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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美好破碎的声音

喧闹的集市上安静起来了,所有的人都看见一个俊逸的白衣黑发的少年和蓝发动人的女孩。少年轻轻宠溺.怜惜的抚动她的蓝色长发。微扬的嘴角,荡漾着澄澈的笑容。那少年的笑容像溪水一样的清澈,像风一样的和煦。羊脂玉般的纤细手指,在阳光下白的透明。蓝发女孩微抬起头,蓝色柔顺的长发在风中飞扬。湛蓝的眸子像是盛满水的小溪,干净的晶莹透亮。柔弱无骨的手掌中爱惜的捧着一个淡红色的胭脂盒子,像是珍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

卖胭脂的女人用力掐了掐自己白皙的脸,一阵刺痛传来。她抹了抹被掐的微红的脸庞,轻声喃喃自语:“原来是真的,好漂亮的一对人儿。”她收回停在面庞的手掌,急匆匆的向市集深处看去。所有的一切如常,那里早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这么没见过世面,愣了了那么久。错失了看那对人儿最好的机会。”女人气恼的用手掌拍了拍脸庞,沮丧的看着市集的深处。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惊慌的向集市最深处奔去。

“哎呀!那软粉兰花胭脂要一百两!”女人懊悔的大喊着,继而又说“完了,完了!我一分钱没要,竟将它送给别人了!”她喘息着想寻找那两个绝世容颜的男女......

彩色的风车在风中轻轻转动着,空气里满是梨子甜香的味道。店家的酒旗在半空中舞动身子,像店里的伙计热情的招呼。一派繁荣的景象,可是只有一个人并没有时间关注这些。她湛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只有那个淡红色的盒子。娇柔的手指爱惜的拂过那盒子的每个角落,粉红色的脸颊上沾满喜悦。

月影的脸上展现出一抹清澈的微笑,他把一切看在眼底,她大概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胭脂盒让她这样开心,人类还真是容易满足。他忍不住怜惜的抚上火灵儿漂亮的长发。

“月影哥哥,你刚才说这个漂亮的盒子要钱,钱是什么?”她抬起头,扬起嘴角天真的看着容笑似风般轻柔的的月影。热闹的大街上传来火灵儿不大的声音,引来不少人侧目。他们好奇的看着这个不知道钱的人在哪。

“傻丫头,人界是以钱换物。钱是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得到的东西。知道吗?”他用白晰的近乎透明手指轻扭火灵儿的鼻尖。

“真的吗?”火灵儿晶亮的眼睛晶亮极了,像黑夜里的繁星。月影温和的看着她兴奋的笑脸。

“恩。”温柔的笑容仿佛可以将万年积雪融化,让人不小心就窒息在他的诱惑下。

“那么,月影哥哥你有钱吗?”火灵儿期盼的看着月影。

月影抬起羊脂玉般的手掌,白崭的宽大衣袖滑下手臂。他白皙的手臂暴漏在空气中,阳光下那没有任何瑕疵的手臂像一块温润的美玉。金色的光芒泛出来,一颗金黄色如豆粒大小的东西从手掌凭空出现。耀眼的阳光让黄金的色泽更加耀眼。

“这是......钱?”火灵儿拾起月影掌心豆粒般大小的金粒子,怎么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她抬起小脑袋询问的目光看着微笑的月影。

“对,这就是人类的钱。”薄唇轻启,他温软的话语让人迷醉。

月影手上用力凝了凝妖气,他的手掌就像一个装满奇珍异宝的袋子。金黄色的金粒子拼命地涌上掌心来,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捧金粒子。火灵儿惊喜的看着月影的手掌里的金粒子。

“哥哥,我可以要这个吗?”火灵儿小声问月影。

“只要你喜欢,要多少我可已给多少。”温柔.宠溺的目光落在火灵儿娇艳的小脸上。

“我真的可以要吗?”火灵儿抬在半空中想要拿金粒子的手掌犹豫的没有落下来,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月影抬起手掌抚平火灵儿的小手掌,金黄色的金粒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她柔弱的掌心里。月影温润的笑容落入火灵儿惊讶的眼睛里。

