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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比赛

日子平稳又繁忙地划过,转眼李小羽去舞坊的日子已有五年,在这五年间李小羽的生活和原来没有多大变化,只除了去书房的时间少之又少。即使慕容封羽不在谷里李小羽也是没多少多少时间能去的,原因是,忙,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所学习的舞蹈也越来越难,殇国的舞蹈有健舞和软舞,两种舞蹈就是两种极端,前者敏捷刚健中带些优美,后者优美柔婉。

就软舞来说李小羽已经吃不消了,软舞的动作抒情优美,节奏比较舒缓。是一种专门在宫廷场所为达官贵人们的表演。这种舞蹈的舞者普遍是成群的宫女或是舞女。在表演软舞的时候她们通常穿着带有水袖的袍子,来强调手背柔软连贯的动作。软舞其中又以《羽衣舞》最为难跳,“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舞者披绚丽“云肩”,裙裾有如虹霓,全身饰以璎珞,冠饰也极华丽,称步摇冠。“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这前四句写舞蹈飘然、嫣然之初态,后四句所比萼绿、飞琼皆为仙女,由此可见此舞之难,曾有诗人这样感叹道“如君所言诚有是,君试从容听我语。若求国色始翻传,但恐人间废此舞。”倾国色也不过如此了。虽然难,对于软舞,李小羽却是十分喜欢,也因此,李小羽练软舞比练其他舞还要来得卖力,努力。几年下来也小有所成。

慕容封羽近年很少在谷里,以前每年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呆在谷里,近几年却再也没有,偶尔回来也呆不过半月便匆匆而去。当然,李小羽是没有机会见他的,就连阿鲁伽也不见了踪影,一开始两年还能见着几次,后来慢慢的就没再见过,任凭李小羽每日怎样等也始终不见。李小羽还是有些想念阿鲁伽的,每日也准备着一些栗子糖带在身上,总觉得阿鲁伽会突然冲出来然后抢她的栗子糖,可是却每次都是失望,为此,李小羽还偷偷哭过几回,朵儿也无可奈何,只告诉她近几年慕容封羽已不像前些年一样会有一个月呆在谷里,慕容封羽已有近两年没有回过谷里了,慕容封羽不在,阿鲁伽自是不在的。李小羽听了之后便不再每日去走廊里等着,只是身上还带着些栗子糖。朵儿知道了,也只是叹口气,没再说些什么。

殇国文帝十六年八月五日,今日,虚谷乐舞舞坊的张管事决定对近期的舞蹈训练进行一次大审查查,所以决定举行一次比赛,舞蹈自选,一舞定输赢。得冠军者可以被当今天下第一名舞伶,紫鸳,教授一曲。紫鸳,李小羽是知道的,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这个名叫紫鸳的人,而是当初刚进乐舞的时候就听莲儿那个啰嗦丫头在耳边念叨过,莲儿十分崇拜这个名叫紫鸳的舞伶,称其为一生追求的目标。奉若神明。

李小羽对这个比赛兴致缺缺,莲儿倒是一整天都在兴奋当中:“羽儿,你说,天下第一的名舞伶会长什么样啊,听说要她跳一曲是千金难买呀,许多皇公贵族都想让她跳一曲,可是紫鸳说只为有缘者而跳,真真是厉害呢,你说今天会是谁有这个荣幸能让紫鸳姑娘教授一曲呢。好羡慕那个能让紫鸳姑娘当面教授的人。”莲儿的一双大眼明显的写着羡慕。

李小羽好笑地看着莲儿用手指用力戳了戳乐莲儿的额头:“你羡慕别人干什么,你自己拿第一不就行了。”

莲儿委屈地摸摸被李小羽戳痛的额头:“可是,舞坊里有那么多厉害的人在,我不行。”

李小羽叹一口气:“莲儿,看着我。”莲儿不明所以地看向李小羽:“莲儿,我问你,你喜欢跳舞么?”莲儿点头:“喜欢,非常喜欢,跳舞很开心。莲儿喜欢。”

“那你平时有偷懒么,比如像我一样偶尔去睡个懒觉的。”

莲儿有些着急:“没有,没有,莲儿都会把老师教我们的舞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直到不会忘记。”

“那就对了,莲儿,你要记住,永远不要羡慕别人,只要你做好自己要做的事,你和别人是一样的,不用去羡慕其他人,而且在我眼里,你比舞坊里的其他人跳得要好很多。”莲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李小羽嘴一咧:“这就对了,今天的比赛你要加油啊,我等着你回来和我说那紫鸳教你的事。”

“小羽不想让紫鸳姑娘教授你一曲么,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呢,要是羽儿去的话,莲儿也会很高兴的。”

“我去,我去你不伤心么,你这么仰慕你的紫鸳姑娘。”

“不,羽儿的话,莲儿会比自己去高兴,真的,羽儿相信我。”莲儿一脸着急地样子

“你呀,傻呀,真真是个傻丫头,为了我你就放弃,这样我可是不会高兴的。”

“那,那怎么办,我想去,可是我也想羽儿能去。”莲儿低落地说着,声音泫然欲泣。

李小羽一脸无奈:“说你傻,你还真傻,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努力,不管谁去都是可以的,而我相信莲儿是最好的,所以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好好跳就好了,等你真的见到了紫鸳姑娘,你回来和我说说不就好了,嗯?”

