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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万事开头难

山里的的天气,早晚相差很大,早上的天气,虽然有点冷,但是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是觉得很舒服,而萧华此时已经能下地行走了,所以他现在正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享受着这充满朝气的清晨。

他的手臂也在两天前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肿已经褪了一半,也可以稍微的活动一下了,脸色也比前几天好多了,不那么苍白了;但是,师傅却说他最少还要休息五天,才能恢复的和以前一样,这让他感到很郁闷,师傅是寻到了,可是自己却受了伤,耽误了这么多天时间,但他又转念一想,也多亏那条蛇咬了他,不然他也不会晕过去,也不会在第二天刚好碰到上山打猎的师傅了。

而他现在所住的地方,是他师傅在山顶上简陋的搭的三间小房,而因为他病了,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师傅便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而自己却搬到了另外一间放杂物的房间;他的师傅在这座山里是以打猎为生,他也不知道他师傅为什么会在这山上,除了用猎来的动物下山去卖时,他师傅只有买些必要的柴米油盐时才会下山,其他时间基本上就呆在山上;萧华昏倒的那天,也正是因为师傅家里的野味已经吃完了,所以刚好去打猎,才会碰上萧华,事情总是那么的巧。

“师傅...”当萧华正感受阳光给他带来的温暖时,他看见山下来了一个人影,一看就知道,是他师傅回来了;他师傅每天早上都有晨跑的习惯,而这个时候正是他师傅晨跑结束,回来的时候。

不一会,师傅就跑上来了,慢慢走到萧华面前;只见他呼吸还是那么均匀,面色也很正常,一点都没有跑步后那种气喘喘,面红红的样子。

“师傅,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啊,累吗?我去给您拿杯水来吧!”萧华关心的问道,然后去屋里给师傅端来一杯水。

师傅从萧华手中接过水,笑道:“哈哈...已经习惯了,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想当初...”说到这里,师傅突然两眼望着萧华,表情呆滞,好像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师傅,您在想什么?”萧华看见师傅的表情,知道他忆起了什么,小心的问道。

“哎...”看着萧华,师傅长长叹了一口气,表情又恢复了正常,缓缓说道:“没什么,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啊?”跟师傅在一起也有八天了,对于师傅的过去,萧华是一无所知,他知道师傅不想讲,所以他也没有多问。

“今天好多了,我想用不了五天,最多三天,我就可以跟师傅您一起跑步了,早饭我已经做好了。”虽然萧华受了伤,但是他也不想什么事都由师傅来做,所以每当师傅晨跑时,萧华便把早饭做好,而这是也他来到这里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其它的事情师傅总是不让他做,总让他好好休息。

师傅听到后,感觉很欣慰,自己一个人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现在有萧华陪着,他觉得很高兴,虽然师徒俩才认识几天,但两人之间融洽的就像多年的爷孙一样。

吃完早饭后,师徒俩来到屋前的草坪上;师傅让萧华站在一边,自己走到中间的地方,转过身来,对着萧华说道:“小华,师傅今天给你演练一套‘太祖长拳’,让你见识一下,你可看仔细了。”

说完后,师傅便在草坪上练了起来;虽然师傅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打起拳来的时候,从他的身法、步法上面,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而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只见师傅动如脱兔,静如老松一般,看得萧华心里都羡慕死了,心想要是自己有一天能练到这个程度,也就知足了。

不一会,一套‘太祖长拳’便打完了,然后师傅在场中站了一分钟左右,抬手擦了一下头上微微溢出的汗,微微一笑,对着萧华走了过来,说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萧华微微一愣,便傻笑着对师傅说道:“您打得太快了,我...我没看清,不过”萧华话声一顿,一脸不好意思的对师傅说道:“如果您要慢一点,多教我几遍,我肯定能记住,肯定能学会。”说完后,萧华用手挠了挠后脑,然后看着师傅,脸上害羞的表情便被一股坚定而取代。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萧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手臂也恢复如初了,而且他自己也觉得可以跟着师傅训练了;但是他跟师傅说了几遍,师傅却没有同意,始终要他在休息两天,萧华无奈,只好听师傅的,继续休息,不时也背着师傅,偷偷练着师傅交他的拳法,但他只看过师傅练过,师傅又没有真正的教过他一招一式,本来一套虎虎生风的拳法,在他手上使出来,就想病猫一样,软弱无力。

终于到了第五天,萧华的心情今天特别的好,在师傅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便起来了,早早的来到师傅房前敲响了师傅的房门,但是敲了几下,里面却没有回应,萧华便喊了起来,可里面还是没有传来师傅的声音,萧华一着急,用力在门上一推,‘吱呀’一声,门便开了,里面却那里有师傅的半个影子;瞬间,一股悲伤迅的心情,迅速的爬上了萧华的心头,“难道师傅是骗我的?根本不想教我武功?他等我把伤养好,自己却悄悄的走了?”想到这里,萧华眼圈都红了。

正当萧华伤心时,师傅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小华,这么早起来了啊?哈哈...看来你还真是心急啊!”

