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
“干嘛穿这样?”
“哦,我想..去那种地方,当然要穿着潮流喽!”
“不怕冻死吗?!”
长了一白嫩的鸡胸居然敢穿大V领的超薄针织衫,怎么看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有点类似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却还无知的炫耀。
“你说学姐为什么会邀请我们?”左堂一路上准备了许多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而且..她只有叫我,是你跟着要来的好不好!”午间休息时在过道上遇到姜琳时,被邀去玩,偏偏被跟在身后的左堂听到,吵着追着要一起去。
“我们会玩一整夜吧!”左堂期待的望着我。
“不知道啦。”敷衍的回答他,这么明显他也白目的没看出来。
“那我们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喝酒?”被左堂幼稚的追问的没完,于是故意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快到所幸让他在后边追着喊:“等等我。”
酒吧。
一个灯红酒绿的逍遥场所。
一个来时嘻嘻哈哈,离开时天旋地转的流连场所。
它乐此不疲的接待了所有人的七情六欲,也为他们的迷失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不言而喻,此时,有一种想要沉沦的错觉。
“想什么?”
回头看见了拍我肩的姜琳姐。
她是..姜琳?
难以置信,谁会把眼前这个披散着卷发,身着黑色闪光片背心裙,脚踏及膝皮质长靴的性感女人和生日宴会里那个高贵知性的女王想到一起去。
“哦,你朋友也来了。”姜琳姐面带微笑的冲左堂打招呼。
左堂也惊呆了,见这么漂亮的学姐对自己微笑,一时脸红的像火烧似的……
“喝。”
昏暗的灯光下,不知哪位美女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
后悔,参加了他们提议的游戏。
倒霉,简单的猜拳也能次次输。
喝吧,喝了什么烦恼都没了。隐约感觉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这样一直说,于是我爽气的一杯接一杯都干了。
直到迷迷糊糊连输赢都不知,抓起倒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醒醒…”酒精作用下,只能感觉到有人在摇我,但疲惫的双眼任凭怎样都无力再睁开。
哈哈哈…
第一次穿上了一条裙摆超大的连衣裙。
在雨中不断的在旋转。
感觉很惬意…
啊楸!
梦里猛的一个喷嚏,脸上的雨水顺势划入了眼睛里。
难受的睁开双眼,
脸上湿漉漉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想要用手擦,却发现…
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会被反绑在椅背上?
任凭我如何挣脱,那粗狂的麻绳只会增加手背因摩擦而产生的疼痛。
“阿堂。”望着一旁状况相同,却呼呼大睡的左堂,心底的怯意更深了。
就在我不断的想叫醒他时,黑暗处一盆水直直的对着他的脸泼了上去。
“阿堂。”
“呃…好冷啊。”醒来的他,不停的打哆嗦,惨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
惯性想要抱住双臂,却发现双手被绑住压根动不了。
一脸疑惑的转过脸发现了同样的我。
“这是怎么了?”左堂焦急的移动着座位,试图靠近我一点。“深蓝,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看着他单薄的身体艰难的不断靠近,担心他会不会体力透支突然就这么倒了,“我没事,你还好吧?”。
“还是留着担心自己吧。”黑暗处一个讽刺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听着语气就知道来着不善,“想干什么?”
“怎么?怕了?”空气里传来了假意的笑声。
“你…你别伤害她,有什么事情,你对我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左堂的警告毫无气势,事实是颤抖到不停的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可就算这样,他依旧想要保护我的心情,让我满怀感激。
“你?呵…”明显的是不屑。
像是在交代什么,接下来的几分钟都没什么动静,也没人再和我们对话。
“你说他们是不是走了?”左堂悄悄的说。
我看着他疑惑的样子,“不会吧?”
“哦,我知道了。”左堂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紧张的看着他,“他们一定是走了,把我们留在这里,没有人会发现我们,让我们自身自灭。”左堂说的一脸肯定,我听的也是急躁不安。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真完了。
左堂垂着头不说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会不会后悔来找我?”
“不会。”左堂不假思索的立刻回答。
“对不起…”无法忽视那张惨白却勉强微笑的脸,心底愧疚的感觉越加强烈,侧过脸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话音刚落,我才放松的身体又进入了警戒状态。
“你们要干什么?”
我紧盯着不怀好意向我们走来的三个女人。
随着她们的靠近,我看清了暴露在灯光下的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也看清了此刻她们手里握着的东西…
我开始真正感觉到恐惧,双手已然不顾摩擦的疼痛,拼命的挣扎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担心了,害怕了。
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她们径自走过我面前,停留在了左堂那。“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左堂被二个女人前后抓住动弹不得,另外一个举起了手里白色的针管,一点一点开始推拉里面的液体。
“你们给他注射什么?”在我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针管推入了左堂的手臂,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阿堂。”我试着叫他,可他没反应。
只过了一伙,左堂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仰天大笑。任凭我如何叫他,都不理会,只是不停的踢脚笑着。
女人们见药效来了,居然放开了绑住左堂的麻绳,任由他手舞足蹈的发疯似的嘻嘻哈哈。
显然有些体力不支的左堂开始没有那么疯狂了,女人们似乎很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啪。”
在我低着头不去看时,左堂被她们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这一掌很是有力,瘦弱的左堂被一下打爬在地上。
可他似乎没什么疼痛的反应,利索的爬了起来,“嘿嘿嘿”的冲着女人傻笑。
“不要打了。”我恳求她们。
“啪….”接着是一下、二下、三下…在我面前,左堂被打到倒下再站起,反反复复就这么延续着。
直到“嘭”,左堂直直的倒在了水泥地上,这次他没有再爬起来,也没有再笑…
恨之入骨,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心有不忍,
我紧紧的闭上眼不去看。
“好痛哦,那个白痴打了这么久才倒,我手都麻了。”女人小心翼翼的搓揉着发红的掌心,冲着暗处矫揉造作的说:“Kidy,你要补偿我啦。”
Kidy?
是谁?
我试着努力的回想这个名字,突然一幕场景和那个声音同时浮现了出来……
“不说话了?心痛了?以为这样”
“为了谁?”
显然是意料之外,那人顿了几秒才反应,“你说什么?”
我嘴角上扬嘲笑此时还在装疯卖傻的人,“韩尹韩还是金善美?”
“闭嘴,你没资格说他们的名字。”黑暗处咬牙切齿快速向我走来的人,还没意识到冲动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Kidy!!”
女人们提高嗓音提醒来人。
来不及了,就算躲在暗处。
我也知道,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