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在免费车夫的运送下顺利地来到了帕卡族地。库奇高兴地和族人打着招呼把强尼拉到族长的小屋前。这是惯例,照规矩是要和家长打个招呼不是?
走进屋子,一股暖意迎面扑来,屋子里已经坐满了帕卡族的老人和身份特殊的巫师。老包坐在屋子的中央看见强尼张开双臂:“哦,强尼,我的孩子,看见你真的高兴。”
强尼走到他的面前施了个帕卡人的见面礼盘腿在他面前坐下:“老包大叔,你不是看见我高兴,我看见我带的东西高兴吧?”
“一样,都一样,东西是不会长脚的。当然,如果你给我们多带点杜姆酒我还是觉得看见你高兴点的。哈哈。”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话语引来屋里一阵的哄笑。
强尼从空间腰带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五罐杜姆酒放在老包的面前。“就这些?哦,强尼,我的孩子,你难道每次都叫我克制自己?你难道每次都要我用这杜姆打湿我的嘴唇让馋虫在肚子里闹心吗?哦,强尼,你让我伤心。”
“老包大叔,你知道的,现在挣钱不容易的。这几罐酒你知道我是孝敬你们各位长老的。哦,我知道,你们热爱它,它们让你们年轻充满的活力。可是,我是个商人,老包大叔和各位长老,你们知道,这五罐酒已经让我失去很大的利润。什么?你们愿意象外面的女人一样拿东西和我交换的。呵呵,这当然完全肯定是可以的。当然,你们知道,我是库奇的朋友,我知道你们都是睿智的长者,从心里我是非常尊重你们的,所以,我孝敬给你们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所以价格也是最贵的。什么?什么?难道你们希望和外面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一样和我讨价还价?用几个魔晶就换取那么珍贵的东西?不,不,不。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也是在降低自己的尊贵的身份!我是个商人,我是知道我手上货物那些是给有身份的东西,所以我不希望帕卡人最崇敬的长老们会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和我交换我最贵重的商品。”
这番话极大地满足了在座帕卡长者虚荣的心理,首先,他们开展了激烈的自我批评,对一小部分人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准备用极小代价换取显示他们尊贵身份的杜姆酒进行的强烈的批判;其次,对强尼这种不远万里,历尽艰辛地给他们带来让他们感到年轻感到又让他们充满活力的杜姆酒表示感谢(其中一个长老信誓旦旦地说:原来他和老婆一周就干一次,但是喝了杜姆酒以后,他现在一次可以干一周,让他重新找回了男人的自信)。同时,对强尼明码实价的做法表示理解。毕竟帕卡人是讲原则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帕卡长者;最后,在座的长者都拿出相当自己身份的东西来换取强尼的杜姆酒。而交易的结果最后演变成帕卡长者相互之间的“斗富竞赛”以表示谁的身份更“尊贵”。
而我们的商人强尼面带十分“痛苦”的表情极不情愿地和他们进行交换。在交换的同时还不停地抹着泪水和汗水絮叨说“我这样简直太亏。你们用这些东西和我交换简直就是挥泪打甩卖等等”的奸商专用术语。
于是,交换在一种激烈而壮烈的气氛下进行。往往为争交换一瓶酒,两个甚至几个长老赌气一般将自己挂在身上、镶嵌在拐杖和帽子上的什么墨玉石、玄玉、地精石、巨兽獠牙、珍禽尾羽等大批的珍贵魔法材料投在强尼的面前。
强尼为表示自己为维护帕卡族的和平总是可以恰如其分地带着悲壮的神情又摸出一瓶酒。这让帕卡长者既享受了击败对手的尊贵又享受了得到“战利品”的喜悦!