“我说了只要你喜欢,我可以都给你。”淡淡的声音,充满温情的话,火灵儿眼角湿润了。就像爷爷和爸爸一样的温情的话语。

“谢谢你!月影哥哥。”她抱着月影的腰身泪水浸湿了白崭如雪的袍子。月影抱着怀中的女孩,如玉的手掌安抚她。

火灵儿良久抬起头来,那张充满希望的小脸异常的迷人。她捧着金粒子向来时的方向奔去。脸上挂满喜悦,一不小心摔倒在地。金灿灿的金粒子掉落一地,可是她毫不在乎腿上还在流血的的伤痕,努力地捡起金粒子。可是围观的人们看见金粒子掉落满地,争先恐后的开始抢夺金粒子。火灵儿较小的身影不一会就被埋没在人群中。人群中只传来她微弱的声音。

“请不要抢我的金粒子,不要抢我的金粒子!我拿它去救回我的亲人。”可发了疯的人群里没有人听见她小小的呼唤。火灵儿湛蓝的双眼里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她无力的拿着仅有的金粒子。“我要那他去救亲人,为什么你们要拿走它?”她轻声啜泣着。

温润柔滑的手掌划过她的脸颊,连同眼泪也一起被带走了。火灵儿抬起惨兮兮的小脸,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见白色如雪的长袍。

“灵儿,不要哭!我还有很多的。”月影怜惜的看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目光移至她被卡破的膝盖,那里血肉模糊刺痛他的眼睛。他微眯眼角,凛冽的眼神划过还在抢夺金豆子的人群。暴厌之气自他的身体爆发出来,带着愤怒的情感。火灵儿惊慌的看着月影微眯的眼睛,她知道这是他酝酿惨剧的开始。火灵儿用力的拉扯月影的衣角,

“哥哥,不要。”火灵儿惊恐的大眼睛还沾有泪水,她惊恐的看着月影僵直的背影。

月影回过头来,额角若隐若现的青筋让人触目惊心。被触怒的妖力让月影难以控制,澎湃的妖力太过强大了。他控制自己的意识回过头来看见火灵儿惊恐的眼神时,暴怒的心情仿佛平息了几分。

“哥哥,我们走吧!好不好?”她撒娇着拉着月影的衣角。淡红色的眸子萦绕雾气,嘴角清澈的笑容跃上嘴角。月影横抱起火灵儿大步走出还在争夺金粒子的人群。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死亡线上的微妙处境。

“灵儿,为什么要那么多金粒子?”月影平息了妖力,温和的看着怀里的人儿。他笑如清风拂面,动人心魄。

“哥哥说人间的金粒子什么都能换,我想也许它可以换回亲人的性命。”她声音柔软的充满悲伤。月影惊呆了,原来火灵儿受了伤不是因为那些抢金粒子的人,而是他这个没说明白话让火灵儿将要面临失望的人。

“灵儿,人的生命是无价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买来,可以换来。我要你知道,死者已逝,活下来的人要过得更好才是对的。”月影的目光柔柔的,神情却说不出的持。

“现在没有人看得见,你可以在我怀里好好的哭一场。”看着眼神黯淡而脆弱的火灵儿,他的心里难过万分。伸手拦她的头想自己的怀里靠去,她像没有灵魂的去壳。没有聚焦的眼睛,呆愣的任凭月影的手掌将她的头靠在怀里。良久沙哑闷闷地哭声从月影的怀里传出来,一直压制着自己她,那样没有束缚的哭着。象个孩子一样让人心痛的女孩,却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坚忍。

天地间开始下雨了,冰冷的雨水打在月影的长衫上。他将长衫举过头顶,给火灵儿支起一片晴朗无雨天空。火灵儿抬起头看着对他微笑的月影,刹那间她仿佛觉得月影是一个可以支起她小天地里强大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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