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也没有什么精神，一个多月下来只订了三台机。亚煌雪雪他们已经出过三台了，波波也有三台。听说萍萍手上有不下十台，每天正忙得不亦乐乎。看来这个月的万人大会即使不成功也有些成绩了。
爸爸来了电话，对二舅颇有怨言。说二舅自己找来的机子从来不和他合伙，他找到的机子倒非得和二舅合伙不可——他没有足够的本钱。我说算了，世事本是如此，资本说了算，人情从来不是做生意要依照的标准。再说二舅要养全家老少还有工场那么多人，他不这样做对他来说也是不公平。爸爸说他和妈妈商量过了想加建一层楼。我从来不赞成把活钱变死钱，但是我们家六口人只有三个房间。现在妹妹也大了，也会开始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了吧？和弟弟或者爸妈住在一个房间总是不方便。我说你把本钱拿出来以后怎么办？他没说话，总之他的意思是见一步行一步吧。他后来说了：总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吧？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晚上想，如果留校或者做黄老邪的研究生每年可以存下三万块钱，那么我还是选择回去。因为现实是如些的强大。但是没可能，留校打杂三二年内做梦也别想能拿到三千块钱一个月，读研究生本来就要花钱。还不如继续在这烂公司，像萍萍那样就远可以超过这个数。钱，我需要钱！
早上起来，换上整整齐齐的服装，觉得阳光也随之明媚。从楼上下来吃早餐，萍萍转过头说：哟，今天蛮精神的嘛！
“那当然，帅哥嘛，得有个好形象。”
“帅哥？几天之前我还以为你是超人呢，想不到某某人一回来你就蔫了，活像一块皱巴巴的抹布。你看，你看，就像这块！”她拿起了那块餐桌上满是菜汁粥胶的的抹布，“哈哈，超人原来也是凡人啊。”
“就算是超人也要休息几天的嘛，你他-妈-的那么喜欢挖苦人何不挖苦你的嫖客去——别生气啊，我们都是卖肉的嘛。你说过的啊。”萍萍最恨人家说她是婊-子，我倒怀疑她真为顾客献过身，否则她那里来的那么多主顾？都是亚叔！
“我才不生你的气，你他-妈是个猪，留点气暖肚子！”
“其他人都走了？”我开始吃早餐。
“过几天会期了，谁像你啊，整个猪！”
“你别说，你也没比我早多少。”
“对了，有件事和你说。”
“什么事？”妈的天天吃油炸条伴白粥。
“听说办了这次万人大会，公司要设销售部经理。”
“关我什么事，没我的事。”我埋头喝粥。
“草-你他妈，当我没说过！”
我笑：“好了，我知道只有你和几个主管的戏。你想我怎么帮？能帮我一定帮。”
“一字还没一横呢，真成了亏不了你。听说由业务投票产生，我想你投我的票。”
“那当然！不过没那么简单吧，就投票？国家主席也不是这样选的啊！总之要人缘不要利益的事不是刘总的风格。”
“我也只是听说，比人缘也好比成绩也罢，反正该你出手时你就出手。”
“如果真的只是投票，我不但投你的票还可以帮你拉几张票。成绩的话我就没法帮你了！”
“成绩我不用你帮。”
“嘿嘿，你手上也有十多台机了吧？听说你妈的还挖了人家几个主管的机子，哈哈，佩服佩服。”
“他妈我不跟你开玩笑，顾客要出谁的单子顾客决定，他们有本事就抢回去。”
“那当然，刘总来了也不好说。总之如果不是比投票比资历，销售经理这位子你坐定了。”
“谁有什么资历？中山公司才成立不到半年，他们几个做主管也是因为公司刚成立时没人罢了。比你我也就早不到二个月，亚波他们还是只比我来早几天。你看亚波还有我店里的主管还有岐江店的主管，他们出过什么成绩？”
我笑：我也不服他们很久了，特别是波波，每次回开会总是装模作样，腻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