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萧华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艺成下山,马上就可以到外面去闯荡了,就像飞在天空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心里便有一种别样的兴奋。
快到山下时,萧华看到了自己家的田,看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又看到了自己的家,还是如从前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五年了,自己也有过放弃,也有过回来的冲动,但是他坚持下来了,现在他回来了,想到以后自己要做的事情,想到自己五年所学的本事,笑容从他嘴角不自禁的流露了出来。
在经过村中那条小路时,迎面走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个子不是很高,身材却很苗条,头发扎成两条马尾,随意的甩在背后,一双眼睛不是很大,但却很有神,整体看来,给人一种很清秀的感觉,那少女手中拿着镰刀,好像要去田里干活。
萧华看见那那少女后,在离她二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神情激动的看着那少女,嘴巴半张,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而那少女在看清萧华的摸样后,也呆呆的站住了,一脸不可相信的表情,痴痴的望着萧华,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你...你是华哥吗?”两人在一阵对沉默后,少女把头一低,脸上羞红,眼睛看着地上轻轻地说道。
听见少女的话,萧华上前两步,激动的说道:“我...我是萧华,你是二妹吧?”萧华刚把话说完,少女把手中的镰刀一丢,便一头扎进了萧华的怀中,失声痛哭,双手紧紧抱着萧华的腰,生怕萧华离开。
萧华被少女抱住后,不知所措,双手也慢慢抱住少女,泪水已从脸旁滑落。
这少女正是萧华儿时的玩伴——陈二妹;萧华在小的时候,常幻想着以后能成为一个大侠,每当萧华向伙伴们讲起自己的梦想时,都会遭到伙伴们的耻笑,只有陈二妹一人,非但没有耻笑过他,并常常在私下鼓励萧华,也正是如此,萧华和陈二妹最玩得来,萧华失踪五年后,此时两人突然相见,都激动不已。
在拥抱片刻后,陈二妹突然一把推开萧华,娇羞不已,搞得萧华莫名其妙,看到一脸茫然的萧华,陈二妹一声轻笑,说道:“华哥,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
听到陈二妹的问话后,萧华一脸自豪的说道:“二妹,还记得当初,我给你说过,在我们村前这座山上有人救过我爷爷吗?我这几年都在山上随那人学功夫呢!”
“你...你真的在山上找到那人了?为...为什么你家里人却说你五年前那个夜晚跑到山上给狼咬死了,连骨头都没剩一根。”陈二妹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原来,五年前萧华跑上山后,家里人见他第二天还没有回来,一家人便上山去找他,但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他被树枝挂烂的衣服,和少量的血迹,想到山上狼群出没无常,便以为他被山上的恶狼给咬死了,一家人非常伤心,也非常后悔,村里的人也很为萧华难过,所以在陈二妹刚见到萧华时,是那么的不敢相信。
“我...我被狼咬死了?”萧华在听到陈二妹的话后,是一脸的无奈,也有点为当初冲动的行为感到后悔。
接着,陈二妹便给萧华讲了当时的事情,讲完后,陈二妹看见萧华一脸后悔的表情,便安慰的说道:“华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好在你并没有出什么事,真是太好了,你现在快回家去看看吧!你家人看到你,一定都很高兴,只是...”说道这里,陈二妹眉头一皱,露出伤心的表情,随后便轻轻一笑,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有事,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说完后,陈二妹深深看了萧华一眼,然后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镰刀,准备离开。
萧华并没有意识到陈二妹想说却未说的话,他看出陈二妹现在要去田里干活,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便向自己家里走去,陈二妹看见萧华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时犹如百花齐放,欢快的向田中走去了。
和陈二妹道别后,萧华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两支翅膀,快点飞会家中,此时的脚步比刚才快了很多;不一会,便来到家门口,萧华便看见了正要出门的父亲,脱口喊道:“爸...”便说不出话来,跑到父亲面前,便跪了下去,父亲看见萧华,先是一愣,继而大喜,朝屋里叫道:“孩子他妈,快出来...”说完便扶起萧华,双手紧紧拽着他双臂,一脸激动,双眼充满泪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萧华。
萧华的母亲在听到叫声后,也跑了出来,看到萧华后,冲到萧华面前,一把抱着萧华便哭了起来。
随后,三人都高兴的进了屋,母亲在见到萧华后,便问个不停,一点都没有责怪他当初赌气而走的行为;不一会,萧华的二个哥哥也问讯回到了家中,由于结了婚,所以并没有跟父亲们住在一起,而是在村里新建了房子,单独住着,萧华的妹妹也嫁给了同村的一个青年,听到萧华回来的消息后,现在也赶来了,除了正在城里上高中的弟弟,和已经去世的爷爷、奶奶,一家人都回来了,充满了喜气。
萧华在听到爷爷、奶奶去世的消息后,非常伤心,想到没能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更是非常后悔,在家中坐在一会后,便去爷爷、奶奶的墓地上香去了。
