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飞花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这是一首林黛玉的《葬花词》,词中悲花悯人,有说不出的伤感。
“是哪个笨蛋扰了我的雅兴?”声音很粗暴,明显听着是一个男声。
小菥听了吓了大跳,不知道自己何时扰了别人的雅兴,而且在这无人的樱花源,她并不知道这片樱花源是学校的禁地,加上地处偏僻,几乎无人知道,如果没有人的特殊允许是不可以进入的。只有他,他的家世和他的人一样是个迷,没有人知道,因为出了名的冷漠和无情。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小菥看着这张神似水宇的脸。
“没有人告诉你不能到这里吗?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后果你自己想吧!”他还是一贯的霸道惯了。
小菥听着这样的话,心蓦地震动了一下,刚刚还星光点点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下去。他,终究不是水宇,不会和水宇有一样温柔的性格。听着他那粗暴的语气,心里的倔强突然涌了出来,像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于是语气也不善,但仍很温柔动听的反驳:
“别那么凶,吓我没有用,这招你留给别人吧,我不怕你,不要以为你很了不起。”
这个叫着邱枫寒的男孩第一次听到了学校里有这样的人敢违逆他,还带着那份少有的倔强。心中竟突然升起一种高兴的感觉,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怕他,还有人和他有着一样的性格,他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
身子看起来有点单薄,穿着素的不能在素的白色连衣裙,脸很秀气,少了许多女孩的脂粉气,却多了份女孩的清纯气息,脸色有点苍白。他还继续看着,看着那双眼睛,心莫名的疼痛了一下,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怎么会有一双那样忧伤眼神的眼睛?令人会无缘无故地去心疼。
“这是学校的禁地,没有特殊的允许是不可以进来的,你还是走吧!”连邱枫寒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第一次说话会柔和到如此地步。
“那你呢?”小菥抬起头就看见一张什么也不要多问的臭脸。
小菥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完全没有那种刚刚来的兴致。她不知道,她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盯了她多久,直到她白色的身影消失,还是狠狠的盯着,漂亮的眼睛深邃的像海水,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心里在想什么?
回到了学校,和煦的阳光已经照得人暖暖的。阳春三月是会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古诗中就有一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之说。小菥回到寝室,快速的拿起要上的市场营销书急匆匆的向教室走去。
进了教室,她还是选择坐在易水前面的空位子上,易水对他礼貌性的一笑,并示意她坐下。她发现她的桌子和椅子纤尘不染,显然是有人已经擦过。心里有种感动,突然有个画面出现在脑海:
“傻丫头,你天天踏着上课铃进教室,像只小猪。上次班主任给人阿姨说你这丫头呀是上课铃不响你一定不会进教室的,幸好我每天来的比较早,都帮你擦了桌子和椅子,给你带来了方便,你说该怎么过感谢我?”
“恩,那就让我和你一所大学,我天天唱歌给你听。”
“这个不错,一定要记得哦。”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一连串的笑声就像多个化学反应一样在小菥脑里快速的运转,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红了的双眼和嗒嗒落在桌上的泪滴。
“你怎么了,林菥?”易水有着从前未有过的慌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就被她的那股特有的气质所吸引。那双别人难有的澄澈眼睛,尽管有别人有着别人难以察觉的伤痛。还有那张秀气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影,无一不让他心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鬼使神差的做着事。
小菥被易水的话拉回了思绪,她擦了擦眼角泪水,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并问道:
“易水,我的桌子和椅子是你擦的吗?”
“是啊。”
“谢谢!”
简单的对话却让易水很高兴。因为这是易水第一次看见小菥笑的样子。她笑得竟是那样纯,那样美。突然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感觉是那样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