当然最大的获利者是面带悲伤表情的强尼,他的这番做派让帕卡长老觉得“拍卖”的来的杜姆酒简直就是占了很大的便宜。许多长老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晚上,强尼就住在老包的小屋里。他再一次拒绝了库奇的好意,惹的库奇很是不高兴。原因没有别的,主要是帕卡人的风俗和库奇的热情让他难以接受。
第一次到库奇的小屋里面居然等待他的是库奇两个一丝不挂的老婆,吓得强尼是扭头就跑。事后才知道这是帕卡人待客的最高礼节,就是让自己的老婆陪客人睡觉。
这样的礼节让强尼既不能理解又感到害怕,就他那柴鸡一样的体格那经得住这样折腾?想想库奇他那两个虎背熊腰的老婆强尼就觉得寒毛直竖。所以他强烈要求在老包的小屋留宿。第一,因为身份的关系,老包不会用最高礼节来招待他,第二,每次这时候老包都已经是烂醉如泥了。这样让强尼还感到自在。
其实这次收获依然很丰富,但是强尼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玛吉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让他的心情很是忐忑。他和帕卡人尤其是库奇相处越久越让他感到帕卡人的淳朴、善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把帕卡人重新引到十年前的那场灾难让他感到心情很是不爽。
这时候小屋的门帘猛地被掀开,库奇走进来看了看火堆旁边已经熟睡的老包然后坐在强尼的旁边从怀里取出一双用兽皮做的毛靴:“看看合脚不?”
强尼默不作声地将靴子拿到旁边:“库奇,玛吉他们还没有回来?”听见强尼问到玛吉,库奇是眼中一亮:“强尼你还是很关心玛吉的。你知道,上次你和她比试过虽然她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她还是对你挺服气的。”“少来,上次不是你把我推出去哪有什么比试?”想起这事情强尼就不爽,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
“呵呵,玛吉喜欢你,你又关心她,为什么不娶她?”晕倒呀,这家伙对于这件事情的锲而不舍快让强尼崩溃了。
“我靠,我是关心她吗?我是担心他们怕出什么意外!”库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强尼:“担心她不就是关心她吗?这有区别吗?”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把妹妹嫁出去呀?”听见这话库奇的表情变得忸怩起来:“强尼,你不知道,我们帕卡族妹妹是靠哥哥养活的。你看,我有两个老婆每次捕获的猎物常常不够的。我是男人,当然每次要先紧着她们,所以。。。所以我经常吃不饱的。再加上玛吉脾气很大,我是不怎么管的住她。所以就想她早点嫁出去有个人管着她。”
库奇看见强尼的眼光越来越恶毒连忙解释:“其实玛吉还是很能干的,她烤的肉囊。。。。”库奇嘴一撇开始抽泣起来:“强尼,我这样做是吧是很不对?”
哦,又来了。强尼最怕的情形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库奇这彪形大汉每次是高兴也哭、忧伤也哭,一遇到事情就象个娘们哭哭啼啼简直让他受不了。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巨人在自己面前象一个小孩子一样哭泣更让强尼手足无措了。
“强尼,我的朋友。这些话我就只有跟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用?连自己的老婆和妹妹都养活不了。呜。。。。。我听老辈人说,商人都是很富裕的,我想把妹妹嫁给你最起码她是不会饿肚子的,是不是?是不是她吃的很多你才不愿意娶她的?是不是?”
看着泪眼婆娑的库奇,这下强尼彻底无语了。难怪库奇那么执着地想把玛吉嫁给他。原因多种他也解释了无数遍了,他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而且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库奇。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库奇抽动的双肩。
“库奇,这次回去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上山了。”库奇大手摸了把泪眼:“为什么?你是生我的气了?”“没有,这次玛吉他们去应付跟踪我的人,我是心里一直不踏实。总是怕给你们惹来什么灾祸。这些人都是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的家伙。你们帕卡人又那么。。。。。老实,我怕你们会吃亏的。”
“你放心,就是他们找上门我也会叫我们族人不和他们做生意的。我们就相信你,你是我的朋友。我的族人都说你是个诚实的商人,你让我们得到了实惠!”
