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你先回去吧,班上需要你,寒醒了我打电话给你。”小菥对着靠在墙上的易水说着,神情很疲惫,看起来很累。
“可是,那你该怎么办?你……..”易水不免担心的问着。
“我没事,你放心的走吧。”小菥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使自己勉强看的自然一点,推着易水向门外走去。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事?”易水看着这样的小菥,更加的不确定,他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只见小菥点点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送走了易水,小菥再也没有微笑的勇气,慢慢地转过身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张熟悉的睡颜。熟睡中的邱枫寒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冰冷,是很自然的很舒服的,完全像个孩子,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吧,小菥这样想着。
“祖父啊,求求你让他快点好起来吧。”小菥对着黑夜向在天堂的祖父祷告,只见她双手交叉合拢,眼睛禁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站在窗前的她,月光洒在她秀气而略显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映下一片阴影。她的样子就像个谑诚的信教徒,在祈求上天的保佑。
他怎么还不醒?医生不是说麻药一过就会醒了吗?小菥想着。她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睡意渐起,便倒在床角里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泛出鱼肚白,邱枫寒慢慢地睁开眼睛,还不太适应房间的环境,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便涌进喉咙里,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咒骂:
“该死的,谁把我弄进医院来了。”他对消毒水的味道太过于熟悉了,也对医院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所以历来没有来医院的习惯。看着周围的四周全是死气沉沉的白色,他正想拔了输液针走掉,瞟眼间,看见了床角的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很熟悉,尽管她的大半个身子被床淹没,还是能一眼就知道她是谁。她睡在那里就像个白色的洋娃娃,那么的恬静和安静,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好象有什么烦心事。
那天在蒲公英山坡的事情又慢慢想起,邱枫寒又轻轻的钻回被窝,这一轻微的举动惊醒了睡梦中的小菥,她惊慌的抬起头,看见邱枫寒正看着她,心里一下子觉得很释然,高兴的有点手舞足蹈,原本睡意浓浓的眼睛顿时变的有神起来,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声音和情绪都有点激动。
“你是在关心我吗?”邱枫寒有点不相信的用手指指着自己,他想再确认一下。
“是呀是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声音有点哽咽,小菥突然抱住了邱枫寒。邱枫寒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几秒钟才缓过神来,他回手也紧紧的抱住了小菥。他闻到了小菥身上若有若无的柚子花清香。
“知道吗?为了你,牺牲我的生命也愿意”邱枫寒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小菥好象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离开,脸不自然的撇向一边,又转过头说:
“易水也好担心担心你。谢谢你救了我。”
“你只是因为我救了你才担心我的吗?”声音里有点落寞。
“恩,哦不,还因为我们是朋友。”
“恩,朋友,仅仅只是朋友。”声音里有着旁人无法懂的自嘲,邱枫寒把视线移到已经大亮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