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可思议的浪漫
“哎，斌子，走啦！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呀？”大梁衣冠楚楚地拍着刘斌说道。
“原来雪花是云的泪花？那谁是她心中的太阳会呢？”刘斌捧着杂志自言自语道。
“喂，斌子？哎，我的傻兄弟，你魔怔了？看来为了把你的魂儿收回来，我得先把那魔书没收喽！”大梁一把夺过刘斌手中的杂志说道。
“别闹，把书还我！你要敢收我的书，我就搅乱你的全盘计划，到时候让你的浪漫变成烂泥！”刘斌威胁大梁道。
“你就是想搅和也得先到现场吧？你瞧瞧都几点了，去晚了浩丽该不高兴了，赶紧地吧！”大梁催促道。
“昨天要你提早叫我，你反倒起得比我还晚，可今天一早你就催了我八遍，去可是去，事先声明我身无分文啊！让我去也是白吃你一顿！你要是心疼饭钱的话，我还乐得不去呢！”刘斌满腹牢骚地说道。
“行，咱哥俩儿什么关系呀，我不说了嘛，给你的份子打五折，今天你可以不掏腰包，但账还是不能烂，下个月还你50块就得了呗！”大梁打着小算盘说道。
“什么？哦，你这是堤外损失堤内补啊！你答应给我五分利呢？借一百还五十时，敢情你这是算的倒贴利呀？”刘斌又脱下了穿好一半的外套，不满地说道。
“谁稀罕看你‘倒立’了，你嗓子比哥好，你献歌一曲就好了！快点吧，你真是我亲哥啊！你看人大皓和亮子、胖子，人那行动多迅速啊！再瞧你，跟个要上花桥的大姑娘似的，磨磨蹭蹭的、模不对竖不对的……来，哥给你当回衣服架，伸手吧，我那衣来懒得伸手，饭来急着张嘴的大少爷！”急得大梁忙提过刘斌的外套站到他身后说道。
“还说呢，也不知咱俩谁磨叽。胖子还用说，一听见有吃的比谁跑得都快。大皓、亮子还不是受不了你的蘑菇功早点躲出了？把书痛快还我……我立马跟你走行了吧，催命鬼！”刘斌伸手穿上外套说道。
“呸、呸……今天是浩丽姐的生日，要多说吉利词，什么命呀、鬼呀的，呸，晦气，不许再说了啊！哝，书可还给你了啊！”大梁不满地说道。
还没等刘斌把书抚平，就被大梁连托带拽地拉了出去。“哎，你定的是哪家小吃铺呀？”刘斌不经意地问道。
“小吃铺？兄弟，你能不能提升点档次呀？这可是浩丽的22岁花朝啊！去小吃铺？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挽着高贵的女友，后面一大队人马呼呼啦啦地奔向小吃铺，到里面没二话围着个破铜锅，甩开腮帮子、抡开膀子直吃到一身臭汗？这形象是不是也太寒酸了？不用说别的，没等进门浩丽就得把哥一脚蹬了！哎，不说这个我真忘了嘱咐你两句了，告诉你今儿这地方可是有名的西餐厅‘彼岸知音’，注意点儿你那付吃相，别让哥替你脸热啊！”大梁絮叨着。
“什么？彼岸知音啊？看来你这几天可真是没少搜刮与剥削呀？你敛财的本事真可谓未出茅庐便让人刮目相看呐！大梁，说真的，兄弟这是为你好，你以后可千万离财政大权远着点，小心笆篱子向你招手！啊，呸，就算刚才我没说啊！”刘斌看到大梁那喷着怒火的眼神忙了口，憋着笑说道。
“还算你小子识相！对了，你不叫上个女嘉宾吗？你不打算带着你那小何同学一块儿……啊？”大梁问道。
“算了吧，你这点儿破事用不着搞得惊天动地、人尽皆知的吧？”刘斌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们边说边闹地就来了彼岸知音。胖子迎出来报怨道：“哎，我说大梁，咱什么点儿开饭呢？从昨天我就没太吃好，现不开饭我可是没等喝酒就得先扶墙了啊！”
“昨天你又是薯片、又是火腿的可没少造吧？我们想跟着蹭点儿，你可好，宁可噎得翻白眼儿，愣是连一粒残渣都没剩！切，正主儿还没来呢，开什么饭，瞧你那点出息！”大梁数落完胖子又问亮子道：“大皓去没去花店帮我取花呀？”
