出。
“姐，怎么了？不高兴了？”看着童馨不说话，“大眼睛”有些心里没底。
“说！为什么这么折腾？”童馨想不吓唬吓唬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
"不说？那我还有事呢！闪了.......”
“哎！姐！等等！”
“说！”
“姐，你真忘了吗？”“大眼睛”露出失望的表情。“你忘了你给我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童馨从他的嘴里出来这两个字，甚感幽默。
“你在我的作业本上给我写的，你怎么能忘了呢？”做出肝肠寸断的样子。
“。。。。。。。”童馨还是一脸的茫然。
“哎呀！”“大眼睛”开始原地跺脚了。
“哦－－－－－－－－－，想起来了。你不会就是因为我在你的作业本上写得那句话吧？”还是有些不太信。
“为什么不会？”语气有些抱怨。
童馨想起来了。前年的冬天，她和学生们都在教室里学习，这个“大眼睛”拿着他的作业本交给了趴在讲桌上的她。她打开看，奇怪得发现里面写的英语不是她布置的作业，而是一篇写得很整齐的英语短文。仔细地读了一遍，她懵了。大意是他每天茶不思饭不想，上课走神，无法学习，因为他的脑子里装着他的英语老师，很苦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结尾处是“ILoveYou”。
当时因为这个童馨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如何答复。因为面临高考，如果话说得轻了，不管用；说的重了，影响他的高考。最后在他的作业本上写了一句话“Iwillwaitforyouincollege!（我会在大学等你）”
此后，“大眼睛”的成绩直线上升。童馨为此庆幸。后来，“大眼睛”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不过，因为那一年的情绪一直很糟糕，童馨早已经忘了她写在人家作业本上的话了。
二
童馨带着她的学生参观校园。
"姐，你真忘了？”还是在耿耿于怀。
“这不是想起来了嘛！那么小心眼啊！”白了一眼。
“你就不应该忘”小声嘟囔道。
“你不觉得你有点早熟吗？我可是你的老师唉？”
“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我老师”他挽住了她的胳膊慢慢走。
“那你当我是什么？”看着他，还得仰着头。
“嗯－－－－－－－－，梦中的女神，天使，反正不是老师！”有些害羞。
“放肆！我比你大好几岁呢？”她抬手要拿书拍他的头，又让他躲了。
“那怎么啦？燕妮还比马克思大四岁哪！”不屑地说。
“别胡说了，我可比不了燕妮。”
。。。。。。。。
“姐，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全班都喜欢上你的课呢。以前都不喜欢学英语，但是在你的课上突然感觉学英语一下子变得那么轻松，而且恨不得马上自己也能像你一样叽里哇啦的，把英语说得那么好听。有时候你跟别的老师调课，好多人都准备在宿舍里睡觉了，突然有人报告说你在教室，马上又往教室跑。有人还埋怨说，咱姐调课也不打个招呼，太不够意思了！”
“真的那么喜欢我。。。。。的课？”童馨第一次这么地意外。
“也有害怕的时候！”“大眼睛”挠头。
“害怕？为什么？”
“就是有人犯错误的时候，你不打也不骂，就是讽刺挖苦。我们不怕挨打挨骂，就怕你挖苦。”
“我有吗？没有吧？”有点不太相信。
“太有啦！”眼睛更大了“有个男生上课总爱交头接耳，别的老师都拿他没办法。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他？”憋不住要笑。
“不记得”童馨摇摇头。
“你说，我真想用两颗子母扣把你的上下嘴唇钉住，上课就扣起来！”他学童馨的腔调真有些像。
“哦，想起来了！”承认了。
