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鸥、常鸥!”胖子在昏迷中听到外面有人叫他——甚至还有光芒照射进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地下室?
胖子如此想着,他睁开眼睛。
“常鸥,你可醒过来了,快看,弟妹生了个大胖小子,你看看像不像你?”
啥玩意?
朱常鸥揉了揉眼睛——洁白的墙壁,天花板上悬挂下来肃静二字。那是他记忆中的市医院。
而眼前,是一个熟悉但是本不应该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哥?”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胖子,朱常鸥不禁张开嘴叫道。
“怎么了弟弟?”
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孔,朱常鸥感觉眼眶湿湿的,他摇了摇头:“怎么了?我……我媳妇生了?”
不对啊,我哪有这么一个媳妇?
朱常鸥心中一阵疑惑,可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
“十分抱歉,我们只能保住孩子,我们已经尽力了;您还可以和您的妻子见上最后一面。”
“啊……啊?”
胖子一愣神,转眼间又身处一个空旷的房间内,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床——而那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卧槽……我老婆竟然是个男的?”胖子擦了擦眼睛,感觉有些不对劲,马上在大腿上拧了一把。
“老哥,别忙活了。这里不是梦。”床上的男人盘起腿来,看着朱常鸥。
“少给老子废话!难不成我还和你生出个娃儿来!老朱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朱常鸥一拧大腿,自己顿感疼痛,但是却没能像他意料的那样从梦中醒来。
“这里是伴空间——猎人协会的哨兵住所。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韩子岩。很抱歉刚才偷窥了您的隐私。”
男人一边说着话,双手在空中轻轻一挥,整个房间像是被从外面敲碎了一样,两人一坐一站处在一个黑暗的空间内。
“偷窥我的隐私?”胖子不知所云,迷糊道。
“是的,你刚才晕厥过去了,我是通过强制读取你的记忆才将你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刚才那个是我的记忆?可我记得也没有老婆啊。”
“呵呵,那我就无从得知了,刚才从你的记忆中读取出,你是猎场中的猎物吧?”
男人笑着走下了床,他走下床的一瞬间,身上的病号服瞬间瓦解,里面露出了一身金属质感十分强烈的盔甲;胖子听到男人说的话带着嘲讽额意味,又想到自己正处在猎人协会的领地,不由得向身后摸去——竟然空空的。
不对!我刚才明明带着枪来着。
“您是在找身上的热能枪支吧?由于空间限制,我不得不将那杆枪支留在外面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近胖子。
“你、你要干什么!”胖子一紧张,双手呈钳子状就向男人抓去,男人轻轻向后撤步,然后如同跳起芭蕾舞一样轻盈的躲着胖子接下来的攻击。
“不要紧张先生,我们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伙的。”韩子岩一边闪躲着胖子连续的扑击,一边说道。
“呃……你是什么意思?”连续扑击之下,胖子的体力吃不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韩子岩。
“这样吧,我给您讲个故事好了,这样你就能够理解我和你们是一伙的理由了。”
说着,韩子岩便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群喜欢吃人的魔鬼,他们从地狱跑到人间,杀烧抢掠,无恶不作,人间的大半人类都被吃掉了;直到有一天,魔鬼的部落长老认为在这么吃下去,人类就要被他们吃光,而他们也会因为没有食物饥荒而死。
所以,长老想到了一个办法——圈养人类。
魔鬼将人类活捉,然后将人间分成几个区域,将人类分在这几个区域中圈养起来,这样,他们就能够得到源源不断的食物了。
不过,魔鬼们仍旧不满足现状,他们认为仅仅这样圈养起来的人类的肉质太过肥腻了,所以,他们从人类中选出一部分人来监督其他人类锻炼,这样就能够让他们享用到肉质更紧实鲜美的肉。
那些被选择出来监督人类训练的组织,就叫做——猎人协会。”
男子如此说着,脸色愈来愈阴暗。
……
吾予汝族权,而食汝,后世称恶,便晦汝,称之猎物。
——《末日之后·韩子岩》
……
身旁有火光——那是一堆炭火,上面还搭了个挡烟棚。
我醒来的时候,白毅昀正坐在我身边,魏良宽也汤在一旁,没能醒来。
“你已经昏过去大概六个小时了吧……”
白毅昀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蒙了一层石灰一样。
“你怎么了?”我看着白毅昀,他的上半身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累的,没事,我们换班了,我先睡一会。”
说着,白毅昀侧面一倒就昏睡过去——原来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一直没睡,看着我以防协会的人找过来。
我感觉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边站起身来四周观察。
正上方是一片天空,我们谁那个就像井底之蛙一样,被困在这个如同深井的裂缝之中,但所幸的是,正对着篝火的方向,我能看到通往外面的道路。
尽管仍然还在地下——恐怕是刚才地震的时候产生的新裂缝,可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地震呢?
我记得H市没在地震带上啊……
难不成是猎人协会搞的鬼?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这个猎人协会,但是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也只能是猎人协会的作为了。
我站起来,悄声向外面走去,不时还回头向身后沉睡的两人望去。最终,我止步在距离篝火50米的位置,那里有一道巨大的裂口,宽度少说有两三米,直通向深邃的地下——望不到头,我捡起一颗石子向下扔去……
一……
二……
三……
四……
第四秒后,我听到轻微的撞击声——看来这道沟壑不浅,于是我起身回到篝火旁,在可视范围内寻找着能够横跨那道裂口的东西。
最后,我找到三样看似比较靠谱的东西,
一根长度以及粗细都很合适的PVC管、一套破旧的沙发、从废墟之中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一大根长度至少7米的24公分的钢筋。
不过无论从哪个材料怎样运用——我都无法保证我们三个人都能平安无事的到达对岸,即便我能够指着那根七米长的钢筋度过裂口,但那也仅能让我和白毅昀两人通过,我们不能将魏良宽丢在沟壑的另一面。
而PVC管和沙发无论怎样组合,也很难保证不借助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来平衡装置,更何况我现在手头没有称手的工具。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裂口那面传来了光线,我急忙将篝火扑灭,然后拉过白毅昀和魏良宽一起躲在沙发后面,屏住呼吸注意着沟壑另一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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