“去啦，一大早就去了！喂，你把我们早早地轰到这儿，不会就是想让我光用鼻子享用下西餐吧？你说你女朋友她到底啥时候能来啊？”亮子不耐烦地问道。
“快了、快了，中午十二点前肯定到！我叫你们是早点，但……”
“切，早说啊，胖子走，咱哥俩先去吃点米线垫补点儿，别回头七尺男儿没被打趴下反倒是饿趴下了！那啥，大梁，你干脆把我们俩的份子先退出来吧，西餐不一定对我俩这中国胃，不吃也罢！”没等大梁把话说完，就被亮子打断道。
“别、别、别，那啥，头不能断、血舍不得流，份子钱更是退不了！我的好兄弟、亲大爷们，你们能不能把话听完呐！胖子，那米线那有西餐的牛排好吃呀，焦焦的、嫩嫩的、一咬直喷汁儿……；亮子，那啥，你得理解女孩儿，她们出前门前不都得打扮又打扮的吗？你每次陪你女朋友上个街什么的，还不都是她次次迟到，次次弄你得有怨无处诉还得陪着大笑脸吗？哥让你来的早点儿，还不是觉得你头脑够聪明，哥还指望着你拉哥一把呢，是不？”大梁百般讨好儿的央求道。
“胖子、亮子，看在大梁说了这么多的拜年话儿的份上就算了吧！胖子，饿一饿，待会儿等你女朋友一起来了，你俩准能吃回四份儿份子钱！万一惹毛大梁，他可是欠债的大爷，黄了账可就不好说了。亮子，今天就你一个人吗？怎么没叫上你的女朋友啊？你自己可别吃亏？我现在才知道黄世仁这孙子不好当啊！我这个月的账本大概得多上一笔‘坏账准备’了！”刘斌拱火道。
“刘斌，你别再雪上加霜了行不？那账黄不了，还不行吗？咳，咱别搁瞎磨嘴皮子玩了，我可有正经事跟你们商量呢！你说我把这钻戒是直接以单膝跪地的方式呈上去好呢？还是藏在……哎，藏在生日蛋糕里怎么样？”梁子征求意见道。
“切，这也能叫浪漫？单膝跪地？你这就打算向她求婚了？早点吧？怎么也得先立了业吧，到时候再来个计划没有变化快……再说这藏在蛋糕里吧，这招都玩烂了！听说你订了一个大蛋糕，你不会打算让她一个人把那整个蛋糕都包圆了，好省下订餐的钱吧？再说万一弄不好，再吃到肚子里怎么办？”亮子抱着肩嘲笑道。
“也是哈，藏在蛋糕里……这的确是个问题，求婚式的方法也的确是早了点儿，到不是什么变化不变化的，就怕她一时羞愤给否了，我这面子可就没地儿摆了。刘斌，胖子，你俩先别瞅那菜单行不，那玩意儿越看越饿！赶紧趁着血液没有汇聚到胃里的时候，帮忙给想想招儿！”大梁“啪”地合上了摆在胖子和刘斌面前的菜单说道。
哥几个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出什么新鲜的浪漫点子，最后刘斌灵光一现道：“哎，对呀，蛋糕太大一个人吃不掉，那干嘛不藏在小一点儿的点心里，比如蛋挞怎么样？到时候告诉她里面有惊喜等待着她去发现，让她慢慢吃不就行了。”
“哎，这个办法虽与蛋糕异曲同工，但蛋挞这玩意儿小，再嘱咐她细着点吃……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就拿着戒子去找大厨去！”大梁哼着生日歌奔向了配餐室。
好在浩丽来得还不算晚，中午11点59分准时在女伴儿的簇拥下来到了餐厅。这可给大梁乐得围着浩丽手舞足蹈了好一阵儿，才想到忘了步程序，对亮子嚷道：“亮子，就你知道那花店在哪儿，你赶紧地把大皓找回来，让他去取个花怎么取了这半天还没回来，这人还能不能办点事啦！”说罢又转身对浩丽献殷勤道：“丽呀，你别急，咱好花不怕晚啊！要不，你和你的朋友先看看菜谱，帮忙给参详参详什么菜式好，别怕花钱，不过也不能光看那效果图有多漂亮，图好味道不一定好，是不？”
“丽姐，咱刚进们时我看到门口贴的海报了，说是点大餐可还有项链等首饰赠送呐！你说你要是在过生日的时候再吃出个首饰来，这一年得过得有多顺呐！”浩丽最要好的室友王心怡说道。