“从那以后他的绰号就叫子母扣，而且他上课再也不说话了。还有一次有个男生上英语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嗷一嗓子大叫一声，大家都吓了一跳，只听见你慢条斯理地说，回光返照啦？还有一次俩男生一直止不住地笑，你说了两次别笑了，可他们就是止不住，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说：你俩吃了蜜蜂屎啦？。。。。。。。以后，他俩就被叫做蜜蜂屎。。。。。。”笑得都弯了腰。
“胡说八道，我不可能说出那么没教养的话，绝对不可能！别说了！”童馨的表情证明了她是多么得不相信。
“我们都喜欢听你讽刺挖苦别人，但是都害怕那一天轮到自己头上。。。。。。”
“别说了，不可能！”。。。。。。
“还有啊，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班好多人都穿白上衣牛仔裤加白旅游鞋？”
“为什么？班服？”
“学你呀？你一年四季都是这打扮！”
“哦，你这一说还真是啊，我自己都没注意呢？”
“大家就是想知道你穿什么颜色的袜子，但是又不敢问。虽然都很喜欢你，不过你从来都不笑，所以都不敢在你跟前放肆。后来有人打听到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情，都觉得他根本配不上你，你们分手是好事。。。。。。”
“闭嘴！”童馨感到心口一阵痛。
“姐，你别这样，想开一点啦，人生苦短，以后的道路还很长。。。。。。”
。。。。。。
走到了操场，这个操场特别大，一圈有一千米长。
“你要小心，大一的体育测试就是长跑，女生跑三千，男生跑五千。你最好提早准备。否则非得跑晕过去！”童馨很严肃地教导学生。
“啊？不会吧？那我可得好好练练，别到时候丢面子！姐，你每天早上跑步吗？”“大眼睛”的眼睛又探寻般的瞪大了。
“跑啊！天天跑，跑完之后再打一趟太极！因为这个操场太诱人了！”童馨张开双臂做伸展运动。
“啊？你还会打太极？”。。。。。。
三
一大早，童馨便到操场跑步。刚来这里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又大又干净的操场，就忍不住地要在上面奔跑起来。后来跟一位老教授学习打太极，然后那个教授就不练了，童馨猜想可能是退休了吧。再后来她也收了一个徒弟，其实也不算是徒弟，就是跟在自己的身后照猫画虎。
刚跑了一会儿，就听见学生叫“姐”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他跟了上来之后，就一起跑起来。然后就无意地发现有女生回头看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身旁的学生其实是个帅坏了的大男生，忍不住的笑了。
“哎呀！姐，你笑了？”好像有了重大发现似的。
“你的回头率超高啊！”童馨的眼睛往斜上方瞥看。
“你在说我吗？小意思！早就习惯了。”不以为然。
“臭小子！要学会谦虚。骄傲使人落后！”拿出老师的腔调。
“姐，你别再教训我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很不情愿的口气。
“你凭什么不是我学生？”
“就凭现在我们在一个学校里上学，凭我叫你姐！哦，对了，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我能不能喊你的名字？”眼睛睁大了，小心翼翼的问。
“不行！”斩钉截铁的拒绝。
“别那么小气嘛！我们现在是校友！啊？”赖嘻嘻地蘑菇。
“。。。。。。”
“童馨？生气了？”简直有点死皮赖脸。
“闭嘴！”
。。。。。。
跑出汗了，便朝中间的草地走过去。已经有人在那里活动了。童馨认识，就是跟她学了一个多月太极的那个人。他也看见童馨了，面带笑容的朝她点头。
“老师早！”
这个人很有绅士的礼貌。开口说话前先送你的微笑，微笑前先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童馨在心里称他“白牙”。
“别叫我‘老师’，我也没教你，是你自学的。”童馨觉得不好意思为人师。
“您允许我跟着您做，那您就是我的老师！”礼貌的有些不舒服。
“童馨，他是谁呀？”虽然未被允许，还是直呼其名。
“Shutup!”
