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只能让你暂时忘记。不能替你永久抹去。——未央
未央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一坛坛地喝,意在强迫自己停止思想。直到人事不省。
“你醒啦?”一少女正坐于床沿。
未央一看,正是那位在醉笑楼被醉汉调戏的湖色衣服的少女。用力晃了晃脑袋,问道:“你是谁?”
“被你救的人呀。”
未央苦笑了笑。又问:“我这是在哪儿?”
“我住的地方。”
“住客栈,看来姑娘非本地人氏吧?”
“嗯。我从东边来。”
“姑娘到此何为?”
“不为何。”那少女淡淡地道,眼睛望向窗外,小嘴略略撅着,看似在和谁赌气。不过,当然不是和未央赌气。看其穿着气质,大抵又是哪户大话人家的小姐,刁蛮任性,和家里人闹了点不愉快,便收拾东西离家出走的类型。
“姑娘——”未央话没说完,便被那少女打断。
“好了好了,不要老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素问。你就叫我素问吧。”
“好吧!素问姑娘。”未央道。
还是叫姑娘了,素问差点喷血。不过她现在心情有点不好,所以也不想再说什么。
“素问姑娘,想必我昨日喝多了,多谢姑娘相救。不然,被扔大街上被狗当死尸吃了也是有可能的。”未央道谢玩想走。他还在想七夜的事情。
“喂,你就这么走了呀?”
“啊,素问姑娘还有事么?”未央回头,问道。
素问欲言又止,过一会,说道:“没了。你走吧!”
未央打算先回府里清理下自己,正进门的时候,遇见了正从无忧界回来的父亲。
“爹!”
见到未央颓废的样子夜灵荒很是惊讶,要知道未央其实是十分喜爱洁净的,甚至于到了洁癖的地步。因为其感官过于发发达,如果不够洁净,总是容易令他心情烦躁。
“你这是怎么了?”夜灵荒关切道。
未央没有吭声,径自去洗浴更衣了。
夜灵荒还欲追上去细问一番,看到龙魁正在书房等着自己,便向书房走去。
“城主回来了。”
“唔。”夜灵荒将门掩上,问道,“可有什么进展?”
“魔境遣使去找七夜了。七夜正是为苏融之女苏倾城救走,而且据昨日所见,其关系亲密。”
“七夜和苏融之女?”
“正是。看其两人十分恩爱,估计确实彼此真心对待。那魔使对七夜说了几句话。属下想应该就是童女事件的答案。”
“哦?”
“那魔使对七夜说道——魔首见你出来已有一月,距离九月初九越来越近,而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却仍然没有备齐。所以派我来探看情况——细细分析起来,九月初九,对魔境来说应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至于其会做什么,属下不得而知。而那个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尚未备齐,我想应该就是人界的女童,应该和他们在九月初九所要做的事情密切相关。而且,在九月初九之前,魔境不会放弃继续抓走童女。”
夜灵荒点头赞同,道:“你分析得极是。魔境此番抓走童女,必定和九月初九所为有关。你先继续跟踪七夜以及与他来往的人。其他事宜,我再安排其他人。”
“是。”龙魁退下。
谁可以担当去西华山下打探观察情势的任务呢?府内的能手几乎都已有所安排。此番前去西华山,事关重大,非要派谨小慎微,武功高强者方可。到底派谁好呢?
夜灵荒在脑海里一个个地过滤自己的门人弟子,忽然看见未央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欲出门。便叫住道:“央儿。”
未央本打算去蹲守醉笑楼,实在不行,直接找到苏府去,见父亲叫他,只好来见夜灵荒。
“爹有何吩咐?”
夜灵荒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起不灭长老的话,心下一动,道:“想除妖战魔?”
“是!尤其是那个七夜。”
“除魔乃长远全局大事,不是只针对个人的。只要把魔境铲除,区区七夜不成问题。我这有个任务想交给你,怎样?”
“好!让我先把七夜杀了再说。”
“七夜目前不能杀,这关系到整个除魔计划,知道吗?”夜灵荒低声喝道。“做大事者,必须考量全局,估计他人,不能图自己一时之痛快,知道吗?”
未央不语。良久问道:“爹有什么任务要交给孩儿?”
“西华山。最近魔境抓童女,以及七夜他们出现在灵荒城,都与魔境将于九月初九展开的秘密行动有关。我们初步揣测,魔境可能是打算营救被封印于西华山下的魔境首领赤炎等人,而他们抓童女,应该也是为此。所以,因你身承异禀,我打算派你去西华山的封印之处,时刻关注那里的动态,可疑之人可以之事,皆一一回报于我。怎样?”
“好!”未央道。如果七夜不能杀,那么还不如离开这个地方。也许,眼不见,心就不烦了。
“在那里,没有人服侍你了,你要自己时刻小心警惕,照顾自己。这是前往西华山的地图和钱,你即刻开始收拾行李,就出发吧!”
“爹!——我去向娘告别一下吧?”
“无需惊动他人。此次行动不同小可。务必低调行事。关于你的行踪,我会找个合适的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