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琪一回到王府就听说王爷并不在府中,他也想去睡一觉,昨天晚上他也是一夜都未能休息好,可是忽然想到季风将军守着媚颜苑会不会打草惊蛇,刚躺下的子琪一个翻身,赶紧起身穿上鞋子冲了出去,跑到门口,又忽然记起是自己鲁莽了,那季风将军定时从昨天就守在那里的,应该命令是王爷下的,爹爹比自己可想的周到,自己还在那里瞎操什么心啊。还是回去睡觉吧。
子琪刚一抬脚,就看见院子里还立着个人,心想谁那么大胆,敢站在我的院子里,就算我经常不回来也是这王府的小王爷,那个奴才敢这么大胆。直到走进了,才看清楚是娘亲身边的丫鬟小玉,子琪压下那心中的怒火,隐忍不发,他不敢对娘亲的丫鬟发脾气,心中还是气他的,这些年就是她教唆和帮助母亲做坏事的,母亲对黛雅的行为,别人不知道,可是军队的人却很清楚,尤其是木思和木霏两个姐姐,他从她们谈话中得知了娘亲这些年的所为,也亲眼见过这小玉给母亲出主意,见到她在街上的横行霸道,他心中对她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也许娘亲就不会针对自己的妹妹。
虽然妹妹只是庶出,他也从小不在府中长大,可是那时他唯一的妹妹,他就只有那么一个妹妹,也是他在军营的时候听到大家谈论最大的人,听到她在府中的遭遇,他很小的时候就发誓,长大一定要保护她,绝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于是那天爹爹明白着告诉他,这次的任务有多难,弄不好会掉脑袋,尽管这样,他还是义不容辞,可是就算他出手帮忙,妹妹还是难逃敌手,都是眼前这个坏女人的错。
小玉看着小王爷不善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对着小王爷行了个礼,战战兢兢的说:“参见小王爷,王妃有请小王爷移驾王妃房里,王妃有事相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换套衣服就去。”
“是”听到这句话的小玉姑姑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冲了出去,那小王爷看他的眼神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仿佛要把她看穿了一般,站在他面前,自己就好像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藏一般。
换完衣服的子琪随着小玉去了王妃的房间,一进房间就看见,不禁娘亲,连自己的三个姐姐也都在,子琪心中想,看来是要审问我啊。于是她拱手施礼,“儿子子琪参见母亲,参见几位姐姐。”
王妃看着眼前的儿子,这个儿子是最和自己不亲的,他从小就在外边,可是自己也从来都待他不薄啊,只是不长大为什么,这次他要帮着那个小贱人,看着下边施礼的子琪,王妃百感交集,不长大从什么时候,儿子已经和自己这般生疏了,她有些恨了,为什么王爷到现在也不把子琪交给自己呢?他是在恨自己吗,就算是恨,她也一定要除了黛雅这个孽种。王妃心里暗暗的想着,捏紧拳头。
“子琪快快免礼坐吧,”说着,亲自起来拉着子淇坐到了她的左边,左边一排一个人都没有,她让女儿们都坐到了右边,就是为了向和儿子多亲近亲近。
“子琪啊,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谢谢娘亲,我过得很好,”
“那你什么时候回府啊,”
“儿子但凭父亲母亲做主。”
“那子琪你可有看上的姑娘啊。”
“娘亲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不要再拐弯抹角了。”
看着儿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王妃愣了,大郡主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小弟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请问陈黛雅那个孽种现在在哪?”
“大姐说什么,子琪不懂。”子琪立刻黑下了脸。
“小弟,昨天宫门口的人都招了,你还不承认啊,他们明明看到公主府的马车里还有一个女子,本来就要搜出来了,可你为什么不让搜呢?那个女子难道不是那个孽种吗?”二郡主也坐不住了。
听着二郡主的话,子琪的脸更黑了,“既然二姐有所怀疑,那何不去公主府问个明白呢?昨天我只收奉了太皇太后的指令,难道二姐以为是我假传旨意还是太后太后做错了,不该拦下马车啊。”
“你?”二郡主气哄哄的做下去了。就算是子琪说的有理,可是她还是很不服气,那太皇太后他们都没见过,就是太皇太后下的命令,可是太皇太后如何能知道,又怎么会去管呢?当然这些话她是不能问出来的。
王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子琪告诉娘亲,那个女子是谁?”
