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屋门再度关上时,白泽不顾穆泽清的白眼愣是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可气的是边打量还边啧啧。
“白公子,欣赏够了没有。”有了些许精神的穆泽清说话时上下牙磨的都要冒出火花来。
“差不多了。”白泽无视穆泽清现在青面獠牙的面相,依然没有收敛的自觉。
“差不多,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爹娘请来的大夫怎么也得有点医者的自觉啊。”穆泽清一想到白泽刚刚当着自己的面在柳芝儿面前耍帅心里就一阵的难受,现在他的内心也急切的想查明自己的病症。
“放心,你绝对死不了的。当然如果你因为貌丑配不上柳姑娘羞愧而死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白泽看着明显没有性命之忧的穆泽清毫无同情心的说着风凉话。被戳到痛处的穆泽清盯着自己细毛还没有推进的双手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白泽本来还想趁机亏亏从来不在嘴上吃亏的穆泽清,可是,一看他现在这样精神萎靡的样,把到口的话收了回去。
坐到床边白泽小心的撸起穆泽清的衣袖,本来结实而白皙的手臂变得如同一段涂满铁锈的干柴,上面布满了肉眼不可见的浅细花纹,白泽见了心下一惊,伸出两手直接扯开了穆泽清的中衣,果然塌瘪如柴的胸口上有着更为明晰浅红花纹,眯着眼研究半晌才看出是一条回绕的狐尾。
心中有了算计的白泽嫌弃的用两手胡乱的快要扯裂的衣襟一搭,又坐到床沿上上下下的开始打量起穆泽清。
穆泽清也不理自己张开的衣襟,皱着眉迎着白泽的目光等着他开口,过了半晌,穆泽清的心里开始发慌时,白泽才心满意足,而且胸有成竹的开了口“狐狸,试着把内丹吐出来。”
穆泽清闻言,便宁息闭目,内丹似被什么东西拉扯,重如千斤的盘于胸口不愿出来,穆泽清摒弃所有杂念,耗费了全部的念力才将其吐出体外。
内丹自穆泽清口中吐出,便悬于穆泽清额前不停的打着旋,随是在它的旋转,一圈圈的银红光华发散开来。
白泽看着原本银色的内丹果真化为银红,即知自己所料不差,心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
穆泽清见本来清朗的银珠被红色浸染,闪着一种银红的光泽,心下大惊,但见白泽面上神色笃定,心便安定了不少。
“白泽,问题是不是就出在这内丹之上。”
穆泽清是真心在求救,但被他亏久了的白泽总不忘为自己讨点利息回来“要叫奉书兄方能显得足够诚恳。”
“白泽白奉书大哥,请问穆某人的问题是不是就出在这发红的内丹之上?”
穆泽清见白泽对自己的症状似已成竹在胸,便没好气的顺着他的话重问了一遍。
“这还差不多。”白泽见穆泽清表情开始狰狞,眼神像刀射向自己便见好就收,神情整了下说道“狐狸,你仔细看看内丹有什么变化没有?”
“变色了。”穆泽清答的干脆,生在青丘国的人都知道内丹的颜色是与生俱来的,现在自己的突然变了颜色,肯定是有问题的。
“唉”白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穆泽清的病症还真不清,这种颜色的变化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你再仔细看看。”
穆泽清看眼白泽的嫌弃的表情,连忙把内丹托于掌上,不看还好一看大惊,本已去了一尾的内丹上竟然仍有着五尾的光华,细看在去尾的位置上一条有些瘦弱的光尾正散着丝丝红光,夹在银光里使内丹散出了银红的光华。
“这?”
“这是一种符咒。”白泽见穆泽清眼露不解,便自行解释道“应该是南平山的南姑娘送给你的。”
“?”穆泽清一时无法消化南平山南姑娘弄个符咒放自己身上的事,迷茫的看着白泽。
“简单的说,她见你可怜便送了一尾的修为给你。但是我想她的这尾修为上应该是有加有什么咒语,所以你的胸口才会出现寻种红尾图纹。”
穆泽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突然郁闷起来“白泽,你说这南姑娘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啊?”
白泽知道穆泽清还在在意自己容貌大变的事,笑道“狐狸,你就安心手下南姑娘的好意吧,至于你的脸,我尽量不在柳姑娘面前出现就是了。”
听到白泽拿自己开刷,穆泽清心下大安,冲着白泽自傲的一扬下巴“白兄,这就不必了,自苍凌国同我一见后,怕是没人能入得了芝儿的眼了”
“呕”白泽受不了的一挥扇,走到门边作势要推门道“臭狐狸,为了不把穆夫人珍藏桂花糖吐出来,我还是先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