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几声响,盖在我眼睛上的东西撤走了。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红蒙蒙一片,很柔和的灯光。
房门打开了,一个脚步声走了过来。一个陌生而又爽朗的女子声音:“下线了?感觉怎么样?”
我忙坐起身来,扭头看去,不是小霏,但是穿着和小霏一样的制服,应该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过这人有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那女子看见我的一霎那,似也有点惊讶,然后抿着嘴强忍着笑。弄的我莫名其妙!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我摸摸脸,没什么啊!没想到她双手捂着嘴笑得更起劲了。
“我说这位小姐,你笑什么呢?”我有些不高兴的问。
那女子一边强忍着笑,一边摆摆手说:“没......没什么......”然后似是做了很大的努力,咳嗽两声,不再笑了,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看来她还有些素质,服务员的礼节还是懂的。既然人家已经道歉了,我做为男人就更应该表现的大度些,微微笑了笑。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问:“小霏呢?”
“她下班了,现在是我接班,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哦,也没什么,问问。”
我们二人走出房间后,房门自己就关上了,里面的红光也换成了亮铮铮的白光。
外面的光线好的多,跟白天一样,那女子的脸就看得更清晰了。这时我更加确定这人我见过,哪里见过呢?我皱眉仔细回忆着。
“先生,还有什么事吗?”那女子问。
想了好久还是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她,我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好面熟!”
她笑了笑,问:“南门找到了吗?”
南门?难道是在游戏里见过?那是谁呢?除了大胡子、郑忠言还有......“哦——!是你啊!”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我错当成男人的女人,真想不到她会是在这里上班!难怪她刚才看见我就想笑了,肯定是受我那光头效应的影响。
“想起来了?”
“嗯,想起来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小,想不到我们又会在这里见面。不过本人更女性化点儿,呵呵......”
她笑了笑说:“这就叫缘分。看来我们两个还挺有缘的!”
哇!说这话什么意思!让我有点想入非非了。“是吗?呵呵......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我叫孟洁。”
“哦,我叫王涛,以后还请多多照应。”
“你来到这里就是客人,为你提供服务是我的本职工作。”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有缘相识一场,大家就是朋友了,别老把我当成工作对象,挺别扭的!”
“呵呵,那可不行,这是规矩,上班期间我就是服务员,就算是爹妈来了也是客人,都是我的工作对象。”
“服务的宗旨就是让客人高兴令客人满意,采取什么样的服务方式可以灵活变通的嘛!我也是服务员,在XX酒店上班。”
“哦,受教了!不过说到底你还是我的工作对象啊。”
好像是,她说的没错。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服务方式,目的还是要让客人高兴满意。我挠挠头说:“那你当我不是就行咯!就当我是朋友。”
“哦!”孟洁笑了笑就走开了。
“哎,怎么走啦?”
孟洁回过头来,笑着说:“既然你不是我的工作对象,那么我该去做我的工作了,拜拜!”说完就巡视其他房间去了。
我见一个房间亮起了红光,孟洁开了门进去。不久,孟洁和一男子走了出来,房间里马上就亮起了白光。原来是这样!亮白灯的就是空房,不亮灯的就是正在使用,亮红灯的就是停止运行。
我来到忠言所在的房间,见里面还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忠言出来没有。
我把孟洁喊了过来,问:“这个房间的人换过没有?”
“我接班后没换过,之前就不知道了。”孟洁说。
也就是说还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忠言呢。我看了看表,已经是零点过四十分了。算了,不管他了!我得回去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跟孟洁告了个别,我就走了。临走时孟洁还给我鞠躬,说:“走好!欢迎再次光临!”弄得我是啼笑皆非。
匆匆回到宿舍,其他人都睡了,郑忠言的床还空着,我便摘了手表,放好口袋里的东西,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开门,接着是那熟悉的脚步声,忠言回来了。
他一见我就嚷:“丫丫的!打了你三个电话都不接!不是说请我吃宵夜吗?怎么先跑了?”
我忙翻出手表看看,确实有他的三个来电。一脸无辜的说:“刚才在洗澡,不知道!都一点多了还吃个什么鬼宵夜,赶紧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明天吧,一定请!”
“呐!可说好了!别到时候又变了!”
“放心吧,不会变的!不过十二点前必须下机哦,过时可不等!”
“请吃个宵夜还这么多要求!”
“那你吃不吃啊?”
“吃!当然吃了!你的宵夜,多难得啊,不玩游戏我也吃!你平时都舍不得花钱的,怎么也想玩游戏了?”
这事可不能实话实说,要是让他知道我是因为想人家耿丽想的睡不着觉才去玩游戏的,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样的浪!他是出了名的嘴快,要是传到人家耿丽的耳朵里......那得多尴尬啊!
我敷衍说:“呆在宿舍无聊,所以想找个事来打发时间咯。”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无聊?以前一天睡十几个小时也没听你说无聊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想玩游戏了!这么好的游戏不玩可是一大损失。”
“嘿嘿,没骗你吧,这游戏真的超爽!感觉怎么样?”
“感觉太棒了!哪里是游戏!简直就是穿越空间!”
“呵呵......,那你玩的怎么样了?拣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还不错,今天和大胡子把盗木贼头目搞定了,拣了把中品刀一张地图一件兽皮甲。”
“兽皮甲?靠!你运气也太好了!我玩了半年也没拣到个内甲。承受多少攻击?”
“百分之十”
“少了点,你用还可以,对我们没多大用。你有多少生命力?”
“一百多吧,没看。”
“一百多都敢挑盗木贼头目啊?你牛!那家伙拍一次够你挂好几回的!”
“还不是被我搞定!不过我也被他拍挂了一次,那家伙偷袭!”
“那你掉东西没有?”
“有啊,把你那把刀掉了。”
“靠!半年就那个好东西还让你丢了!”
“瞧你紧张那样儿!又拣回来了!我那朋友为了保住我的刀,白白挂了一次。”
“就那个大胡子?这么够义气?”
“那当然!我朋友嘛!”
“瞧你得意那样儿,还以为夸你呢!你有那样儿吗?”
“那也比你强,重色轻友!”
“不和你说了,我洗澡去!”
我们两个经常这样说闹,但是一说重色轻友他就奄了。他曾经确实干过这档子事,那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为了陪她,几乎和其他几个兄弟断绝来往了,什么活动都不参加,还总是拿他女朋友做借口,兄弟们就老嘲笑他重色轻友。后来他被女朋友甩了,他似乎一点也没有伤心,每天还是嘻嘻哈哈的,似乎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才开始玩游戏了。现在想想,他的伤心或许也是掩埋在游戏里了吧。
忠言洗澡去了,我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游戏。第一次觉得游戏是这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