“丽，咱别贪图那点儿小便宜，首饰咱保管有，就是店里不送，不还是有我嘛！”大梁抢过服务生手里托盘，把一杯杯咖啡率先递送到浩丽和她的女伴们的桌上，气得刘斌和胖子那桌儿干瞪眼！
“哟，听大梁哥的口气你是有贵重的礼物要送给我们丽姐喽？”浩丽的另一好友苏洁问道。
“对呀，对呀，前几天我听跟大梁一个系的女孩儿们呛呛着说有个男生为了取悦自己的女友竟然买了个大钻戒耶！大梁，那个男生不会就是你吧？”王心怡指着大梁说道。
“他？哼，自从跟他认识到现在，他什么时候舍得出过血呀？有回说是请我去吃最好吃的炒粉儿，竟然让我跟他步行了两个多小时，连个公交车都省不得请我坐，还说是多走走会吃得的更香。炒粉儿他只要了一份儿，说他不饿，只想看着我吃，可没吃多一会儿，他就抢走了我的碗，还说这东西吃多了不仅发胖还伤肠胃，他这是想保护我！论起抠门的功夫谁也不及他！”浩丽挖苦道。
“丽，你别老拿旧眼光看我嘛，今天我保证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大梁……大皓，你回来的可真及时啊！快来给哥正正名儿啊！”大梁跑到大皓面前忙抢过花，又匆匆跑到浩丽面前殷勤说道：“丽，你快看，这可是99朵玫瑰啊！代我对你天长地久永不变的誓言呐！”在女伴的惊呼中，浩丽感动的差点流下了热泪。
“大梁，你这花可真不好取呀，害得大皓和花店里误会得吵了起来！”徐萍拉着大皓还有凌薇坐下道。“行了，别说那些不痛快的了。对了，刘斌，我们可帮你把凌薇接来啊！你看今天参加Party的可都是带着男、女朋友来的，你不是跟我说想邀凌薇又不敢开口的吗？哥可是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了啊！”
“大皓，你可真是我亲哥啊！”刘斌呀着牙对大皓说道。
“看来我来的……太唐突了，”凌薇顿时倍感落寞地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只礼品盒走到浩丽面前说道：“我叫凌薇，虽然在今天以前我们彼此陌生，但我相信也许明天我们就会成为朋友的，这盒里面只是一串普通的手链，祝你生日快乐、事事顺心、好运连连！对不起！那我就先……”
“刘斌，你真要一根筋傻到底吗？”徐萍急切地拦住凌薇对刘斌责难道。
“凌薇，对不起，我刚才不是冲你，请你千万不要介意！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今天该收到……收到惊喜的该是今天的寿星才对嘛，不该是我这个做客的呀！我这个人嘴笨不太会回说话，可能是我没把意思表达清楚，对不起！”刘斌解释道。
“凌薇，你就别走了，你可是我请还请不来的贵客呐！你要是走了，我这个生日可就冷了场啦！”浩丽打开凌薇送来的礼品盒，把里面的粉水晶手链带在手上，喜出望外地挽留凌薇道。
“凌薇，快做下吧，斌子，你说你是不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平时，也知道那谁，天天哭着喊着‘老天呐，你就赐我个女朋友吧！’这回真有女孩儿来到你面前了，你又矫情个什么劲儿呢？”大梁一抬头正迎上刘斌那如同利刃的目光，忙咽住下面的话转而说道：“呀，凌薇，你说你来就来呗，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干嘛呢？我的惊喜还真有点送不出手了。”大梁就着浩丽的手看那莹洁若水般泛着七色光芒的手链说道。
“那是，这破花全是假的，莫非你说的天长地久的誓言也是假的？我就说么，你这个人就是抠门抠到了极致了！”浩丽扔了大梁送的玫瑰花束说道。
