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襟,祁楚墨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防备的看着云暖暖。
“有什么好害羞的,来,赶紧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不然疼得可是你啊。”
云暖暖活动一下手腕,倾身向前,伸出狼爪就要扒他衣服,却被祁楚墨一个翻身躲开了。
缩在大床的最里边,祁楚墨如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瘪着嘴巴,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几分祈求。
“别看,暖暖。”
可是,他越是这样抵触防备,云暖暖就越加不放心,而且两条胳膊伤成那样,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
如此想着,看向他的目光也就越发坚定。
今儿她一定把他衣服给扒了,这倒霉孩子身体底子又不好,万一外伤不及时处理引起感染怎么办?
“赶紧给我过来!”
“不,不要……”
……
“好吧,我过去好了。”云暖暖点点头,脱了鞋子就爬上床,挣扎中好巧不巧的呈包围式的把祁楚墨壁咚了。
这姿势……
云暖暖囧了囧,她怎么觉得自己有些恶霸欺负人呢?
屋顶上被冷风吹着有点打哆嗦的云相看到此处,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情发展的苗头不对,两个半大的奶娃子还真要反了天了。
玉环珍珠,都死哪去了,大晚上的不在小姐房中好生伺候着!回头扣她们月钱,三年!!!
麻溜的麻着四肢从屋顶爬了下来,云蓬一脚踹开、房门,入眼的一幕,好污……
云相心痛地闭了闭眼,内心一片荒芜。
唉呀——还是晚了一步。
他家小闺女已经把七皇子脱光光了,那赤条条白花花的一片,就快把他的老眼给闪瞎了。
“云暖暖!”
云蓬怒了。
从云暖暖出生起到现在,六年来他从来没舍得对这个宝贝疙瘩说一句重话,黑过一次脸,就算知道她那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事,也都得过且过了。
现在呢,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
否则,这小闺女要长歪,要崩坏啊!
“立马起来给我跪祠堂!”
云暖暖转过脸来淡淡的看了她气急败坏的老爹一眼,什么也没有表示,而后又转头对着祁楚墨赤条条润白如玉的身体。
一瞬间,眼中闪过万千情绪。
呵呵,还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啊。
这珠圆玉润的皮肤一看就是长期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结果,哪里像被人抓了施虐过?
三年后再相见,你就给姐安排了这么一份好戏呵,祁小七!
到底,你想干嘛呢,七皇子?
心头莫名滑过一丝哀伤,一分苍凉。
她活了两世,第一次想要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孩子,居然对她有如此算计,而她竟不知他究竟在算计什么。
这特么是怎样一种吃翔的感觉!
“暖暖~”
祁楚墨突然有些害怕,低低的唤了她一声,眼底有种类似伤痛的情绪。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今日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一种不被期待的变化。
他,这次是真的做错了。
云暖暖没有应声,从床上爬下来,静默的穿好鞋子,走到云蓬身边,拽了拽他的大手。
“爹爹,我现在就去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