这话让强尼脸上一阵的燥热。和这神经大条的人简直没有办法交流。况且这些人是来和你们做生意的吗?真是白痴!“库奇,我累了,想休息了。”“哦,强尼,你真的不准备到我那去?卡巴莎和琳达都把被卧给你捂的热乎乎的了。”回答他的是强尼有节奏的打鼾声。
等到库奇蹑手蹑脚地离开老包的小屋,强尼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望着被屋子里的火塘映的忽明忽暗的房梁是丝毫没有睡意。他好像突然感到很茫然,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虽然他现在也很有钱了,而且这次也收入颇丰,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丝的喜悦。他甚至还有点惶恐,因为这一切好像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难道自己要赚钱一定要牺牲帕卡人的安宁为代价?虽然他从来都不认为库奇是自己的朋友。但是自己细想了下,他还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放心地毫无心机地象和库奇那么相处。
强尼恶狠狠地对自己说:“老子不是为你们帕卡人更不是为你库奇,就是老子觉得每次爬帕卡山太累。”想到这,顿时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眼皮一沉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太阳晒到屁股了。老包的小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宽敞。强尼撩开门帘,刺眼的阳光让他张不开眼。还没等他适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强尼兄弟,你醒了呀?”强尼侧过头迎接他的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原来是库奇的老婆卡巴莎。“是卡巴莎呀,库奇呢?”“他去打猎了,看你睡的正香所以没有叫醒你。你饿了吧?我马上叫琳达把吃的给你送过来。”
强尼咀嚼着帕卡叫掐吧肉的烤肉,虽然有点硬,但是味道还是不错。而卡巴莎和琳达则跪在旁边端茶递水按帕卡伺候丈夫的礼节伺候着强尼。
库奇的两个老婆无微不至的伺候让他很享受但是也极不自在。“卡巴莎、琳达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我自己可以吃的。”
卡巴莎和琳达只是相视一笑,继续她们的工作。强尼无奈地笑了笑,对于帕卡人的固执和女人的服从他是丝毫没有办法。
“对了,玛吉他们回来了没有?”“还没有回来。”琳达把一块切好的烤肉递到他的手上说到。
“族里没有人去找他们吗?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心,玛吉他们会没有事情的。族里的大神师已经问过山神了也为他们祈祷过了。强尼,您快吃呀?琳达妹妹烤的掐吧肉可是最美味的。”
“我吃饱了,你们怎么不吃呀?”“我们要等到库奇回来才可以吃。女人不在丈夫身边吃东西在我们帕卡是耻辱的。对了,强尼,你怎么吃的你们少?难怪玛吉说你。。。。。。”卡巴莎和琳达同时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强尼也嘿嘿地笑着解嘲地说到:“等我象库奇一样强壮你们又该说我吃的多了。”“看您说的,在我们帕卡只要有主人吃的就不会让客人饿肚子的。”卡巴莎嗔怪地看了强尼眼说到。“呵呵,两个姐姐不要生气,我就开个玩笑。对了,库奇什么时候回来?”在帕卡怀疑帕卡人真诚很容易让帕卡人恼怒的。惹恼帕卡人后果很严重的,无论是帕卡的男人还是女人,强尼连忙打个哈哈岔开话题。
琳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抬头看了下天:“这可难说。但是库奇是不会空着手回来的,他是族里最好的猎手。”“就是。”卡巴莎在旁边附和着,但是脸上都洋溢着对自己丈夫的崇拜和自豪。
强尼没有等库奇或者玛吉他们回来就下山了。这种不踏实的等待让他非常的难受,所以他是带点逃避的态度下山去了。
本来他就不是个勇于承担的家伙,在他看来他小小魔法学徒的稚嫩的肩膀是无论如何都承担不了那么重的责任。
下了山他直接到亚哈斯的魔法商店去交了货,并且告诉他生意将暂告一段落。亚哈斯顿时停止了数钱的动作:“这怎么可以?我用那么高的价格收购你的东西,你却告诉我。。。。。强尼,我们可是有协议的。而且你这样我也不好向我的主人交代呀。”
看见亚哈斯鼓着一双小眼睛朝自己喊叫,强尼的气也不打一处来:“这怪我吗?你说现在生意好做吗?你说我找到这门生意容易吗?原以为我们可以长期合作下去,可是你却是怎么做的?你认为每次跟着我进山的那些人是去保护我的吗?钱是他妈的好东西,不过也要有命去花不是?你以为山里的那些帕卡人手里拿的家伙不会要人命?我呸!你不是派人跟踪我?既然你已经找到了飞龙宝藏还和我合作个屁呀!”
