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重复的过程是乏味的,但也带着一点新奇,随着一个个关窍被不停的轰开,神奇的秘境头一次展现在庄严全面的视野中,那是一个个外观上好似不停旋转的斑斓漩涡,透着一股子神秘。
每经历一次宛如宇宙诞生的过程,庄严便收获一点紫气,不仅是气息的壮大,化身紫气,亲身经历的过程更是无比宝贵的经验。他有一种感觉,那漩涡般的秘境其实还是初始的状态,根本没有成长。
这念头始一浮现,庄严不由的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似乎每次的所思所想都跟海伯的讲解不同,莫不是某种启迪?他压下心头的疑惑,缓缓吐出一口气。
双臂关,双肩关,双足关,双腿关,心关,脾关,除了神秘异常的八处脑关,庄严第一次竟然打开了十二个秘境,甚至于更是打开了八种,人体九大秘境竟独缺那神秘的精神之境!
睁开眼,气海中八缕紫气缓缓得凝结,就像是被拧成了一股绳。浮现在它周围的完全是跟它不一样的气息,不但没有紫气的坚韧,就连色泽都淡了很多,紫气就如同是一个王者,巡视着自己的国土。
“这就是先天一气吗?”
黑夜中,庄严周身泛起淡淡的月华,紫色的眼眸中不时跳动着霹雳,望着窗外,冰冷无情,好似一尊神明。
.......
一夜无话,庄严醒来之时,也是第二天一早,他缓缓收功,心思沉静的片刻,感觉自己的精神头非常之好。
常闻,一旦修炼入定便可不知年岁,在庄严看来,虽是夸张之言,但也不是一点根据没有。就好比如他现在的状态,虽然一晚上的功夫,却感觉好像只过去了一刻。而一夜未睡,人的精气神也如以往,并没有萎靡不振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不仅暗想,莫非人的精气神就跟神之境有所关联?细细琢磨,他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悟了。
嘎吱~
房门被轻轻推开,庄严眉头一皱,按摊了一口气,可惜了。抬起头,看见阿福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有些可笑,猛地咳嗽了一声。
轻轻走进房门,阿福耳中好似传来一声很像咳嗽的巨响,猛地吓了一跳。小腿肚子一晃就要做到在地,幸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板凳,回头看到床上打坐的庄严,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不停得拍打自己的胸口,“呼,二老爷您醒了,我还以为您还在睡呢。”
庄严一脸揶揄之色,笑骂道“臭小子,看你鬼鬼祟祟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么早有什么事?”阿福讪讪一笑“这不是昨天二老爷跟海伯做功课,老妇人一天没见您了,着时想的荒,又恰好大老爷最近公务繁忙,连家门都没回。这不一早就让我来看看,好催促您去用膳。对了,二老爷刚才没听见什么响声吗?是不是把您也给吵醒了,刚才我可是吓了一跳呢。”
说完,阿福一脸庆幸,庄严一愣,巨响?刚才的咳嗽随性而发,声带的震动,带了一丝气息吗?
回神后点头说道,“你回去传话,我随后就到,不用伺候了。”
“是。”
起身望着阿福离去的背影,庄严若有所思,好好打点了自己,迈步向着饭厅走去。穿过走廊,隔着老远就看见厅里的娘亲还有身旁站着的海伯,却是不见大哥。他连忙走快了几步,走了进去。
餐桌上,老夫人似乎知道庄严昨天未来的原因,对着他温和的笑笑,“昨天,如何?”看到老夫人慈爱的眼神,想起自身神之境未开,庄严非但没有八境洞开的喜悦,突然感觉有些羞愧,似乎浪费如此优秀的资源却没有喜人的成果是可耻的。
他对着老夫人长辑一礼,缓缓答道“娘亲,生儿自认没有偷懒,奈何,天意弄人,唉。”似乎感受到庄严的郁闷之情,老夫人安慰称,“我儿不必心急,现在学武着时有些晚了,也不叫你有大的能耐,平平安安即好。”
一旁,海伯却摸了一把胡子,呵呵笑道,“老夫人无须担心,二少爷的资质是好的,只要努力,未来的成就不在当年老爷之下。”闻言,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她向来知道海伯的为人,明了他是不屑说谎的,既是安慰话语也是有啥说啥。
“看来生儿还是练武奇才呢,竟当得你如此夸耀,这么晚学还能有如此作为,也是可喜可贺。”
不知是否错觉,这一刻,庄严竟感觉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生疏了几分,但这感觉也是一晃而过,他还来不及深究,就听老夫人接道“你大哥也是公务繁忙,连家也不得回,不然指不定多高兴呢。”
“大哥他,两天没回了?”
“可不是嘛。”
庄严皱眉,对于这个便宜大哥,他的印象不是多深,全凭记忆中的感觉,那种尊敬,依恋却是实打实的,作假不得。也因此,虽然大哥依然摆着严肃的家风,庄严也不甚注意,反而觉得这是大哥应有的样子。
“或许是忙吧,朝中多事端。”想了一会,庄严觉得还是替他在娘亲面前说说好话。
“是啊,夫人无作他想,听说最近那帮人闹得厉害,大少爷忙一点也是应该的。”
“哼!他身属大理寺,管的是巡捕司,拿的是六扇门的公粮,虽然在朝中挂着刑部二品的文职,又有什么可管的。再说我们庄家在某些人眼中跟钦天监是一丘之貉,注定不让上得台面。”想起这个,老夫人不由重重一哼,以示愤慨。
面对老夫人与海伯明目张胆的公议朝政,庄严表示压力很大,难道说现今的大唐社会亦是言论自由?就连家中老小都可非议皇帝了。刚想开口,却被海伯接下来的话,雷得里嫩外焦。
“现今的皇帝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大唐王朝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如今宦官专权,又有朋党之争,我们庄家也只能独善其身了。”
“这都要怪牛僧孺和李德裕,这两个老家伙最近闹得越来越凶了。”
老夫人与海伯侃侃而谈,庄严举着筷子却在旁边发愣。虽然有着庞大的记忆做底子,就算已经融会贯通,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原来他的前身可是不喜政事,要是怪乱异谈,天文地理或许还是张口就来,但要涉及朝廷,他发现身在权贵之家,记忆中竟然连这长安的官职都不甚清楚。
只记得,昏迷前,家中也时常有些这方面的谈话,却也是听过就忘。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看到庄严久久得不下筷子,老夫人从交谈中回过神,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