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听说它的卵存活率不高,而且在幼鱼时还会自相残杀,否则想到院子里到处是那种怪物爬来爬去我就头皮发炸。
但没准总还有条把活下来潜伏在哪个水管中,埋伏在哪个房间里。
我管好户外就行了。
院子里猫啊狗的早没影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娃娃鱼在的原因,可它被咬死后也一直没猫狗回来。
难道草丛里,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潜伏着?
C楼806的住户目前是小区里最正常的人,他姓王,是个什么公司的高管经理,长期出差出国。有的时候夜里回来凌晨就走,所以很少和我们碰面。
白胖的王经理没什么架子,见面就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掏的烟都是软中华,公司给他配了车,有的时候自己开,有的时候司机把醉醺醺的他送回来然后自己出去,也有他打的回来的时候。
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了,他总笑咪咪的说。
不亏人家是领导。不象小张,满瓶不动半瓶摇。
对了,说到小张,他最近眼神很怪,总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样子,但总是摇摇头走开。
但最后我还是在抽地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晚上九点到我家来,切勿声张,要紧。
是小张的字,晚上九点,我去了。
小张家乱的跟猪圈一样,一点不象我的值班室整洁,我那你连蜘蛛网都找不到。
这就是未成家男人和成家男人的差别所在啊。
这个未成家男人正眼勾勾的看着电脑屏幕,我好奇的凑上去一看,猛然一惊
(八)
电脑屏幕上一男一女正在疯狂,地点我很熟悉:餐桌,人物我有一个熟悉:佘花花。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一直在发生着,但看到了我还是心里有点酸酸的。
等等,我不应该能看到这个,更不应该在小张的电脑上看到这个。
难道他借在楼道装摄像的时候在佘花花家也装了一个?
他能看到这个,就能看到我。
小张正转过头来,暧昧的看着我:陈爹你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倒啊,终于还是跑佘花花家去了。看,电脑上这家伙跟你是连襟呢。
我脸红耳赤,正要扇他,他的脸忽然冷了下来:就怕你和他一样,死在人家肚皮上也不知道。
我没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脑。
电脑上的佘花花正用一根绳结死死的套住了本来在闭目享受的男人的脖子,裸着身站在餐桌后面,使劲的往后拉着绳子。
男人面朝天躺在餐桌上,四肢跟扒了皮的青蛙一样乱扒,很快就翻起白眼不动了。画面上能看到佘花花站在那里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刺激而坚硬的突起。
我连忙要报警,小张一把拉住了我:别,你可别害我,我装这个也是违法的,何况。
小张看了看我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正都死了,死的又不是你。
我放下电话,小张说:底下你去看吧,我以前看过一遍就再没敢看。
我再看的时候佘花花已经光着身子套上一件一次性的透明雨披,带上MP3耳套,好像哼着歌离开了客厅。
小张嘴说不看还是凑了过来,低声说:看看,仔细看看,这可是在老爹您强壮过以后才改在餐桌上解剖的,我也托你福才能看到真人秀CULT片。
我只在楼道装摄像头时随便掏了个洞在客厅连楼道的墙上,出了客厅就看不到啦。所以以前她怎么玩的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不是在客厅拉。
我没理他,我被他说的解剖两个字吓住了,眼看佘花花拎着大包又出现在了客厅。
就是她每天进出时都带着的那个放在电瓶车上的包。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塑料纸,抬起凳腿把塑料纸压在下面,然后嘴唇和鼻子微微耸动着,象是哼着歌,从包里掏出一堆手术刀,钳子,锥子之类的东西,我汗毛直竖,低声问小张:你确定她不是只是给尸体整容而已?
小张面色惨白的说:我确定她底下就要解剖,看过的。她会把内脏都掏出来,然后削去骨头上的肉,把骨架浇上蜡做成蜡像。
我立刻想到了佘花花卧室里的一座座站着卧着的蜡像,又想到了和她疯狂的时候顶的碰碰做响的卧室门,差点晕了过去。
镜头里佘花花已经把那具男尸的半边骨头都剔了出来,雨披上都是溅上的血滴,小张低声说:我开始没明白为什么她不等尸体冷却了再动手,后来想通了,尸体没僵硬的时候比较容易骨肉分离。
我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突然小张拉着我往后直退,怪叫起来。
我一瞄屏幕,也吓的大吼起来。
屏幕上那个只剩半边骨架的男尸腾的坐了起来,伸出骷髅的手骨向佘花花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