“白牙”看了一眼“大眼睛”，疑问地看着童馨，似乎在等着她做介绍。童馨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摆开架势。这样大家都安静了。
学生不会打太极，便在旁边看着他们打。
一套动作完了，童馨欲转身离开，被“白牙”喊住。
“老师，稍等！”童馨转身。“您不是中文系的吧？不过我在中文系见过您。”
“哦，不是。我在中文系听过课，我喜欢上古典文学课。”童馨有些不解。
“我是中文系的，如果您想听课，我可以为您提前找座位，好吗？”很殷切地。
“哦，不用麻烦了。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去。”急忙谢绝，她可不愿欠人情。
“不麻烦的，您不去也没关系的。我很想为您做些事情。那就这样吧？再见！”不等她回答，人家就跑开了。
“童馨，那个家伙是谁？”学生的口气不一样了。
“不许没礼貌，跟人家学学！”童馨也懒得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了。
“以后你不要理他了。”口气更过分了。
“凭什么？”童馨的心里深感可乐。
“他对你不怀好意！哼！小样！”
“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呀？”太搞笑了！
“我是男人！”学生义正言辞的纠正她。
“哈哈哈。。。。。。”
两年多来，童馨第一次放声大笑，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被笑开了。
忍住笑，看见学生正异样的凝视自己，让童馨心里直发毛。
“我能让你快乐，对吗？”他的视线依旧没有转移。
“好吧！准备吃饭，男人！哈哈哈。。。”童馨笑着朝食堂跑去。
四
今天下午没有专业课，童馨看了课表，准备去中文系听课。便想起来“白牙”那天说要给她占座位的，心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轻松多了，可是就欠别人一份人情了。想着这些，朝阶梯教室去了。
走进教室大门，人很多。童馨站在门口，心里直喊“妈呀”，突然前面第三排有双手很醒目地挥舞，是“白牙”！感谢上帝！
童馨很不易地移动到“白牙”的旁边。
“谢谢你！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听课呀？”童馨首先要解除心中的疑问。
“这一位教授的考试成绩是跟考勤相结合的”。
“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真的谢谢你了！”
“您为什么这么客气，您不用这么客气。”
“那么你也不要总说‘您’了，好吗？”童馨总算是找到机会说说这个问题了。
“白牙”不好意思地露出他的牙齿微笑：“好的”
上课铃声响了，走进来的一位老教授，他的样子让人看了直想哭。头上挂着几根不知能不能算是头发的线条，厚厚的眼镜片下面根本找不到眼睛的确切位置，只能隐约的看见耷拉的眼皮在动。童馨想，讲古典文学的非得老成这个样子吗？他真应该站在博物馆的干尸陈列柜的旁边。紧接着又在自责，对一位老教授这样想太不应该了。
他讲的是李清照的词“凤凰台上忆吹xiao”，先是解释一遍词的含义，然后就自我陶醉的朗诵它，似乎是想通过他充满感情的诵读，让学生们领悟其中妙处。而且他好像偏爱“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不厌其烦的念这一句。同时老教授面向上，来回摇动着他那颗干核桃一样的脑袋，似乎要把自己当成作者本人的样子。童馨难过地闭上眼睛。心说，即使李清照看见这一幅情景，她也会哭的。
闭上眼睛的童馨突然听见老教授说“这位同学，请你来模仿这一句‘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造句。”
睁开眼，教授跟前第一排站起来一位壮的像座塔的男生，这位男生叹了口气说：
“胖得愁，饿也不瘦，减也不瘦。”
哄堂大笑。
童馨不由得抿嘴窃笑。忽觉旁边异样，看过去，“白牙”呆呆得盯着她。急忙掩盖笑容，低头思考这句词，顺手写了一句“心痛也，如今又逢，冽洌寒秋。”心被撕裂般的痛。随手把那一页纸揉作一团，扔进抽屉。
上完课后，回到宿舍。童馨所在的宿舍是个混合宿舍，跟她同班的只有一位叫李珊，跟她男朋友在校外住，不常住，有时候中午过来午休。童馨的对面是学管理的，家住本市叫凌冬儿。最后还有一位是来进修的历史老师，已有家室，大家都喊她“张姐”，成天把她的女儿挂在嘴边，张口就是“我家娇娇。。。”。
今天例外的四个人都在宿舍，而且童馨进去的时候三个人在谈论什么事情，很热烈。童馨一听，原来是学生会要组织演讲，题目不限。
“我估计，这一次参加的人肯定多，没有题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象以前，12.9就是讲爱国，5.1讲劳动最光荣，3.8讲男女平等”这是凌冬儿的语言，一张嘴便是一串。
“对，如果我学得是中文，我就报名”这是李珊。
“如果我去演讲，题目就是‘我家娇娇’”。
三个人都无奈得相视而笑。
“你们别笑，我家娇娇的故事可多了，三天三夜我都讲不完的！”
好在有人敲门，打断了“我家娇娇”的故事。
凌冬儿开门，但是用身子堵住们。
“呀！小帅哥，你找谁？”语气很具有挑逗性。
“我找童馨”
童馨一听，迅速冲到门口把自己的学生放进来，免得他尴尬。