“丽，这花是假的但话可不假！你说那真花再好，可放不了几天就全枯萎了，那岂不带累着我的誓言一起凋谢了吗？再说这假花，既不需要水又不需要你的费心照料，依旧常开不败，这不正代表我们的感情天长地久、我的誓言永不变质嘛！这寓意好！”大梁陪着笑脸说道。
“哼，说得到真比唱得好听啊！就勉强算你过关了吧！少得意啊，以后再这么对付我，我可不依啊！”浩丽嗤笑道。
“好了，既然正主儿都到了，咱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该开吃了吧！”胖子再次打断大梁了话茬说道。
“是啊，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舍不舍得请我吃这顿饭呐？要是舍不得就直说，少用空话来填补人！”浩丽冷冷地说道。
“丽，你饿了吧？那、那好，咱就开吃！别说一顿饭了，为了你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前抠门不都是为了今后多做了点儿预算嘛！本来呀，我是准备在开饭前呢，想说一点儿贺词之类的。丽，你是不知道哇，昨晚我为了弄这段贺词，梦里梦外这大脑都没消闲儿……求你看我辛苦准备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就让我说一小段，短短的一小段，就当是饭前开开胃，行不？”大梁争求道，见浩丽终是撇着嘴轻轻点了下头，大梁立马乐开了花，清了清嗓子说：“啊！你看那飘悠悠的云彩从你的头顶上飞过，当然了，这里没天窗，那不要紧，展开点想像的翅膀就可以了，那里面有我想说又说不出的淡淡诗意，诗意里满浸着绵绵无尽的喜悦！喜悦带给我无尽的力量，使我想对你说出一直不敢说出的话．．．．．．”大梁说道这儿故做停顿，深情地看着浩丽不发一言。
这时浩丽身旁的女伴们起哄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快点说呀！是不是那最简单也最具感情的浪漫宣言？”
“你也不用在那儿故作神秘了，你那嘴里难得吐回象牙，给你个机会你就痛快说呗，不想说了就拉倒，我可没耐心跟你搁这儿猜闷儿玩！”浩丽细品着咖啡，低头说道。
“你看，我难得整回浪漫，你这儿又不跟着浪漫的步调走了！那我可就大胆说出口啦！你真的是好讨厌……丽，你别、别走啊，咋地也得把话听全喽呀！”大梁拽回起身离席的浩丽百般讨好了一阵说道：“我这个嘴一时着急，说突儿露了，我本来是要说，你真的是好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的好女孩儿！再祝你吃饭大鱼大肉还不胖，气死掌上舞后赵飞燕，日进斗金都不够赛过当红大明星，敢与乌龟比长寿，福如东海小龙女，寿比南山那大松塔……”
浩丽实在板不起脸来，“嗤”地一声笑喷了，道：“学不来人家文人雅士的酸气就罢了，还弄出一团臭气来！瞧你说的这都什么呀，天上一句、地下一脚的哪儿都不挨着，多让人笑话啊！”
“哎，谁乐笑谁就笑去呗，主要是能把你逗乐呵了，我就老有成就感了！今天是你生日嘛，本就该开开心心的，看你一进门那脸冷得像上了霜似的……不是，那啥，挂了霜好，有红有白的不用再美白，呵呵……在吃饭前呢，咱再……”大梁见浩丽的面色不善立马闭上了嘴。
“嘞嘞、嘞嘞的还有没有玩啦？你那些贫话我听腻味了，你就是准备了一车子的废话也得给我弊回去！你把菜单递给我，我要点菜啦！”浩丽大声命令道。
“我不说废话了还不行吗？其实，你就想让我说……我也没啥词儿了。我是想争求你能不能在吃饭前先来点甜点呢？”大梁一脸委屈地说道。
“甜点？那不是应该饭后再吃的吗？生日蛋糕过会儿再切也不迟嘛！哎，到底是为我过生日，还是为你过生日呀？”浩丽强硬地说道。