莲儿感动地点点头:“嗯,羽儿真好,羽儿懂得真多,像羽儿说的这些我都不是很懂呢。”

“呵呵。。。。。”李小羽有些不自然得干笑几声,心里想着“莲儿这丫头什么时候那么机灵了。”

吃过午饭,张管事便吩咐大家换上舞衣,准备开始今天的比赛。比赛的评委也就是天下第一名舞伶,紫鸳,已来到乐舞舞坊。

此刻,更衣室里,热闹非凡,喧闹声不绝于耳。“你说今天谁能让紫鸳当面教授一曲?”一个穿着红色舞衣的女孩子问着另外一位正在换舞衣的女孩子。“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了,在这个乐坊里谁不知道我是跳的最好的那个,哼,哪个敢跟我抢。”换舞衣的女孩子一脸骄傲。另一个黄色舞衣女孩子谄媚的笑着:“是啊,谁不知道我们灵妙姐是最好的,今天的第一名非灵妙姐莫属。”名叫灵妙的女孩子则一脸得意。

李小羽无言地听着,心想,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适合任何一个年龄段的女子。不想理会,李小羽看着大大落地铜镜里的曼妙身影。虽然只有十岁的年纪,但已出落得有几分娇媚的样子,粉嫩白皙的脸颊,纤细的腰肢,配上浅绿色的水袖舞衣,当真有些弱柳风姿。但灵活的大眼却闪出几分与娇弱外表不一样的活力神采。李小羽今天要跳的是软舞,所以她选了一套能表现出软舞的神韵的舞衣,李小羽的身板比其他同年龄的女孩子要高出一些,这也与平常李小羽很注意锻炼有关。

今天有二十多个人参加比赛,李小羽和莲儿排在最后两名出场。“羽儿,你看我的舞衣行么,这是我自己做的,不知道行不行。”莲儿换完舞衣出来站在铜镜面前有些担心地说。

莲儿今天穿的是红黄相间的舞衣,给人大气却不是柔美的感觉,也有水袖,不过莲儿舞衣的水袖没有李小羽的那么长,相反却有些偏大,这也是和莲儿跳的舞有关。莲儿跳的舞是剑舞,又称作“剑器浑脱”,道具是剑,是一种比较难驾驭的舞蹈,隶属于健舞的一种。莲儿敢跳也说明莲儿对此舞的熟悉程度和技艺的高超。

“不用担心,莲儿的手工很好,我都不知道莲儿手工那么好,还以为是莲儿你自己从哪里偷来的呢,下次你也给我做一件好不好。”

“嗯,好。”莲儿脸有些红红的应着。

“羽儿你的舞衣也很漂亮呀,穿在你身上就像仙女一样,,羽儿的舞衣也是你自己做的么?”莲儿一脸羡慕的说

“呵,我怎么会做这个呢,你知道做个很要耐心的,我一向没什么耐心的,哪会做什么舞衣呢,是朵儿给我做的。”李小羽笑笑说。其实李小羽的舞衣是李小羽赶了三个晚上做出来的。

“呵呵,说的也是,羽儿的耐心一向都是比张管事的头发还少的啊。”不知是因为年龄大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张管事的头发是一年少过一年,到现在已经完全是个光头。

“好啊,莲儿你这是取笑我呢,我可不理你了。”李小羽故作认真的说到。

“呀,不是的,羽儿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不要不理我啊。”莲儿急欲解释。

看着莲儿着急地样子,李小羽终于忍不住大笑:“哈哈,莲儿,你真是可爱呀,哈哈。。。。”

莲儿看到李小羽大笑的样子知晓自己又被李小羽捉弄了,忍不住羞急起来:“羽儿,你怎么那么坏呀,老拿捉弄我。”

“哈哈,不,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每次都会上当的,哈哈,天下再找不出你这样的了,我忍不住,你别怪我,哈哈哈。。。。。。。”李小羽笑得捂住肚子。

“羽儿。。。。。。。。。。”莲儿羞急地跺跺脚

窗外阳光一片明媚,一如明媚的年华。

乐舞舞坊西侧休息室,天下第一舞伶紫鸳在这里暂作休息。紫鸳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想起昨晚临行前主公吩咐她的事。

“紫鸳,你此去有两个目的,一是选出乐舞坊里最好的舞者,然后带回来,二是我刚吩咐你的事。”

“诺”

最好的舞者么,就像自己一样的么,又有一个人要变成我这样了么,希望那最好的舞者不要令我失望才好。敲门声响起,紫鸳收回思绪。

“姑娘,张管事请您移驾大堂。”仆人恭敬地说到。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去。”

“诺”仆人退出了房间。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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