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手握大刀向古穆杀来,更有五人与受伤的三人挥舞着屠刀向古晨风逼去。
面对身后突然袭来的七人,古穆丝毫不显慌乱,迅速向前方掠去,与七人拉开一段距离后,搭箭回身拉弓,一连射出三箭,动作迅捷柔畅,一气呵成。
“嗖嗖”,箭矢透过枝叶宛若流星般迅速向身后七人闪电般飞射而去。早在古穆射出先前五箭时,十二名匪徒便跟随着躲在一旁,虽然并未发现藏身于暗处的古穆,但也没有被其发现,静静地等待着古穆现身。直到古穆一发射出五箭之后,十二人才迅猛出击,不给古穆一丝反应的机会,打算杀他个措手不及。
面对飞速而来的三支箭矢,七人早有准备,在古穆回转身形的那一刻,七人便迅速向两旁分开,反应不可谓不快,但也只是堪堪躲过三只羽箭。
三只利箭贴着三人耳旁划过,带起空气的呼呼声犹在耳边,七人意识到古穆的箭术之可怕,更加不可能给他揣息的机会。在避过三箭之后,七人闪电般迅速扑上。
三箭落空,古穆丝毫不作停留,身体迅速前窜,打算再一次与七名匪徒拉开距离。身后,七名匪徒紧追不舍。
另一方面,古晨风面对如饿狼般扑上来的八名匪徒,在明显不敌的情况下,并未闪身后撤而是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向一名左臂被射伤的匪徒冲去。
闪身躲过匪徒的一记竖劈,古晨风翻身鱼跃而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对方的脖子上。痛苦的怪叫声响起,“蹬蹬蹬”匪徒踉跄着向后倒退而去。在匪徒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之际,古晨风又一次欺身而上,从容地躲过匪徒胡乱劈出的一刀,古晨风的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了匪徒的胸前。
漆黑的影迹在充满惊骇的眼中一闪而过,鲜血迸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斜飞了出去。
以闪电般的速度结果了一名匪徒的性命,古晨风闪身后退,再一次向着一名左肩被射伤的匪徒暴掠而去。
余下七名匪徒虽然对古晨风快捷的身法动作感到意外,但却迅速反应过来,当中一人大喝道:“把他围起来!”
七名匪徒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在一名同伴被杀后没有半点悲伤之情。在左肩被射伤的匪徒与古晨风拼了几记后,几人怒吼着将古晨风围困了起来。
只身被围,形势危急,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七岁的古晨风却展露出了常人不可能达到的镇定,冷静地注视着四周。
刀疤男子这时候站了出来,阴森的脸庞露出邪历的笑意,“小怪物,你想怎么死呢?是被一刀砍掉头颅,还是要一刀一刀将你身上肉一块一块的搁下来?怎么了,恐惧吧!咆哮吧!疯狂吧!哈哈哈……这种将人逼入死境时的表情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啊!哈哈哈……”
刀疤男子状若疯狂的大笑着,周围的六名匪徒也跟着大笑出声。望向古晨成的眼光犹如是看待一只被圈在羊圈里待宰的羔羊。只是他们忘记了就在前一刻,身旁的一名同伴便是被眼前的少年闪电般杀死。
面对诸人的嘲弄,古晨风沉默不语。他在等待时机寻找突破口,甚至想在突围的瞬间再次击杀一人。
对与古晨风的沉默,刀疤男子邪笑着,“小怪物,恐惧得连叫喊也不会了么?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刀疤男子吼叫着挥舞起手中的屠刀冲了上去。
激烈的大战不可避免地爆发开来,刀疤男子将手中的屠刀挥舞的虎虎生风,狂劈乱斩间却刀刀致命。古晨风虽不是寻常七岁孩童,甚至比起一般的成年人也犹有过之,但在刀疤男子手中却讨不到半分好处,时间一长,身上已有多处受伤。
鲜红中有着丝丝碧绿色的血液缓缓流淌而出。在刀疤男子疯狂的进攻中,古晨风越来越感到难以支撑,再加上周围几人不时偷袭,古晨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哈哈……果然是个怪物!”望着古晨风周身流淌而出的异样血液,匪徒们大笑出声,更加兴奋的狂猛攻击。
“刷”凭借着强横的肉体,匪徒的钢刀虽无法砍伤古晨风的骨骼,但破开肌肤却是有余。
身上的刀伤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伤口已经跟不上身体强悍的恢复能力,鲜血流失得越来越多,古晨风已经开始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终于,在七名匪徒疯狂地劈斩中,“哐”的一声,古晨风手中的漆黑古匕被击飞了出去。
身受重伤,身上唯一的武器而又被击而飞,古晨风不可避免地被七名匪徒活捉了。而七名匪徒中除了一名先前被古穆射伤左臂的人除外,其余六人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体力大幅消耗。
被两名匪徒用双脚踩在地下,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周围四名大汉围困着,古晨风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这时刀疤男子大声喝道:“老东西,小怪物几经被我们抓到了,你还不趁早束手就擒。”
刀疤男子的声音洪亮,在林中缓缓荡漾开来。
古穆拖着七人在林中周旋,因担心古晨风,古穆自然不可能走得太远,刀疤男子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古穆的耳中。在成功的射杀了几名匪徒后,听到这样一声大喊对于古穆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林地中,张雄父子听闻喊声却面露狂喜之色,在七人缠住古穆的同时,其余八人迅速拿下小怪物(古晨风)果然一举成功。虽然又一次折损了几人,但幸存下来的四人仍面露喜色,在张雄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出密林,和刀疤男子等人并排而立,大声吼叫着:“老家伙,赶快出来,不然就杀了这个小怪物。”
最为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隐身于一片茂密的树丛之后,古穆内心挣扎无比。他没有立刻现身,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匪徒根本就没有人性,就算自己愿意用性命去换取晨风的安危,这帮匪徒也不会守信。心念急转,古穆在想如何才能将古晨风平安的从匪徒的手中救回。
一刻钟过后,森林里寂静无声,古穆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几名匪徒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当中一名匪徒向张雄道:“首领,那个老家伙不会不出来吧?”
