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没有太大的娱乐性,注重亲情的朋友可以看一看。喜欢娱乐,不喜欢说教的朋友可以忽略此章,直接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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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的正香,手机响了,跟催命鬼似的,真烦,我翻了个身,伸手去拿桌子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谁啊?这么早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我迷迷糊糊地质问对方。
“我靠,你还在睡呢?你忘了今天有一节不能缺席的课了?”张刚一向很淫荡的声音今天变得格外正经。
“啊,糟了糟了,我给忘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挂断电话,飞快地穿着裤子,抓起外套边穿边跑。
“跑这么快干嘛啊?”苏小小的声音在我的身后荡漾。
“上课!”我估计苏小小肯定傻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积极的赶去上课过。
我一口气跑到学校,还好还好,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教室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我伸长脖子找张刚。
我从过道向后挤去,不时踩到别人的脚,不停的给人道歉,费了好大劲,我才挤到最后一排,和张刚并肩坐在一起,而张阳则像往常一样,坐在第一排。
“据说这个老师很厉害的,每次上课的时候,无论男女学生都会哭的一塌糊涂。”张刚很崇拜地说,继而想入非非,“如果我能让漂亮妹妹哭得一塌糊涂就好了。”
“不会吧?这么厉害啊?”我有点不信。“既然他的课这么好,为什么不在第一排抢个位置啊?”
“我提前半小时就来了,可是前面的座位还是被人全占了。都是漂亮妹妹啊!”张刚哭丧着脸,痛心疾首地说。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我放眼向教室门口遥望,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位虽不是西装革履,但穿的却很整洁的年轻人。
本来我以为会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资深老教授呢,没想到是个年轻人。顿时,我有种大失所望的感觉,真不知道一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能讲出什么好东西?我很是怀疑。
我对这个年轻老师很不屑,而我身边的张刚却像个白痴似的,疯狂的鼓掌。
“谢谢大家的热情,谢谢!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我叫欧阳。其余的我就不做过多的介绍了,留着让同学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了解吧。”欧阳狡猾地笑着说。
我靠,虽然我看不太清楚他长的是否帅气,但他的声音的确很有磁性,属于那种能让女孩疯狂尖叫到失去理智的类型。
“看到诸位如此的精神饱满,我仿佛看到了祖国美好的未来。”没想到欧阳讲话还蛮幽默的。
台下一片笑声。
“大家静一静。”欧阳抬起右手,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首先,我先请大家看一段话。”说着,欧阳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放在投影机下。
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一段类似填空题的文字:
孩子,好长时间没收到你的信了。你很忙,可能顾不上给家里写信,妈替你写好了,你只要打个勾寄回来就行了。最近身体好()一般()不好();学习累()一般()不累();有钱()缺钱()……
看到这段文字,座位上的同学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啊?”张刚皱皱眉头。
“你刚才那么兴奋是不是以为他要讲泡妞秘笈?现在大失所望了吧?这就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笑着逗张刚道。
“我想大家应该看明白这是什么了吧?没错,这是一封家书,是一位母亲写好了的家书,只需要儿子打钩寄回的家书。”欧阳顿了一下,问:“我想问一个问题,各位,走入大学的校门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有多少人给爸妈写过家书呢?”
没人回答,有的只是大眼瞪小眼。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我也能猜到,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五。”欧阳很自信地说。
“杜甫曾诗云:‘家书抵万金’。即便是刚才的那种选择题类型的家书,孩子寄回以后,父母们往往也要翻来覆去地看上很多遍。也许,在座的现在还不能理解,一封普通的家书在那些期盼了解远在他乡的孩子的父母心中有多重分量,何止是‘万金’啊!简直可以说是无价之宝!”欧阳说的很兴奋。
“真晕,又是讲些无聊的东西,我觉得还是睡一觉比较好一些。”张刚说着就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脑袋枕了上去。
欧阳单手撑着讲桌,身子稍稍向前侧倾着,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前几天我看到一篇文章,说得是一个大学生上了大学之后写的几封家书,每封家书都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但最后都不忘向父母要钱,因为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向父母伸手要钱以外他该说些什么。但,有一次他请枪手代他写了一封,写的全是些关于他在学校里学习和生活的琐事,他的父母高兴的把他的信在全村传开了。看到这些以后,我感到很悲哀。我不想评论现在的教育存在的问题,我知道我根本没资格评论这些,但我真的很想问问,这位同学在写信的时候有没有换个角度想想?当父母接到信时的感受。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父母只是想知道孩子在外是不是健康,是不是很快乐,每次你把自己在外的情况说的越详细,父母就越开心,了解孩子的一切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听着欧阳的说教,我的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本来我就元气大伤睡眠不足,现在,在欧阳的无情催眠下我更想睡了,我托着腮帮子苦苦地眯着眼,听他不知疲倦地说个不停。
“一位老农说,他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成人,供读大学,然而收到的却是这样的家书:‘爸。钱。快。儿。’老农潸然泪下:‘他是怕我不识字,还是手不能写?’可是隔天他仍然狠心地把自家小牛犊卖了,汇款给儿子。上述家书还不算是最典型的,更有甚者,有的家书在空空一页信纸上画了两个大大的‘?’,示意寄钱晚了;有的却把空信封寄回家,表明一只空袋,需寄钱来,令家长啼笑皆非。此类事件举不胜举。”欧阳喝了一口水,看着台下已经‘卧倒’了的大片学生,没有生气,反而笑道:“看来大家还是很有孝心的,我刚讲一会儿,就都迫不及待的去梦中和自己身在远方家乡的父母相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