“丽姐，你就先吃大梁预备好的甜点吧！那里面有他给你买的钻戒，得吃出钻戒来才能开饭呢！”胖子急不可耐地抢先说道。
“胖子，你说你那张破嘴咋就那么浅呢？你这时都说出来还浪漫个啥呀！吃、吃，一会偏给你最后点菜的权利！”大梁不满地说道。
“还真是钻戒呀！你……你咋不早说呢，你那点儿浪漫本就不怎么高明，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我的点心呐，快着点吧，别愣着了！”浩丽靥笑春桃般地催促道。
大梁立马催促着服务生上点心，待服务生把托盘放在浩丽前时，浩丽疑惑道：“蛋挞？以前总是听说不是该把钻戒藏在生日蛋糕里的吗？”
大梁体贴的说道：“你看，你又戏曲程式化了不是？这把戒子藏在蛋糕里的点子太普通了。而且你看，我给你订了个最大尺寸的生日蛋糕，要是把戒子藏在那里面，那你得吃多少口才能把那小小的钻戒找出来呢？再说你吃了那多么的生日蛋糕还咋吃其它的西餐了呢？所是我这法子是从体贴的角度出发，与他人相比较又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对吧？今天你过生日，你最大！你先委屈着吃点儿？”
“那你要是为我着想的话，买一个蛋挞不就好了？这是一托盘十只蛋挞，你不还是成心想让我少吃点好菜吗？”浩丽嗔道。
“那一只就太简单了，多没意思呀？这虽说多了点儿，但一边吃一边猜，在生日这天咱再赌上把运气，第一口就吃到了，你会有一百年的强势好运气，第二只蛋挞吃到了，咱就有九十九年的好运气，以次类推，来试试吧！”大梁变着法儿解释道。
浩丽挑选半天，从托盘中央选出来一只。大梁生怕浩丽误吞了钻戒，就一遍遍地叮咛嘱咐着慢点、再慢点吃。浩丽只好耐着性子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舔着里面的蛋液，一只蛋挞足足吃了能有十多分钟，空空的挞托里空无一物。浩丽只得又选了排在第一行的第一只，十多分钟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最后一连气吃了六只蛋挞还是没有吃出钻戒来，浩丽最后的一点耐心彻底被磨光了，赌气地把托盘往前一推，对着自已好朋友们说：“我不想吃了，你们谁愿意吃就帮我吃吧！”
大梁马上抢回了托盘说道：“那可不行，要是别的女孩儿吃去这意思可就变味了！乖，咱再挑一只，说不定就是它了！”
浩丽白了大梁一眼，又吃了起来，可直吃到第九只还是什么都没吃出来，这下浩丽可有点沉不住气了，一甩托盘，气鼓鼓地站起来嚷道：“不吃了！大梁，你倒底是什么意思呀？你这是给我摆的这是什么迷魂阵呐！这可就剩最后一只了，你给我吃了，要是吃的出来便罢了，要是万一这里也没有你说的什么钻戒，我要叫你给我一个交待？哦，你不会是把钻戒送给别的看在你眼里拨不出来的漂亮美眉了吧？”
“浩丽，我敢指日起誓，我的眼里可是只有你啊！这、这斌子、亮子、大皓还有胖子，都可以为我做证的，我一买回来就先给他们瞧了，还跟他商量主意来着，天地良心呐！丽，你反正也吃了九个了，也别再在乎这最后一个了，这最后一个里面肯定有，要是没有你打我、骂我，你想咋惩处都依你还不行吗？”大梁叫屈喊冤道。
“那好，我就吃这最后一个，要是吃不出来，我把你左耳朵拧成麻花！”浩丽赌着气吃完了最后一个，真是奇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刚要伸过手去掐大梁的耳朵，就听临桌也正在聚会的一帮青年人又是叫、又是跳，还鼓起了雷鸣般地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