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十一点半,寝室熄灯了。夏晓也爬上chuang,在脱衣服的时候隐隐感觉右侧大腿有点悸动。
“肌肉疲劳?”
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吧,也没想那么多,夏晓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窗外没有一丝光亮,整个夜空黑如死水一般,静谧的让人压抑。寝室里渐渐响起了鼾声,除了何大阳的,竟然还有蒋文的鼾声。
李川翻了个身,他睡不着,本来一个何大阳的鼾声就够大的了,现在竟然又多了个蒋文,真有点受不了了,这一晚,他是没睡好了……
…………
转眼到了十二月一号,章振林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夏晓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主教楼里发生了什么不测了,毕竟那晚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下午没有课,中午寝室四个人都躺在床上休息着,忽然何大阳感叹道:“又要穷死了,没钱了~”
“今天才一号啊你就没钱了?”李川问道。
一般的大学生不都是月底没钱吗?
何大阳苦笑着,“我家里是每两个月给一次钱的,这次要等月底才有钱了。”
夏晓估摸估摸自己卡里大概还有五百多,于是问道:“要不然我借你点。”
“暂时不用,我还能撑个几天。”
蒋文似乎是睡着了,一句话也没说。李川接道:“不过你顶多就撑个几天,算了,我给你支个招怎么样?”
何大阳一听有戏,奇道:“什么招儿快说,先说好了偷窃扒拿我可不干啊。”
“我是那种人吗?”李川想了会儿道:“你不是大后天生日吗?一切从简,我们呢也不送你生日礼物了,直接给钱吧,怎么样。”
“亏你想的出来,又不是小孩满月,还送钱呢,没得钱我找夏晓借,夏晓,是不是啊?”
夏晓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盯着中间邻铺的蒋文看着。
十一月二十八号不是他生日吗?他怎么会不记得?而且这几天他都看起来怪怪的似乎是变了一个人……
“夏晓,老何说要找你借钱呢。”李川见夏晓没反应便叫道。
“哦。”夏晓猛地回过神来,但是眼睛还是看着蒋文。这时蒋文也挠挠头,张开眼一看,只见夏晓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啊?”蒋文疑惑的问道:“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什么。你不是十一月二十八号生日吗?”
“对啊!蒋文你不是说生日那天请哥们几个吃饭嘛?”下铺的李川也奇怪着问道。
蒋文坐起来,挠着头一脸茫然的支吾道:“不好意思,忘记了,要不明晚请你们吃饭吧。”
但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脸上有种非常奇怪的笑意,仿佛是计划好了什么事就等着执行了,还有一种就是犹豫。
怎么会这样?夏晓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在隐瞒什么事情,不过现在也不好说什么的,只好笑呵呵的说道:“这次别又假装忘记了不认账啊。”
“怎么会啊,呵呵。”说着蒋文竟然也低下头想着什么,表情十分复杂。
…………
傍晚寝室里,何大阳和李川正说笑着,寝室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是夏晓。
“你回来了啊,有没有看到蒋文啊?”李川问道。
“蒋文?没有啊,怎么了?”
何大阳接着说道:“你不会忘记了吧?他说晚上请我们吃饭的啊。”
这么一说夏晓才猛然想起来,中午的时候因为太注意思考蒋文的问题,竟然忘记了他说要请寝室的人吃饭。
李川嘀咕道:“奇怪了,不会那家伙也没钱了吧?”
“可能吗?那家伙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何大阳说道:“我们还是先等会儿吧。”
其实夏晓今天下午去找王琪去了,下午没课,他特意把王琪约到校门口的奶茶店里。先是问了最近有没有看到章振林,结果答案可想而知,那家伙已经失踪很多天了,王琪天天中午都去一食堂吃饭,但是就是没看到他。
后来夏晓又问了王琪最近有没发现同班的蒋文有什么不对劲没有,没想到王琪居然疑道“你也发现了?他最近几天都和隔壁娜娜寝室的陈璐璐来往的比较密切啊,好像天天网上都打电话的。”
天天晚上都打电话?难怪他这几天晚上都回来的很迟,问他去哪儿了也都在搪塞自己。不过要真是喜欢上了陈璐璐也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啊。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没想到蒋文竟然还没有回来。
难道又是和陈璐璐出去了?
何大阳开始发挠骚了,“真不爽快啊,请客还叫我们先饿着。李川,你打他电话。”
“哦,好。”李川拿出手机拨了蒋文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回事?打不通啊。”李川挂上手机,“该不会把卡给下了吧,逃避请客?”
“开什么玩笑啊,他没那么小气吧。”何大阳平时和蒋文处过不少,玩笑归玩笑,但是他知道蒋文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夏晓眉头皱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视线转到了上铺空着的那个床位,那是张辉的床位,夏晓忽然想到了那组被刷掉的数字,死亡代码……
“你们俩先等着,我出去下。”说着夏晓直接开门出去了,他去找王琪了。
晚上依旧没有月光,夏晓挂上电话,他已经连续打了五个电话给蒋文了,竟然都说暂时无法接通,在学校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蒋文,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那组死亡代码又出现了,那蒋文就会有危险了。这么多天没有遇到过什么情况,明显的夏晓和王琪潜意识里已经松懈了,但是这两天蒋文的事情让夏晓重新注意到那组数字……
“陈璐璐在寝室吗?问我呢她知不知道蒋文去哪儿了。”这是目前最好的一个方法了。
可是等王琪挂上电话时,也是一脸的失望,“璐璐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夏晓深呼吸了一次,他能去哪儿呢?
两人扒在西区湖边的栏杆上,下面的湖水一片漆黑的,想油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