强尼舞手跳脚地指着亚哈斯乱骂起来。想想都他妈的来气,对任何破坏他赚钱的人和事他都是抱以强烈的反感。要知道,我们的主人公一向是爱憎分明的。现在他看亚哈斯是越来越象头猪了,简直比猪还象猪!
亚哈斯听完他这番话是指天抢地地发誓他绝不知道有人跟踪强尼这件事情,更没有雇佣什么佣兵团这类事情。这一顿乱骂让强尼的心情好了许多。其实他就是想发泄一下。毕竟这件事情让他非常的憋闷和气愤。
强尼叹了口气:“亚哈斯,你相信我找到了什么飞龙宝藏这件事情吗?”亚哈斯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故作高深地说到:”我知道,你是在和帕卡人做生意.”
强尼听见这话一下就楞住了:“你怎么知道的?”亚哈斯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飞龙不会就对魔晶和魔法石头感兴趣吧?开始我以为你是找到了传说中的魔兽坟冢,不过后来看起来也不象.再加上你每次进山都带商品,所以我确定你是和帕卡人在做生意.没有想到,帕卡山人蕴藏的宝藏那么丰富.”亚哈斯眼里射出的光芒映在强尼的脸上现出”贪婪”两个字.
他满脸堆笑地看着强尼:”怎么样?我们合作吧.””合作?怎么合作?”亚哈斯走过来亲热地搂着强尼的肩膀:“现在我们发现了一个宝藏是不是?。。。。。”“不,强调一下,是我发现了一个宝藏,不是我们!”
“对对,是你发现了一个宝藏。但是你不觉得就你这样小打小闹永远发不了财?”亚哈斯看见强尼没有做声连忙趁热打铁:“强尼老弟,只要你让出这条商线,每次盈利给你百分之五,这样你也没必要辛苦地去帕卡山就可以坐在家里收钱。毕竟我老板的实力和你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计算过,如果我们的商队能进入帕卡山,就是这百分之五也是相当可观的。怎么样?强尼。”
“你这提议是相当的不错。”“怎么?你同意了?”亚哈斯的眼睛一亮。“不过,你现在说已经晚了。你知道帕卡山人,他们固执、野蛮、封闭。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的生活。本来我一个人进山还没有引起他们太大的反感。但是你们派去跟踪我的人让他们激起了他们的反感。这次进山他们也通知我严禁我进入他们的族地了,如果再去就把我。。。。。我不说了。反正我是不去了。我是去挣钱的,不是去送命的。我还没愚蠢到要钱不要命的地步。妈的,你说你们都是干的什么事情?”
“真的?”强尼一脸的愤愤不平:“现在生意好做吗?好不容易找条发财之路也让你们毁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叫人跟踪我呀,看我还进山不?告辞!”说完,强尼抓起桌上的钱袋是头也不回地出了商店。
看着强尼的背影亚哈斯的表情显得很失望。其实跟踪强尼的人都陆续回到了小镇个个都显得垂头丧气。跟丢了目标不说,还都遇到了帕卡人。帕卡人所表现出的敌意让他们知难而退。毕竟“光之剑”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敢在帕卡山和强悍的帕卡人动手。
所以强尼的一番牢骚亚哈斯还是相信了大半。他转身来到密室开始写信向主子汇报这件事情的发展及结果。
这件事情的结果让亚哈斯非常失望,原来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唉,现在挣钱真不容易呀。”看着写好的信,亚哈斯发出了一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