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的茶
轻游于浅雾的碧盏
散出的幽香
沁人心脾
一切的一切
看似平淡无奇
可又有谁知
其间有无法想象的事
悄然发生
朗月当空,海浪轻拍这海岸,细碎的浪花轻闪着光芒,伴随着声声**,空气中弥漫起一阵咸腥味。
观海亭中灯影摇曳,烛光随海风轻舞,宛若狂躁善舞的精灵。茶盏上清雾徐徐,溢满了特殊的香气,茶香中却隐约有着花的芬芳。亭内石桌边,端坐一男子,淡青色的长袍在微微海风中轻扬,他缓慢的举起茶盏细细品着,如同回味着某些特殊的记忆。月光虽然皎洁,烛光还算光明,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因为这面容即使是月光烛火,也不敢亲近半步。
良辰佳时,一个人独坐于此品茗听海,颇有些冷清。
突然间,一阵海风猛烈吹起,似乎想湮没这天地间唯一的火光,然烛光只是猛烈的一阵摇动,一切便归于平静,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只是石桌边多了一个暗影。这黑影比男子更加虚无,更加让人无法看清面目,更加难以琢磨,恍若只是男子因月光产生的暗影,只有男子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真有兴致,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品茗听海,不愧是……”黑影调侃地说着,话语间带着妩媚,如同风韵的少女。
“海魅,你见笑了,”男子淡淡地笑着说,“还不是等你。”
“没事你也不会来我这僻壤之地,”叫海魅的黑影似乎责怪地说道,“没事的时候从来见不到你的人,我这朋友大概天生就是给你老人家办事的,却还不如一公差,工资都拿不到。”她似乎想发发牢骚,不过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略带不屑地说:“算了,算了,你这个人没救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冰羽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男子依旧淡淡地说,只是海魅心中猛然微微一震,她似乎没料想到他会因为冰羽的事来找她,冰羽的死几乎使所有闻知此事的人惕然心惊,而他说出一切却如同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可不找她还有谁能找呢?
海魅定了定神,似乎想装出一种不屑的态度,说道:“冰羽背叛了信仰,背叛了条约,冰羽他……”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她心中突然一阵惊恐,连自己也无法相信最后居然还是给他下了这个残忍的定义,这还是原来的自己吗?是那个至始至终默默支持他的人吗?难道为了不被指责,表面上一定要违背自己的心吗?
“可是,”男子依旧淡淡地说道,却使海魅回过神来,“这事别人或许不知,但至少你我还是明了的。”
“明了有何用?知道隐情又有何用?”海魅的暗影颤抖的更加剧烈了,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样,“一切都已经结束,无法倒退,无法挽回,无法改变,”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有承受。”
“你知道……”“我知道什么又如何?”男子似乎想劝说什么,海魅却猛然打断了他的话,“我能做什么吗?除了痛苦他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我唯一能选择只有逃避与忘却!”
或许,这才能得到心灵的救赎。
“其实你忘了,”他等海魅发泄完,略微顿了顿,似乎很神秘地说,“你难道忘了墨火契约吗?”
许久,亭间的烛光随烛泪的纷落渐渐熄灭,一切恢复了平静,只余下阵阵海涛声轻响天地。
“懒虫,起床了!懒虫,起床了!……”
杨云被闹铃从梦中吵醒,睡眼惺忪地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窗扉斜射进来,一片灿烂。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头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思绪似乎还未完全与现实接轨,一些朦朦胧胧的暗影仍然在记忆中隐隐闪现。
刚才的梦为何如此真实?他脑子开始慢慢运行起来,为何我能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周身的一切?海风的轻拂,海涛的轻响,海腥味的弥散,而亭中的人……那暗影……那谈话……犯了什么大错叫冰羽的人……但冰羽是谁?那两人又具体说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他的头开始有些痛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境嘛!他皱起眉头有些愤愤地想着,早知道昨天晚上早点睡了,结果不仅没睡好还做这么个奇怪的梦……
起床,洗脸,刷牙……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一切依旧,似乎不曾有什么改变。
梦也渐渐被淡忘了,隐匿于记忆之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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