“童馨，介绍介绍嘛”凌冬儿还是不依不饶。
“我自己来吧。我叫江枫，是童馨的老乡”童馨不懂他为何要掩盖师生关系。
“江枫，江枫欲火对愁眠！这名字不错嘛。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依然是穷追猛打。
“没完啦？”被童馨打断。
“呀！这就护上了？”大家都笑了。
五
原来他也是为演讲的事情来征求童馨的意见的。童馨很支持他。鼓励他多参加一些活动。他反过来又问童馨讲哪一方面的题目，童馨也不知道。只是说问问别人对什么题目最感兴趣。
“那就只有爱情了”学生想了想就下了结论“可是在这方面我又没经验，怎么讲啊？”
童馨哑然失笑。
“不一定非得讲爱情。你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的。到时候都讲爱情，那多没意思啊！你好好想想，最好是别人都想不到的”这是童馨能出的最好的主意。
学生挠着头出去了。
演讲日期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学生千叮咛万嘱咐童馨一定要来捧场，所以她把宿舍里的人都一起拉去礼堂，早早地坐在第一排。学生在台上看见她们，就跑出来告诉她们说抽的签是第二名。然后匆忙跑进去了。
好容易开始了，光鲜亮丽的主持人做了祝词。谁料想出来的第一位演讲人却是让人倒胃口。又矮又胖，灰西服，白衬衫，红领带，要命的是他系住西服扣子，让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肉粽子一样。天气不热，可他的脸上直冒油，其亮度比起头顶上的灯光毫不逊色。林冬儿对着童馨的耳朵说“怪胎”。
童馨心想，听听吧，也说不定人家内秀呢！
“各位同学，我演讲的题目是‘找个处女做新娘’”台下一片嬉笑。凌冬儿立刻做出呕吐状。
童馨闭上了眼睛，心想忍一忍吧。“肉粽子”开始大谈处女的好处，然后又说要如何识别处女。凌冬儿拉着张姐起身往外走。没想到台上的“肉粽子”用手指着她俩问：
“这两位女同学，你们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处女了吗？”
这下可是把凌冬儿惹火了，停下来面对着“肉粽子”回了一句：
“处女倒是有，只可惜没有合适您的号码”台下笑声口哨声一片。
紧接着，凌冬儿对着童馨大声“喂”了一声，全场安静了，她又来一句：“你还不走啊？等着做处女吗？”本来还等着给学生捧场的童馨再也坐不住了，拔屁股就走。三人往外走的同时已经有一些女生也开始起身离开了。
“肉粽子”无趣地装作没听见，又接着讲如何识别处女了。
她们靠近礼堂门口时，又听见“肉粽子”喊了一句：
“哎！男同胞们！咱们有点骨气好不好啊！”语气中含着哀求。
“对不住了，哥们儿，我们可不敢得罪处女们呐！”话音刚落，凌冬儿就发出了极其夸张的奸笑声，挥舞着胜利的旗帜跨出了礼堂大门。
童馨责怪凌冬儿：“看看，都是你！本来答应江枫来捧场的，让你给搅了吧！”凌冬儿得意地笑了笑。
快到宿舍楼的时候，学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咦？你怎么也跑出来啦？”童馨担心地问道。
“里边就剩下那个死胖子一个人了。”凌冬儿又是一阵大笑。童馨白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作孽呀”。转身对学生说：
“不好意思，都怪我们，你的演讲也黄了”
“没关系，我也不想跟那样的人同台演讲，多难受啊！”学生反过来安慰她，引得林冬儿说“就是”。
“你跑过来有什么事儿吗？”童馨问学生。
他点了点头。童馨让舍友们先回宿舍，结果那俩人朝她又吐舌头又挤眼睛。
“怎么啦？”童馨问道。
“我们马上要测五千米了。”学生苦着脸说。
“哦。没问题吧，你不是一直在晨跑吗？”童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没把握，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那你的意思是。。。。。。？”还是不明白。
“嘿嘿，我想让你帮我测测时间，我们现在去操场，我试着跑一次五千，你帮我看看表，好吗？”讨好地边说边笑。
“这种事非得让我做吗？你可以在你们班找个女生陪你吧，你这么帅，应该有很多粉丝的。”童馨觉得整天跟学生在一起会让人误会的。
学生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啦？不高兴啦？”童馨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太合适。
“你很烦我吗？”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在告诉她他很受伤。
童馨想说我们不合适，可是看着学生失落的样子又不忍心。
“我怕跟你在一起会显得我很老！”童馨说着把手指把在眼角撑开，好像自己已经有了鱼尾纹似的。谁知她的动作又把他逗乐了，笑着拿下她的手，十指相扣，说：
“你永远都不会老的，相信我吧”很虔诚的看着童馨说。
“别胡说！”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然后就一起向操场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