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瞿莫白大帅哥换好衣服,苏晓连忙把那个大麻烦给扔出去,逃一般地跳上楼换衣服,那速度如同身后有着洪水猛兽追捕般。
看着她像兔子一样的背影,瞿莫白微微一笑,对这丫头。他知道自己早就春心荡漾了,只是那人心里却只有一个人的身影。想到这儿,瞿莫白不满地嘟嘟嘴,不过旋即就释怀了,怎么想都是那丫头亏了,他比那个许珺帅(虽说是狐狸自己认为,但不可否认,是有那么一点点……),比他年轻。哎!看来下次是要提醒提醒她的损失有多么惨重了。
“爸爸,你笑的好丑哦!”童童看着瞿莫白完全笑抽掉的脸,好心的提醒到。
瞿莫白轻咳一下,他不得不重新打探一下这个小鬼头,他看上去傻傻的样子,但……
这眼光刺得童童有点慌,不由地低下头,打了个寒颤,瞌睡虫一下跑了个精光,人也清醒了。那眼神如同高度放大镜,任何伪装隐藏都在其照射下全部显性。
果然!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小鬼!瞿莫白心里马上给他打下定义,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喂,童童。”瞿莫白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但却被他微微一转躲掉了,瞿莫白倒也不生气,一把拉住童童的衣角,稍稍用力就把他轻松拖进了怀里。“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哦,你想不想以后可以时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呀?”说话间眼里精光尽显。
再聪明的小鬼,也始终是个小鬼,怎么可能敌得过修炼成精的狐狸男。于是在瞿莫白的威逼利诱下,童童成功被收于他麾下了。
“你怎么还不给他换上衣服?”苏晓一下楼就看见童童还是来时被洗的泛白的格子线衫,那摸白色和那快破的布料让她不禁皱皱眉头。
瞿莫白拍了拍童童的肩,点头暗示了一下。童童就连忙向苏晓奔过去,“妈妈,我要妈妈帮我换衣服。”
他动作很快,以至于苏晓看着他的脸不断变大,只能不停地眨眼,脚下却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最后任由他抱住自己的双腿。
看到再次成功石化的苏晓,瞿莫白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能太过分,需点到即止,过了那根线就变味了。于是在苏晓大叫求助前,他主动走过去拉住童童,“你乖乖坐下,妈妈就会来帮你穿衣服了哦。”
童童一离开,苏晓就马上三级跳躲到一边。但看着童童还带着泪光的大眼睛,默默盯着她,双肩一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就帮他穿上吧。”瞿莫白对她招招手,笑容如同三月里的春花一般,令人炫目,让人也不由身心一松。
苏晓定了定神,收敛心神。在节目上也不好和他抬杠,毕竟两人现在是假戏真做的“恋人”,做戏也要做全套。“恩,你先把他外套脱下吧。”
她艰难地靠近童童,在离童童三尺的时候停了下来:“小鬼,举起双手,老实不要动!”
童童看见苏晓一张黑脸,伸手想去揉揉她紧皱的眉心,但距离太远了,他的小手够不着。
就在他想向前走一步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便被人抓住了,他好奇地回头,看见瞿莫白对他缓缓摇了摇头。于是他只好继续站立不动,举高双手。
对于童童的安静,苏晓得意的笑笑,看来恐吓是有一定威力的。早知道很早前就应该对那些小鬼头一阵狂吼了,但又马上不满地呶呶嘴,万事面前,形象第一!
一切收拾好后,苏晓余光就看见哲勇买来的食物了。
“我们出发吧!”苏晓看着身后的一大一小,第一次知道原来家庭是这个样子的,琐碎麻烦,但却有那么一丝让人向往。这一切虽然是假的,虽然有时限性,但是这一刻,她理智在不断沉沦。
看着神色不安、急急忙忙走在前面的苏晓,瞿莫白捏捏童童那张充满质感的脸,把玩道:“你看吧,妈妈是不是很好对付呀。”
感觉到自己的脸正在不断变形,童童不满地挥了挥小爪子,但看了眼狐狸眼中发出的利芒,一时又不好发作,只得闭着眼任由狐狸爪子对他上下蹂躏。
上车后,无可不免。苏晓必须和童童坐在一起。一来她不想抱着童童一起做副驾驶位,二来,单独放他在副驾或者后座都有虐待儿童的嫌疑。于是无奈之下,只好和童童一起坐在了后座,明显开车的那位大爷和一旁的少爷对这样的安排都相当的满意。
童童看了看苏晓,她一直在盯着车窗,他爬过去,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就直接把头放在了她大腿上。等到苏晓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假装睡着了,还时不时打个呼噜以示自己睡的很香。
她摇了摇靠在她身上的小鬼,童童一直闭着眼任由苏晓怎么摇晃,他动也不动。
“让他睡吧,他也是累了。”瞿莫白通过后视镜看着苏晓苦着脸一直想通过各种摇晃来叫醒趴在她身上的小鬼头。
看了看明摆装傻的狐狸和怀里装睡的小鬼,她不由笑了,手上的动作倒也停了下来,深有意味地看了眼瞿莫白,然后继续看着窗外。
车窗外时间无声的流动,伴随的是一阵“吱吱”的磨牙声。
当瞿莫白停车回头想告诉后面的一大一小到达目的地时,苏晓和童童早已睡去。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懒懒地照过车窗洒在她们身上。
也许这样安静睡着的她,没有了表面上的浮躁和妖媚,才是最原始的她。他细细地看着她的所有,眼神温柔似水。
感觉到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苏晓困惑地睁开眼,咦?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
“到了?”苏晓刚想动,就被瞿莫白给拉住了,“嘘……”
苏晓微微皱眉,“怎么了?”
瞿莫白伸出手指,轻轻指了指她怀里不断磨牙的童童。
她低头一看,这小鬼头还真是!
苏晓拍了拍童童的背试图把他唤醒,但怀里的小人就是移动也不动,“你给我起来,再不然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话说出口苏晓就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对童童这样的小孩来说最怕、隐藏最深的禁忌就是这句话吧。她看着“醒了”的童童,上下睫毛如蝴蝶扑翅不停拍动。
“妈妈,童童醒了。你不要再丢下我了。”神色慌张,一点也不似刚才成熟淡定。
“恩。”苏晓抿了抿嘴,伸手摸了摸童童的头,然后牵着他的手下了车。一路上苏晓都在自己的罪恶感中挣扎,完全没有注意那两只紧紧牵在一起的双手、以及童童脸上莫名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