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雪一个人走在诺大的城堡中,洛卡有跟她说过一些话,但是她并没有完全的记到脑子里,倒更像是左耳进右耳出。
风景再美又怎么样?他曾经再温柔又怎么样?她没有见过他其他的**又怎么样?他有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未婚妻,将会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而她,自始至终都是多余的,在他的观念中,她只是他的一个**而已。
那种一个人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当初她被赶出上官家,不,比她亲眼看到水学谭的背叛更让人觉得心痛,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像是被一个深爱的男人抛弃了,她不是早就死心了吗?难道她的心还会自动的愈合?
涵雪苦笑着,欧文对她已经充满了仇恨,也许他会夺走她的生命,那应该会让她比较痛快,直接的给她一刀真的比慢慢的折磨来的更加痛快。
“呯砰——”随着遥远处的玻璃的破碎,涵雪像一个木偶一样被飞奔而来的人扑倒在地上,但是周围的枪击声却没有间断,仿佛一定要将目标置于死地。
但是,圣米歇尔山城堡也不是一般的城堡,不可能城堡里的人被袭击了,警卫处还没有反应的,像是军队一样的,远方的狙击手的行踪已经曝露了,即使再不甘愿,他也只能舍弃此次的狙击任务,落荒而逃。
“你想死是不是?”欧文惊慌的吼着怀里的女人,检查她的身上是否有伤口,从来没有一刻他的心跳如此之快,看到子弹将要射进她身体的那一刻,他感觉心就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如果当时他没有赶得上及时的扑到她,那么现在……
涵雪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洋娃娃,眼神很空洞的望着欧文。“你为什么要紧张呢?你不是想要杀了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还是你想亲手杀了我?”她幽幽的问。
欧文怔住了,扶着涵雪肩膀的手僵在那里,然后缓缓的滑落。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那么担心她的生与死?她的生死又与他何干?“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没有完成,交易时双方的,你没有权利将你单方面的思想代替我的思想。只要我没有同意,你就必须遵守交易的内容,你……还是我的**!”他冷漠的对她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涵雪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只是她没有大吵大闹,静静地站起来。看着她艰难的动作,欧文真的很想去扶她一把,将她纳进怀里,但是他却没有,只是在一旁看着,让冷漠掩盖住他的心思,他不相信女人,任何一个……
“你要去哪里?”欧文忍住上前的冲动,只是很平静的问。
涵雪没有回头,但是她还是停下了脚步。“我很感谢雷蒙先生的出手相救,但是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和雷蒙先生已经只是主人与客人之间的关系,或许也可以使仇人的关系。我现在累了,雷蒙先生有什么话要说等另外找个时间吧!”然后她独自的离开,想要走出欧文的实视线,到底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留恋的?难道她注定就是要被所有人抛弃的?
欧文追上去,一把拉住了涵雪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我不准你说我们没有关系,你是我的**,一天是,永远都是……”然后他压下自己的唇。
涵雪的手被扣在背后,身体被紧紧地压向欧文的身体,他们很切合的贴在一起。“不……放开……我……”她不安的扭动着,但是欧文却没有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他他用力的咬着,手用力的扣着她的双手,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力量上的差别。
涵雪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直直的软下去,闭上眼睛时她看到了欧文的眼神,那是焦急吗?他还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温柔吗?
“涵雪?涵雪?醒醒……”欧文只是不想让他们之间没有那种生疏的关系,他不是故意的想要伤害她,但是他在无形之中已经伤害到了她了吗?
*
华丽非凡的上官家族,巨大的朱红色的大门依然那么鲜艳,水学谭不顾身着长衫的仆人的鞠躬与问好,径自地往正厅走去。
上等红木制作的太师椅上,年仅五旬的男人悠闲地坐着,品尝着上等的龙井,杯子甚至还是中国古代的搪瓷杯。他用杯盖捋去漂浮的茶叶,将茶水吹得更加冷一些,然后才慢慢的喝着,他无事可做,只能借此以打发时间。
“你查到她在什么地方了?”水学谭直接的问道,这也是他此次进入上官家主屋的最主要的原因。
上官浩楚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高傲的看着水学谭,仿佛早就知道他回来一样。“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喜欢她?”
水学谭额上有密密的汗,这就是他匆匆赶来的最好的证明。他捡了一张太师椅坐下,翘起二郎腿,下人也识时务的奉上了一杯茶。“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只是想知道她带走的那部分的东西在哪里!”他也细细的品茶,态度有些慵懒。
“她现在混得可好了,我们是远远比不上的……”上官浩楚嘲讽道,又端起了他的龙井。
“哦?”水学谭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也就像他所表现的那样悠闲。
“她去了法国,而且找到了拉斯维加斯最富盛名的一个男人,成了那个男人的**!”上官浩楚阴险的笑了,他注视着水学谭的一举一动以及眼神。
“赌王雷蒙?”水学谭记得那个的确是富有生盛名的男人,竟然会是那么一个男人。
“嗯!”
但是水学谭还是照样平静的喝茶,一点都没有改变。“真是没想到,他以前竟然在我面前伪装得那么好,原来骨子里和**也没有什么两样!”他讽刺道。
上官浩楚看到这样的水学谭没有改变的表情,自然也相信了。“她带走的那些东西倒是无所谓,只要上官家一天还在我的手里。即使她拥有地下的那把钥匙也无法打开地下宝库的门,只是现在她人在圣米歇尔山城堡,想要她出来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她在圣米歇尔山城堡?”水学谭有些惊讶,因为那里不是一般热可以进得去的地方。
“是啊,”上官浩楚阴险的笑了笑,从太师椅上走下,“即使是排名最高的杀手也不能一下子就把她杀了,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呢!”
“你派人去杀她?”水学谭跟在上官浩楚的后面,“要是杀了她,那把钥匙可就永无见天之日,你竟然……”
“她没事!”上官浩楚截断水学谭的话,然后讪笑着看着他,“你以为圣米歇尔山城堡里的人都是吃白饭的,他们会那么轻易地让城堡里的人受伤?更何况上官涵雪那个女人还是赌王雷蒙德**,他会那么容易就被射杀吗?”说道射杀,他听杀手说就差一点点,真的就只差一点点就把她解决了,都是一个碍事的男人的阻止才让她免于一死。
水学谭就更加的不解了,“明明知道不能把她杀了,那你为何又要派人去杀她,如果被圣米歇尔山城堡里的人抓住,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件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事。圣米歇尔山城堡,尤其是设计政治和赌坛的雷蒙家族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水学谭能想到这些,作为老狐狸的上官浩楚又怎么会不清楚。“你放心,我派去的杀手不是一般的杀手,如果不幸失手被抓,他也不会泄露雇主的消息,这是杀手界每个杀手都会遵守的,尤其像瑞奇那样顶级的杀手!”
“你结识杀手界最有名的瑞奇?”水学谭吃惊的问,“你以前究竟是什么人?”他不得不怀疑了。瑞奇是杀手界最有名望的暗杀组织的杀手,能够请到他的人一定得是与他交往极深的,或是他自愿帮忙取人性命的,否则,没有人能够让他做任何事。
上官浩楚的回答只是他自认为高深莫测的一笑,他拍拍水学谭的肩膀,像个教育者一样教育他道:“年轻人,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无法解释的,你们要向前辈学习的还很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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