“哼”子琪再也不理他们了。王妃尴尬了一会,直直的看着子琪问道:“子琪为什么要帮她。”
“子琪是帮爹爹,更何况她是子琪的妹妹,子琪帮她也是应该的,母亲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字可以直接去问爹爹,”
看着子琪这么不给她留面子,当面也承认了,只是质疑还是要帮着她,王妃的脸一红,再次尴尬的不能言语。可是二郡主却是坐不住了,起身问道:
“是爹爹的命令重要,还是姐姐们的幸福和娘亲重要,你知不知道,楠王已经给王府下聘书聘那个小贱人做王妃了。”
“那是楠王的事情,和姐姐有何相干,你们的幸福要自己把握,可不是要杀了黛雅就能解决。再说姐姐这个深闺中的小姐说出这样的话,不怕惹人笑柄吗?还有请姐姐说话注意,本王如今在军中,军中无父子,本王只能听从父帅的命令,难道说是姐姐的幸福还比军令如山和国家的安危还要重要吗?”
看着给气得不轻的二女儿,王妃叹了一口气,心中想,这和国家安危有什么关系呢?儿子这么说就是要帮着她帮到底啊,她再次开口说道:“皇宫里刚刚传来消息,皇上在慈颐殿跪着求太后要娶黛雅,可是你的两个姐姐,一个钟情楠王,一个钟情皇上,难道你忍心看她们伤心难过吗?”
“这和黛雅又什么关系?”
“当然有,只有她死了,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可这和黛雅没有关系,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要是没有她,皇上和王爷像谁提亲去啊。”
“娘你是滥杀无辜。”
“杀了她可以换来你姐姐的幸福。”
“娘亲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不会告诉你黛雅在什么地方的,”
子琪说完,一转身便出去了,王妃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心里特别惆怅,那是她的儿子啊,十月怀胎的儿子啊,他怎么能为了那个贱人这么对自己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带过他吗,那也不是自己的错啊。三郡主扶住她问道:“娘亲,你现在想怎么做啊?”
王妃颓废的做到椅子上说:“一定有办法的。”
黛雅睡了好久,终于醒来了,她想着公主和她说过的话,还是很愤怒,大昭的人就为了一块玉玺,就灭了母亲全家,对了,玉玺,公主说过那个玉玺已经让顾月的人拿走了啊,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梦里还会出现那个玉玺呢,而且看那个样子,应该是在北莫的宫里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出错了,可是是哪里出错了呢?还是那根本就是黄粱一梦,可那也不可能啊,自己从来没见过外公外婆,更不做到玉玺的事情有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到底哪些是什么意思呢?再要不然就是公主在说谎,可是公主为什么要说谎呢?就算是她在说谎,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可以向谁求助呢?
就在黛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木霏跑进来说:“郡主,不好了。”
黛雅扶住冒冒失失的木霏,心中想,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张啊,木霏从来都没有这么失礼过啊,急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郡主,那个晨王太夸张了,他把聘礼都抬进王府了,他要现在就聘公主为王妃啊。”
“什么?”黛雅扶着她的手一下子松开了,这个节骨眼,这个王爷是怎么啦?嫌自己死的太慢啊。把聘礼都抬了进来,太后一定会加快脚步啊,不管自己躲在哪里都没有用了。
“郡主啊,不止这些,早上听下人们说,皇上跪着慈颐殿门口求太后聘你为后啊,那个楠王爷给王府下了聘书。”
“什么?”黛雅刚拿起的梳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她仿佛看见那太监拿着毒酒白绫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些男人真会找时间啊,他们不知道,这样下去,他没连黛雅的面都没见,黛雅就会死的啊。
黛雅现在已经有些恍惚了,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根本就是孤掌难鸣,现在唯一能安全一点的地方可能就是媚颜苑了,黛雅剩余的时间就是等了,她要等,等下去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生,另一种是死,可是不管如何她还是有一半机会的,不到最后一刻黛雅不会放弃,就算到了最后,黛雅还有最后的护身符,她会武功,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喝毒酒,用白绫的。黛雅打定主意,从地上捡起了梳子继续梳头,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梳了头等着一切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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