村子里这几年来也有了变化,而最让萧华好奇的,是村里开了一家武馆;这间武馆是由村长所建,规模并不是很大,只有十几个学徒,大部分学生都是邻近几个村的;而村长开这家武馆的原因,有二个,第一,由于他儿子和萧华一样,从小便对武功很感兴趣,他经不过儿子的再三请求,便答应了;而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在萧华离家出走的那一年,由于国人都喜好武术,所以国家便出台了新的政策,大力倡导人人学武,人人会武,并且会武功的人在达到一定标准后,可以去各个城市的公安厅注册,表示自己有能力成为一个武林中人,如果注册了的人,以后发生打斗行为,只须少量的负点刑事责任便可,而武林中人跟武林中人之间的打斗,不管死伤严重,甚至可以完全不负一点责任。
村长家祖上是个大财主,在抗日时期,村长的爷爷曾资助过八路军,所以这家人在村里一直都很有威信,在解放后,便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村长,在萧华走后的第二年,便出钱开了这家武馆,虽然学武的人不是很多,但村长也不在乎这点钱。
这天,萧华在吃了晚饭后,和陈二妹正坐在村前的河边聊天,两人有说有笑,谈论之间颇有情义;不远处,走来七八个青年,陈二妹看见后,小声对萧华说道:“华哥,你不是跟我说要去村子里的武馆看看吗?你看那边...”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那群青年。
萧华听见后,目光也看向了那群青年,虽然隔的还有点远,但萧华也看出那群青年一个个都很强壮,便答道:“我正准备明天去看看,那群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在武馆里学功夫的,是附近几个村的人,他们现在应该是要去武馆练武。”陈二妹说完后,用手理了理头发,又看了看身旁的萧华,目光中满是深情。
两人说话的片刻时间,那群青年已走到他们身旁,看了他们一眼后,其中有几个轻挑的青年更是肆意的对着他们吹起了口哨,其他几个青年听到后,更是都欢叫了起来,完全没把萧华放在眼里。
萧华看见这一切后,眼光愤怒的看向那群人,他们总共有八人,看到萧华看向他们,他们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欢呼声和口哨声也越来越大,好像看准了萧华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的能力。
“华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陈二妹看到这群青年的挑衅后,用手拉了拉萧华的衣角,轻轻对他说道,从她眼中可以看出对萧华的担心;虽然萧华跟他讲过他在山上练武的事,可她并不相信萧华是这八个人的对手。
而那群青年看见陈二妹的举动后,都一起欢叫了起来,萧华看见后,猛把陈二妹的手一甩,‘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双眼喷火,走到那群青年面前,双拳紧握,与他们对视起来。
那群青年看到萧华站到他们面前,便停止了欢笑,站在中间那人向前走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萧华,冷冷说道:“怎么?想打我们?”
萧华听见后,瞥了他一眼,还没说话,陈二妹赶紧跑上来,忙说道:“不...不好意思,华哥,我们走吧?”说完后,便拉着萧华往村子走去。
“哈哈...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原来是个靠女人的软蛋。”带头那青年看见萧华被拉走后,鄙夷的说道,说完后,那群青年便一起大笑了起来。
本来萧华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可听到这话后忍无可忍,突然转身,一拳打在了身旁的青年身上,然后快速的把陈二妹拉到一边,转身看向那群青年。
那青年在受了萧华一拳后,便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惨叫起来,其他青年看见后,都愤怒的冲过来,把萧华围了起来。
就在他们刚把萧华围起来的同时,萧华又一拳打向左边的青年,那青年没料到萧华出拳是这么的快,来不及躲闪,脸上挨了一拳,向后倒去。
其余六个青年没想到萧华说打就打,出拳是那样猛烈,一愣之下,都挥起拳脚攻向萧华;萧华躲开旁边的两拳,向前一边跨出,伸手挡住了身前一脚,向那人怀中一倒,顺势一拳又打在了他胸口上。
经过五年的训练,萧华的速度和力量,都不是这群青年所能想像得到的,虽然他们人多,却连萧华的衣角都没有碰一下,其中一个青年又被萧华一脚踢在胸前,向后飞了出去,便站不起来了。
不一会,其余的青年也都被萧华打倒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萧华恼怒他们出言不敬,而且他是第一次和人动手,出手毫无分寸,每一拳、每一脚都用上了全力,所以这群青年现在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都倒在地上失声惨哼;虽然萧华出手重,却没有对他们下杀手,如果他把杀狼的那套本事拿出来,那么他们现在就不是倒在地上惨哼了,可能连出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华看着地上的青年,也感到自己下手重了点,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心中不忍,便弯腰去扶躺地上的青年;一旁的陈二妹看见萧华刚才的表现后,一时惊呆了,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竟这么厉害,心中充满了喜悦,这时看到萧华正在扶他们起来,也跟着过来帮忙。
那群青年虽然都伤的不轻,却很有骨气,萧华伸手去扶他们,都被他们挥手甩开,然后相互搀扶的站了起来,刚才带头那青年狠狠看了萧华一眼,说道:“小子,今天被你打倒,只怪我们学艺不精,你等着,我们一定还会找你的...”说完后,便跟其它青年搀扶着走了。
看见他们走了之后,萧华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也没有心情在呆在河边了,便和陈二妹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