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那边”。一个稚嫩的嗓音在妈妈的耳边响起,顺着女儿手指的地方,刚好看到了奇异的一幕,一个年方17,8岁的少年正蹲在街边手中拿着没有烤的生牛排在那儿津津有味的撕咬着,周围有很多好奇的人们在看他,不时指指点点,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时不时还舔一舔嘴角的肉屑,样子像极了几天没进餐的野兽。
“妈妈,我害怕”看着犹如野兽般吃肉的少年,只有五六岁的女儿有点害怕了,而在看那少年,也快吃完了。已经晚上10点多了,但是SH市的街道上依旧熙攘,夏天的晚上特别热闹街道两旁摆满了商贩们的各种小吃。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女儿虽然喊怕,但妈妈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反而拉着女儿走进了卖烧烤的小摊,站在人群外围依旧看着,片刻,少年吃完了,抬起头,站起身,吧唧吧唧嘴,似乎意犹未尽,而这时妈妈也刚好看见少年的样貌;大概1米78的身高,黑黑的面容,端正的五官,长碎发随意的披散,虽说不上帅气,但也显得异常的坚毅。
人们似乎只是为了看他如何的吃生牛肉,而从未想过他为何要吃生肉。见少年吃完,便转头纷纷散去,见人群散去,妈妈也拉着女儿继续向前走去。
起身的少年走在老板身边掏出10元钱,道:“给,老板,”
小摊的老板接过钱,呵呵笑道:“你呀,每次来这都只吃10块的生肉,虽说人家外国有吃生肉,可那也要烤它个几分熟,你烤都不烤,却是直接就吃生肉,这是为什么,难道这是你的特异功能?”
少年听了,道:“没什么,我胃好而已,只是感觉生肉的味道更好,这种没有任何调料加工的原生态不是对人的健康更好么?”说罢哈哈大笑。老板正欲开口,少年挥了挥手打断道:“明晚之后,我就不来了。回家喽。”
老板笑笑,应声道:“好的”也没有说其他的,老板知道就算他在问少年也不说,少年在15天前,每天来这里吃10块的生肉,自己几乎每天都要问他为什么吃生肉,可是少年的回答老是这几句。至于少年说的明天不在来了,老板到也没在意。
离开小摊,少年慢悠悠的顺着大街直直往前走,走到一处叫“广源”的酒楼前停住了脚步,然后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小巷两侧都是些可移动的房子.
已经11点多了两侧的住户大都睡觉了,少年依旧慢悠悠的向前走着,走在中间一处移动房前停住。少年轻轻的在门前敲了几下,随后便听到房内响起了一道有点苍老的声音:“你个混蛋,还知道回来啊。”紧接着房内的灯便亮了接着门开了,
少年进门后坐在床头道:“爷爷,这么晚了,不用喊了,这不回来了么,邻居都睡了,在叫就都醒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每晚回来的这么晚?”
少年可不敢说自己吃肉去了,自己15岁那年,忍不住吃了快生肉,差点被爷爷打死。想及此处,道:“外面刚刚撞车了,警察让周围的人做了一下笔录,所以就这么晚。”老人听罢道:“算你这次有理由,不管真假,以后都早点回来。”随后老人转身在床前的柜子里翻腾了一会,许久,翻出了一张SH市高中入学通知书,塞给少年,随后老人对少年道:“明天照着这个上面的地址,去上学。不用管其他,也不要问,明天你自己去就可以.”
少年心里不禁一阵纳闷,这么多年,爷爷从未说过让自己上学的话,而是爷爷亲自教导自己,显然爷爷的文化水平也挺高的。怎么让自己一个人去?
“早知道明天有事,可是没想到是上学,18年了,自己还没上过学呢,似乎自己打记事以来就不停的搬家四处奔波,可是现在怎么突然让我上学······”
正想的出神,老人出声道:“不早了睡吧,记得明天早起,还得上学呢。”嘱咐罢便独自一个上了床睡觉去了。
少年躺在床上不禁思绪翩翩,这几年的困惑和发生的事一起涌上心头.
怎么无缘无故让我上学呢。记事以来自己就和爷爷在一起,隔几月就换个城市住,最近几年倒是有点消停,只是在一个城市内换地方,每每问及有关父母的事爷爷就支支吾吾,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60的人了,可容貌上看却只是40来岁,爷爷没什么工作,可是这几年来,两人却不愁吃不愁穿,自己的身体也极为神秘,老是想吃生肉,虽然背着爷爷偷吃,可是始终不得心安,为什么爷爷见自己第一次偷吃生肉的时候那么紧张,从不打自己的爷爷竟然差点把自己打死?少年全身上下的打量着自己,18年了自己也没有锻炼过,可是自己的反应跟力量却非常棒,身体上的肌肉也异常的强健完美,纹理清晰的肌肉线条,好似名家的大作一般,细腻中包含着力量,不似拳击手的肌肉那么蛮横,处处都充斥着和谐,完美的有点像······豹子,呃?豹子,就是豹子。少年很是兴奋,“终于可以想到贴切的比喻了”少年自言自语道。······胡思乱想中已经沉沉入睡了。
“起床了”苍老的声音传入正在睡觉少年的耳中,很不情愿的掀开被子,立起身,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头的老式钟表6点30。“靠,都忘了,还要上学。”少年嘀咕道。
“饭给你热好了,就在桌上,穿上衣服自己下来吃吧”爷爷道。
少年奇道:“睡糊涂了吧,今天怎么想起要给我做饭,没见过你做饭啊,往常都是我做了啊,做的香不?”
话落地间已经走到了桌边,把鼻子探到饭菜前,闻了闻皱眉道:“算了不吃了,又不香”说罢赶紧拿上通知书跑处房门。少年刚跑出门。爷爷面色一变,叹道:“这小子,估计又跑出去吃生肉了,这事情太复杂了,希望你有能力的时候爷爷在告诉你,现在只希望你可以自己克制一点。”
少年跑出房门,在小巷无人处站立,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自把恶心咽下肚去。
心道:“这是怎么了,刚闻到饭菜的味道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到恶心,难道自己胃犯病了?是吃生肉过多么?”少年胡思乱想却没往深处想,只想自己是胃上有毛病。被早晨的凉风一吹,终于不在恶心了,用手拨了拨头发大步的向学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