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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经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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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两人带着可乐和印好的黑白传单来到了郭记,却大吃一惊。铺子里靠门的地方已经为他们摆好了柜台,上面还铺着大红锦缎。铺子外面张灯结彩的,地上整齐地排着炮仗,貌似有什么喜事。两人正纳闷,郭荣已从店里出来,穿了一身喜庆的衣服,看见祁山和苏宁就笑着上前拱手道:“恭喜恭喜!”两人这才明白是郭荣为他们安排的“开业庆典”,看这架势,除了没有领导剪彩和明星助阵,其他的也都齐了,两人顿时感到十分感动。这郭荣不但古道热肠,而且极为体贴,色色都想得周全。苏宁很“客气”地要用一听可乐表示由衷的谢意,而郭荣则认为礼物太贵重,执意不肯接受,把祁山羞得满脸通红。

祁山和苏宁一个在柜台边坐镇,一个在马路上派发传单。后汉的老百姓大概从来没见过当街派发传单的,好奇地站住议论纷纷,但一看到苏宁举着传单跑过来,就呼地全跑散了,又在另一个地方聚成一团接着议论。这样反复几次,大家似乎也习惯了这个“大概患了失心疯”的年轻人,有的也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传单,有几个好奇之人也按着传单上的地址找到了他们的“实体店”,祁山殷勤地开了一听可乐给大家试喝——当然是用在小酒杯里倒三分之一杯那种抠门的方式——但来的人多买的人少,大家一听要80两银子一瓶,就赶紧喝干了杯子里的可乐走人。一天下来,传单发了一大堆,可乐也被试喝掉了两瓶,却只卖出了三瓶,其中两瓶还是郭荣买的。

第三天,他们改变了策略,认为“海投”的效果不大,应该要“定点投放”,要专找大腹便便、衣着华丽的人宣传,必要的时候还要上门推销,毕竟80两银子也算是高消费了。做这种事当然还得让“如花似玉”的苏宁出马。

店里的人流忽然少了,祁山一下子觉得太过清闲。正在百无聊赖之际,苏宁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6、7岁的小男孩。祁山疑惑地问:“怎么捡了个小的回来?”苏宁偷偷地对祁山说:“什么‘小的’?你自己看看人家那身衣服,再看看你身上的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子,看看看,脖子上那个金锁这么大,也不怕把脖子挂折了。”祁山吃惊地说:“宁子,可别想不开!就算是要被迫娶阿细,你也不能作奸犯科啊。这什么年代,拐卖这样的小孩只怕要杀头的!”苏宁得意地说:“想哪里去了。我是钓条小鱼来引诱大鱼。本山人自有妙招,放心放心!”

两人正窸窸窣窣说个不清时,那小p孩发话了:“波罗蜜乐呢?本少爷没功夫陪你们玩!”祁山瘪瘪嘴说:“你眼光不错。”意思是这孩子还真是地道的纨绔子弟。苏宁马上笑着说:“就来就来。”一边摇着一听可乐走过去。轻拉拉环,随着一声金属的摩擦声,褐色的泡沫哧地一声喷了出来,像一眼褐色的喷泉冲上了十公分高,把小p孩看得一愣一愣的,像看戏似的拍着小手叫好。苏宁倒了满满一杯——酒杯——可乐递了过去,小孩看着还在嘟嘟冒着泡泡的褐色液体,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要说古往今来的小孩是有共性的,他刚喝干了一杯可乐就爱上了这种奇妙的饮料,吵着还要喝。苏宁又倒了一杯,小孩一口又喝干了,咋吧咋吧嘴巴说还要。苏宁板起脸来说:“没有了,还想喝就得让你爹来买了。”小孩扬着头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买就买!”看样子是习惯了财大气粗的感觉了。苏宁也故意不屑地说:“这东西可不好买,全汴州都没几个人有呢。”小孩倔强地说:“你等着!”说着蹦了出去,苏宁也连忙追了出去,怕这条好不容易钓到的小鱼被人拐骗了。

苏宁前脚刚跨进店门,祁山就追问道:“这孩子你从哪里骗出来的?胆子还真大啊!”苏宁笑嘻嘻地说:“这说起来就叫做时来运转。你知道吴正隆吗?”祁山摇头表示不知。苏宁接着说:“这人是前朝富甲一方的商人,不知刘知远建立后汉的时候他出了什么力,现在封了个开国子的爵位,那是正五品的官。虽不是什么实职,但他富可敌国,朝廷大员都忌他三分呢。”祁山插嘴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哪里听来的?”苏宁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走累了在茶楼里休息吗?就听来了呗。”原来在上班时间偷懒。苏宁不等祁山开口,又接着说:“这个小p孩就是吴正隆的独生儿子。他到了40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今天我看他从他家后花园的墙上偷爬了出来,就想不如先钓了这条小鱼。小孩子嘛,总是喜欢雪碧可乐之类的东西。我就说我能用波罗蜜乐变戏法。他就跟我来了。”晕,这富家孩子也太好骗了吧,好像没遗传到他老子的脑子。祁山大致明白了苏宁的计划,但利用吴正隆对独生儿子的溺爱来推销可乐不能不说是一场赌博,毕竟吴正隆有一个精明的商人大脑。

作者注——吴正隆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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