“师傅...”萧华转身看到师傅后,带着哽咽的声音,飞快地向师傅跑了过去,一下扑在师傅怀里,又惊又喜的哭了起来,本来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萧华这一下可把师傅搞懵了,本来他以为萧华今天会很高兴的,他盼望了那么多天,今天终于可以学武了,应该高兴才是啊!现在怎么反到哭了起来,一下子站在那里,也手足无措了。

过了好一会,萧华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先是抬起头,对着师傅傻傻一笑,然后用手抹了抹眼泪,高兴的对着师傅说道:“师傅,您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师傅听到萧华的话后,微一楞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传出去,直把树上的鸟儿都惊飞了。

笑声停罢,师傅轻轻把萧华推开,然后蹲下身去;只见他的小腿上绑着两个袋子,他解开后,递给萧华,说道:“你把师傅当什么人了?难道师傅在你眼里是这样不守信用的人?你先把这两个袋子绑在腿上,然后再跟我一起去跑步吧!”

萧华接过袋子,感觉这两个袋子还有点沉,每个袋子差不多有一斤重,然后他便听师傅的,把两个袋子绑在了腿上,师傅见他把袋子绑好后,也没说什么,一转身,便向山下跑去了,萧华看到后,也马上随着师傅向山下跑去了。

俗说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萧华现在却没有感觉到下山的难度,由于师傅每天早上都是从这里跑下去,所以已经跑出一条两米左右宽,基本成形的小路来。

山里的孩子,跑步一步都不会有差到哪里去,但是如果在往身上加两斤重的东西呢?

在跑了接近五百米远的时候,萧华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了,更是给师傅甩了二三十米远;这还是由于师傅怕他跟不上,已经故意放慢脚步了;但萧华现在两腿上好像灌了铅一样,步子基本上都迈不出去了,看见前面的师傅,萧华又勉强跑了二十米远,便一下坐在了地上。

前面的领跑的师傅看见后,又跑了回来,看了一眼萧华,大声吼道:“怎么,这么一点路就把你累成这个样子了?就你这样,还想学功夫?”说完后,没理会萧华,自己独自一人向山下跑去了;师傅走后,萧华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心里只有两个字——坚持!但是师傅刚才的态度,却让他心里有了一丝害怕的感觉。就这样,萧华二步一走,三步一跑的,勉强往山下行去,速度却很慢了很多。

不一会,他又在前面看见了师傅,想到师傅刚才的话,不知那里突然来了力气,本来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突然快速的向师傅跑去了,可就在离师傅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萧华又‘扑’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师傅看见后,走过来把萧华扶了起来,让他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他自己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悠哉的抽了起来,并不理会一旁累得半死的萧华;很快,师傅的一根烟抽完了,他看着地上的萧华说道:“还可以和我一起跑下去吗?如果不行,那你现在就把腿上的袋子拿下来,回家去吧!”听到这话后,萧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二话没说,便往山下跑去,师傅看见后,微微一笑,跟在萧华身后慢慢跑下去,这次他并没有在前面跑,而是让萧华自己跑在前面,他始终都在萧华十米后跟着。

大概一个小时后,萧华终于跑到了山角下;中途他也想到放弃过,但是想到自己向往的生活,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到了山下后,他看见不远外自己的村子,看到了正在田里忙碌的村民;半个月前,自己也和他们一样,这个时候也会在田里忙碌着;他还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他这时是那么想回到他们身边,但是想到自己的梦想后,又毅然的把目光移向了远外,再也没看一眼正在田里忙碌的家人,心里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道路,为了梦想,再苦也值。

师傅很快也到了萧华的身后,他也看到了萧华所看到的村子,每天下山时他都会看到;他知道萧华现在肯定想起了家,便温和的说道:“回去看看吧!师傅在这里等你。”说完,他便转过头去,又掏出烟,抽了起来,吞云吐雾中,他也想起了他的家人,多年前他们就已经去世了,但他们的一言一笑他都记得很清楚。

听到师傅的话后,萧华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但他却马上转过了头,看向山上,说道:“师傅,我们现在上山去吧!”说完后,便向山上跑去,而这次他的脚步却更加沉重了,但他却依然没有放慢速度,沉稳的向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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