“首领,如果那个老家伙不出现怎么办?”另外一名匪徒道。
张雄也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弄得烦躁无比,吼道:“老东西,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斩了这个小怪物的头,一、二……”
当第三声落下时,一道笔直的身影丛林中缓缓走出。
古穆一手拿弓一手拿箭,冷视着张雄等人。在看到被踩于地下的古晨风时,古穆内心顿时一紧,犹如被针扎了一般。古穆弯弓将羽箭对准张雄,寒声道:“放了他,我饶你一命。”
张雄哈哈大笑,道:“你是跟我讲条件吗?放了他,笑话。我告诉你,自你从林中走出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你舍不得这个小怪物。我说,对吧?哈哈……”
刀疤男子用冷硬的钢刀拍了拍古晨风的脸颊,道:“老东西,乖乖把箭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斩了他。”
古穆心中恨极了,不断地责怪着自己当初不该将古晨风带出牛家村。
古晨风虽被摁在地上,但仍强抬起头对古穆喊道:“臭老头,别管我,你快走,走啊——”
挣扎着放下手中的弓箭,古穆道:“放了他,我随你们处置。”
“哈哈……”见古穆屈服,一帮匪徒放声狂笑。
“虽然这小怪物够倔,不过这生离死别的一幕却更加叫人享受啊!”刀疤男子狂笑道。
“老东西,乖乖把你手上的弓箭扔过来。”张震喝道,“要是你敢耍花招的话,我叫他们把这小怪物的手卸下来。”
古墓无奈,将手中的弓箭和背上的羽箭取下朝张震等人扔去。
张雄、张震、刀疤男子邪笑着大步朝古穆行去,“老东西,想不到会落在我们手上吧。杀了我那么多的手下,现在我就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在张雄说话之时,杂草地上漆黑的古币闪起一团彩色的光晕,不过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张雄说完举起手中的屠刀向古穆劈去。
“畜生,不许你伤害我爷爷。”古晨风怒极狂啸。
“潽”
鲜血喷溅而出,张雄双目暴瞪,举起的屠刀还停留在半空之中,不可置信地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刃,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向后望去,“你,你……”鲜红的血液从嘴里狂喷而出,张雄已经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张震。
“去了阴曹地府,你可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去死吧。”张震神情阴狠,一字一句道。
“为,为什……”张雄临死都不知道儿子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哼……”张震冷哼出声,缓缓道:“我也不想如此,这都是你逼我的。原本是我看上了镇长的女儿,你却偏要抢去。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死吧。”张震拔出从张雄背后穿过的钢刀,顺势一带,彻底断绝了后者的生机。
望着倒在地上的张雄,将古晨风踏在脚下的两名不知情的匪徒惊呼出声,“大胆张震,你竟敢杀死首领。”
张震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得意的笑容浮现脸庞,心中正在做着和镇长女儿双宿双栖的美梦,对于两名匪徒的吼叫不置可否,淡淡地道:“死了就死了,你们以后跟着我难道还怕我亏了你们不成……”
“潽”
张震的话还没说完,一颗血淋淋头颅便飞了出去,无头尸体倒在张雄一起。
一口浓痰吐在张震的尸体上,刀疤男子不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对本大爷大呼小叫,今日便叫你做个无头鬼。”
草丛中,漆黑的古匕里传来老祖淡淡的笑声,“嘿,这帮家伙还真有趣!”
意外的变故叫人不寒而栗,最终谁又是最后的赢家呢?一切还有待时间去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