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眼见计划得逞,就招呼部下后撤。戍边的生活愁苦无边,这两个小美人够自己消受很长一段时间了。
待他回转马头,一下就呆住了。
城门口站着一人,长矛挺立,杀气凛然。两个抓人的兵士正在地上哀嚎,他们的战马已经倒毙,脑袋几乎都被打碎了。诺敏和塔娜就站在那个人的身后。矛是王翦的,但持矛人却是杨锋。
“李卒长,公务繁忙啊?怎么有空出城干起这强抢民女的勾当了?”杨锋语带讥讽,冷冷问道。
“我的事还轮不着你来管!这两个东胡女子一看就心有图谋,我必须带她们回去好好询问。”李泰看到来人不是王疯子,心里定了下来,口气转硬。
“敢问李卒长,上回我们那么多人进城,你为何不抓呢?”此话问得刁钻,众所周知,上次李泰肯放过他们,分明是慑于王翦的凶悍。如果他承认了,那以后就没了威信。既要给自己留面子又不能背上不称职的罪名,唯一能行的就是找个不抓人的正当理由,“那是因为本将后来查明,你们是匈奴人,和东胡无关。”
“说得好,我们几天前还是匈奴人,现在怎么就变成东胡了?你仔细看看,后面那些人是不是很面熟啊?他们中很多就是上次来过的。这怎么解释?”杨锋步步紧逼。
“所以我并没有要抓他们。而这两个女的上次可没有来过,底细不明。出了问题你能担待吗?城里可是有数千百姓的性命!”李泰老奸巨猾,反应也很快。
“姓李的,今天我把话说这了。你想打她们的主意,首先得问问我手里这杆矛答应不答应!你若敢对诺敏她俩下手,依我的火气,必将你浑身骨头寸寸打断。今天碍着王老大的身份,我暂且放你一回。以后最好收敛一点。”杨锋懒得再做口舌之争,任何时代,强权才是硬道理。
站在他身后的诺敏心里涌起一阵甜蜜,不禁向杨锋挨近了几分,有他的这番话,今天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
“都给我冲上去,杀了他,杀了他!”李泰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士兵们一夹马腹,开始冲锋。
杨锋让两个女孩退入城门内,自己持矛挺立在城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百余骑兵呈扇形猛冲过来。杨锋抢上几步,重矛横扫,一阵瘆人的骨折声过后,冲在最前面的数匹战马四肢齐断,全部翻倒在地。几乎是瞬间,第二轮冲击又到了面前。杨锋倒提铁矛,矛柄宛如闪电,疾点马头,又是五匹战马,毫无意外地瘫软了下去。
兵士们都面露恐惧之色,不是他们胆小,而是对手实在太强大了。杨锋缓步前行,摔倒在地的士兵惊惶失措,慌忙往后退去。
杨锋并没有乘势攻击,他一转身,长矛刺出,挑起数具马尸,把城门围了个严严实实,诺敏和塔娜躲在这堵肉墙之后,骑兵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对她俩产生威胁。
解决了后顾之忧,杨锋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鼻子冷冷一哼,突然一阵风般扑进骑兵群里,沉重的铁矛带起呜呜风声,刺,点,扫,砸,兴之所至,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出手,总有一个士兵的惊呼响起,总有一具沉重的马尸倒下。
李泰看得心惊肉跳,这家伙还是人吗?前天他伤在了王翦的手里,怎么现在不仅未见颓势,看起来反而比那个王疯子要更加凶猛。还未回过神,杀神早已奔到眼前,闪着寒光的矛头飞刺而至。
李泰能当上卒长,总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忙乱之中双手抡起,大刀狠狠往下劈去。锵!震天价一声巨响。大刀被磕飞了,铁矛气势更盛。李泰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说:“我命休矣!”
噗嗤,仿佛利枪扎透麻袋的声音。
李泰感觉到自己并未受伤,不由睁开双眼一瞧:杨锋就站在前面一丈开外,单手执矛,矛头完全没入了自己坐骑的脑袋之中。周围的兵将丝毫不敢动弹,虽然至此还没有一个人受伤,但他们知道:人家并非不能,只是不想下狠手罢了。
李泰已经完全丧失了胆气,他用一种哀求的语调低低问道:“请问我可以下马吗?”
“怎么能劳动李大人自己下马呢!小的这就帮您一把。”杨锋灿烂一笑,手腕猛抖,矛尖瞬间旋出枪花,马头在矛尖剧烈的颤动中破碎了,战马随即瘫倒。吓傻了的李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兄弟们,你们带着马队在此等候。粮食自会有人运送出来,毕竟我们得给李卒长一点面子,这么大的车队进去,影响不好。”杨锋几下出手清理开道路,领着两个女孩就径直入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