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匆匆忙忙地跑出鼎盛珠宝行,佟掌柜叫道:“邱志平,你来验一下这颗珍珠。”邱志平乃鼎盛珠宝行珠宝鉴定师,经过邱志平鉴定的珠宝都能卖个好价钱。
邱志平看着佟掌柜书桌放着一颗核桃大的珍珠,心里想到这是不是假货,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珍珠,一般珍珠都比较小,桂圆那么大的珍珠已经堪称极品了。当邱志平拿起珍珠仔细地看了看,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佟掌柜说道:“这颗珍珠大概值多少银子?”邱志平似乎没有听见佟掌柜说的话,仍然拿着那颗珍珠发呆,嘴里说道:“极品,简直是极品,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完美无瑕的珍珠呢。”
佟掌柜再次问道:“这颗珍珠能管多少钱?”这时珠宝鉴定师邱志平才回过神来说道:“无价之宝,我暂时还不能给个准确的估价,大概五千两银子左右买下,如果拿来拍卖的话,低价从五千两银子起,到底值多少钱那要看买家出多少了。”
约帮时辰左右,鼎盛珠宝行老板向鼎发怒气冲冲地来到珠宝行了,因为向鼎发正在花月楼里喝花酒,被伙计叫到珠宝行里,心里面自然不痛快了,看着珠宝行里面又没有人闹事,直接走进内室说道:“有什么屁大点的事,你们就不能自己处理,就不能让我安心静一会?”佟掌柜自然了解向鼎发,肯定是喝花酒被打扰了,心里不痛快。
佟掌柜对着向鼎发说道:“我们就是不能自己做主,要不然也不会叫老板你来了。你先看看这颗珍珠吧。”佟掌柜说着把珍珠递给了向鼎发,向鼎发拿着这可珍珠仔细观察起来,无论色泽、光彩,大小都堪称稀世珍品。
向鼎发酒气立刻醒来了一大半,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看了一会说道:“这是那里来的?”心里凭借生意人的经验打着这颗珍珠的算盘来。
佟掌柜说道:“有位顾客拿到珠宝店里来卖,我们都还没有给价钱,老板你看我们是不是买下这颗珍珠呢?”
向鼎发说道:“当然买下来,这还用我教你们吗,你们估的是什么价钱?”
珠宝鉴定师邱志平说道:“我估计这颗珍珠布下一万两银子,暂时给个五千两。”
向鼎发说道:“太给多了,我们生意人要争取最大的利润,我看最多给两千两银子,如果顾客讲价我们在添点嘛。”三人在内室密蒙一翻之后,向鼎发叫道:“黄海,你去把那位客官请进来,顺便泡几杯茶来。”
张剑来到内室之中,大家寒暄一阵之后,就直奔主题。因为张剑在等向鼎发的时候,就随意地在珠宝行里转了一圈,那些珠宝的价格已经了如指掌,因为到了张剑那个境界的人,只要随意看一下,就能过目不忘。
向鼎发对着张剑说道:“张老弟,你的那颗珍珠我们决定出两千两银子买下来,你看怎么样啊?”
张剑微笑着说道:“是不是有点少了,我看贵店的珠宝似乎价格都不便宜哦,你们能不能再多加一点吗,我看四千两算了。”向鼎发心里豁然心动起来,心里很想立刻答应,凭生意的经验,这价格似乎还能往下压。
向鼎发说道:“我们都是小本买卖,那些珠宝都是靠手工加工挣点小钱,你看嘛这东西成本本来就贵,如果加工不当,报废了我们还亏损不起呢,就那个价钱。”
张剑本来也没有做过珠宝生意,里面的内幕也不懂,珠宝店老板也说的十分在理,嘴上说道:“那就三千两银子好了,少了一分我也不卖了。”心里不由想到是不是喊贵了点,万一卖不出去,以后饭钱都没有了,那该怎么办啊。
向鼎发说道:“还是太贵了,我们店根本承受不起啊,这只好交易不成了。”不由地脸色装出一副失望之色来,似乎真的不买这颗珍珠了。
张剑那里知道这些生意人久经商场,老奸巨猾,看人面色捏拿的十分到位,几乎一般人别想在他们那里占到便宜来。张剑生怕向鼎发就不买了,原来心里想这么多珍珠能卖一两百两银子就算不错了,现在一颗就能卖到两千两银子,心里也极为兴奋。
向鼎发心里也悬吊吊的,生怕张剑不卖了,这么好的买卖,转手几千两银子就到手了,也害怕失去,面色变了又变,心里琢磨不定,正在想是否在加点银子上去。自己这生意一年才赚一千多两银子,这一笔就相当于几年的收入啊,而且如果卖的好的话,还可以多赚些,只要这颗珍品珍珠,还不愁卖不到好价钱。
张剑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说道:“就两千两成交了,向老板你是真会做生意啊。”向鼎发听到张剑说两千两银子成交,心里一口气突然放下来,对着张剑说道:“那里,那里,佟掌柜你立刻去给张老弟准备银票。”向鼎发还生怕张剑反悔,心里想到把银子给了张剑为稳当些,这样就不能反悔了。
佟掌柜拿来二千两银票后说道:“张公子请点一下,这是两千两银票。”说着把银票递给了张剑,张剑眼角一瞄,只见银票上写着四方钱庄。四方钱庄的银票在全国通兑,全国各地都有四方钱庄的分店。银票面额也不大,都是一百两一张的,用起来也颇为方便。
张剑接过银票之后,对众人说了声“告辞”,慢慢地走出了珠宝店内室,随即摸出身上还剩余的二两银子个那名店小二,说道“多些小二哥帮忙了”,店小二欢欢喜喜地接过银子。珠宝店里向鼎发很高兴,今天简直就是遇到傻小子了,白白地起码多赚了几千两银子,看来这一趟来得值得啊。决定给店里伙计每人发一两银子,当然佟掌柜和邱志平要多些,他们两人每人一百两银子。
洛阳城里的大街上依然十分繁华,张剑现在腰包里有银子了,似乎腰杆也要比平时值了,走起路来也特别有精神。虽然张剑很少逛街,今天似乎心情也热别好,似乎那颗珍珠卖出了预料外的价格,心情也高兴。
张剑一路在大街上走着,虽然许多地方已经关门了,但有一条街十分热闹,车来车往,从车上下来尽是一些衣服鲜艳,油头粉面的年轻公子哥些,也有少部其他一些人。在这条街上灯火通明,夜夜笙歌。
一位身着身穿红丝纱衣的长相极为漂亮的女子,在美好天堂门口向张剑招呼道:“公子请到这里来。”这名女子年龄不大,不时还对张剑抛个媚眼。张剑本来就没有到过烟花之地,也不之地里面有什么,看在这漂亮女的面子上张剑走进了美好天堂。
这一走不要紧,这名女子叫茵茵的姑娘立刻上来挽住张剑的胳膊,刚进门口,立刻跑来三名与茵茵年纪相仿的女子,身上浓妆艳抹,一起过来拉着张剑。张剑因为没有到过青楼,也不知道这些青楼女子为什么这么大方,这那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张剑没有到过青楼,从小熟读诗书的他还是知道礼义廉耻,连忙挣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从来就没有被女子碰过,更别说牵过女子的手了,脸色顿如红潮。
众女子说道:“我们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哟,你们瞧,他脸都红了,似乎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那些女子说完之后依然扭住张剑不放,似乎要把张剑生吞为快。虽然张剑没有那些王公贵族那么帅,那么潇洒,但是张剑独有的气质倒也颇为吸引人。
众女子又拉又推,好不容易把张剑推到包间,又拉着张剑在包房唯一一张桌子前坐下来,又叫来一些水酒。酒是好酒,菜也是佳肴,人也算美人,但这样的地方喝起酒来似乎特别的别扭,也特别的不舒服。
茵茵站起来指着一名身穿紫色纱衣的少女道:“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们,她叫芊芊,她是倩倩,她就是筱霞。”说着说着对众人一一介绍。芊芊身穿桃红色纱衣,倩倩身穿浅绿色丝绸长裙,筱霞也是身穿淡蓝色长裙。
茵茵往张剑酒杯里倒满了酒,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公子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之后,樱桃小口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完,把杯子口往下倒了倒,滴酒不流。张剑无奈至极,随即也喝完杯中之酒。
其余几名女子见到了,不依不饶,也纷纷使出看家本领来,无非就是以身体做为武器,向张剑身上靠,张剑又纷纷喝下杯中之酒。
几杯酒下肚之后,话也多了,话多了人也熟了,也许是酒起到了沟通作用。张剑向几位女子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做点正当职业,非要在这烟花之地卖唱卖笑呢?”
筱霞说道:“你以为我们愿意过种生活吗,你以为我们也愿意天天对着不同面孔的男人卖笑卖唱吗?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十二岁就被家里人卖给了人贩子,后来人贩子转手把我卖给了青楼,我们不去做,那就要面临老板的拷打。”
倩倩说道:“我们几个命运相同,都出生自贫寒家庭,从小都生活都比较艰苦,本来想等攒够了钱,然后再赎身从做自由人。”
芊芊说道:“这条街上像我们这样的女子还有很多,谁叫咱们命苦呢,比起有些人来我们又算是比较幸运的。”
没有想到这些女子都非出于本意,偏偏上天如此安排。世间的事本来就有许多不公平,也不是自己能够解决得了的,有些时候自己也毫无办法,自己能帮助这四位女子,能帮助天下千千万万女子吗?
四位女子似乎酒量不大,没有喝多少酒就醉了,醉了自然会趴在桌子上睡觉。对于四位女子张剑怎么毫不动心呢,其实张剑心里早就咚咚直跳,无奈习武之人意念也特别强,早已把这些***给压制住了。
张剑一人依然独自喝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在嘴里早已无味了,早已分不清是什么味道了,身体早已麻木了。似乎张剑仍未尽兴,仍然在喝,虽然心里直想吐,但还未吐出来,似乎张剑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