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已扑倒在床上,一声尖厉的叫声,女人被撕光了所有的衣饰,就连那鲜红欲滴的红色亵衣也被甩开了几米之远,冰冷的手卡着女人的身子,瘦弱的身子被这个男人卡在双腿,冰冷的女人没有再行反抗,只是转动着眸子,鄙夷着这个男人的强盗行径,男人冰冷的紧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像一个被大卸八块的尸体一般被他ling辱,那一声的痛楚缠绕着她的心房,她像一件物什一般对抗着这个没有感情的爱情。
她像反绑了走上刑架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力度,钻心的痛苦之感一圈圈的袭卷着女人的身心,阴霾的脸上又浮出了些许的红丝,白如纸般的表情里,游动着被男人指甲破过的划痕,清晰的痕迹还在充血。
“你服不服,淑妃娘娘,没人能扛得过寡人的威力。”
“我不服,除非你杀了我。”对抗依然十分激烈,享受的不是欢娱,而是男人无休止的ling辱,阴鸷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将这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扔到了地上,几件衣服狂甩出去,“你就是个贱人的命,寡人偏不杀你,寡人再告诉你,跟寡人同幄之后,没有人能活过第二天早上的,寡人不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
冥帝瞪着巨大的眼珠,瞅着这个没有丝毫表情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来人,把淑妃娘娘送回宫去。”
明阳宫外早有数位侍女应和,扶着刚穿好衣服而头发散乱的淑妃娘娘朝着栖月阁而去。
淑妃没有回头,冷凝的眼神里含着极端的愤恨,几个侍女一声不吭,带着淑妃到了栖月阁,里面早有几个嬷嬷收拾了,进了阁子,淑妃无心欣赏着阁子里的景致,此处定不如明阳宫,这是必然,但比那小吴国又豪华了许多。
“娘娘,你还有什么吩咐。”纯儿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什么,纯儿,你陪我坐坐。”淑妃点头道。
纯儿打发了其它几个侍女出去,然后沏了杯茶送到了淑妃的手里,“娘娘,喝杯茶吧!我帮您梳量一下头发。”
淑妃点了点头,“娘娘你的脸?”纯儿惊叫了一声。
“没事,纯儿,我的脸没事,不小心碰的。”淑妃抹着鼻子,所有的委屈全部都装进了自己的心里,毕竟一个女人初来异世,一切都得靠自己,想着刚才冥帝的冷暴,她的心里着实冰凉了许多,本来想着好好的穿越会是一派繁华景象,谁会想到现在竟成了这般样子。
“纯儿,皇上是不是每年都会向全国征召才女呀?”
“嗯!但每年几乎都没有能够活着见到皇上的,也不知怎么的,如果伺侯的新妃子或是新秀女未进宫便死了,侍女都要陪葬的,娘娘,奴婢谢谢您给了我再造之恩!”纯儿突然跪了下来,磕头不止。
对于这类事情古书倒有记载,主子去世,奴才陪葬,这倒不假,只是对于这个冥帝的过去当真不知。
“皇上有那么多妃子,为什么还要征召?”
纯儿低着头,“娘娘,主子的事情奴才是不能问的,也不敢问,这些奴才不知道,只是皇上每年都会选秀女的,但不知今年为何会去小吴国选,这些我一概不知。”
“嗯!你起来吧!起来说话。”
正待纯儿要站起来之时,突然屋阁外一阵喧闹,平儿跑了进来,“娘娘,张公公来了,说是皇上赐酒。”
“你先出去,我与娘娘马上就过去。”平儿出去了,纯儿整了整娘娘的衣服。
“娘娘,见了公公我们就得像见了皇上一般,他是近臣。”纯儿倒是深谙时事,淑妃很庄重的笑了一下,“嗯!纯儿,我听你的,张公公即是近臣,想来定不会对我们有不利的地方吧!要不使点银子。”
“嗯!”纯儿笑着去阁子后面取了金子两锭,“娘娘,不兴使银子,要使金子,那些人贪欲很大的。”
随了纯儿一同出到外阁,早有平儿、翠儿侍奉这个张公公。
纯儿赶紧与两位侍女跪迎张公公,淑妃哪里管得了这些,一个小小的公公能拿自己做什么,用眼睛瞟了一眼,“张公公,见了娘娘为何不跪!”
淑妃冷冷的瞅着这个张狂一时的奴才,未及张公公言语,早有纯儿站将起来,强拉了一下淑妃娘娘,然后凑近耳根边低语了两句:“娘娘,公公代上赐酒,没有给您下跪的道理,见了皇上所赐之物,如见皇上,娘娘。”
淑妃一听,冷笑了一下,“皇上,我都不跪,怎么能给你个奴才下跪,张公公,赐酒吧!”
张公公傻了,从来没有一个妃子敢这样对自己,就是皇后娘娘,其它的皇妃纵然再厉害,也对敬着宠着自己,嚣张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的阴冷。
“奴才只给皇上,太后下跪,淑妃娘娘,奴才代皇上赐酒。”满脸的肉儿凝成一片,皱缩的额头又更绷紧了一些,纯儿吓了一跳,赶紧扯了一下淑妃的肘。
“淑妃我今天偏不给你这狗奴才跪,看你能把我怎的?”淑妃当真较起劲来,这时外面突然传进一阵快乐的笑声,那声音很轻很柔媚,只稳稳儿在当前一站,连忙下跪:“湘美人不知公公驾到,冒犯了。”
张公公开心的笑了一下,眼睛像个铜铃一般瞅着湘美人的身子。
这湘美人叩拜完毕又朝着淑妃叩拜了一下,“湘美人未经淑妃娘娘许可,过来相认了,娘娘,以后还得您多多照顾。”
淑妃瞅着这个美人的芳容,移步向前用手挽了一下湘美人的云袖。“湘美人,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吧!不用那么麻烦的。”
未及淑妃再往下说,湘美人一把掣了一下淑妃的肘,“我们先迎皇上赐酒!”湘美人倒像一朵云彩一般笑着小碎步至张公公的跟前,朝着张军军的衣袖里塞了些许东西,“淑妃娘娘刚到,一切还得公公您多多照应,其他物事还请公公担待,女人刚进宫都不熟悉,再说了,后宫里这么些年就我们几个妃子,难得见上一回生面孔,公公莫怪。”
像一只彩蝶一般,舞动衣袖,然后又绕了些许圈子,旁边的两个小太监只是发笑,这个女人真是轻盈,如月宫嫦娥一般。
“湘美人说得极是,赐酒!”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高兴托盘,上有一尊,香气扑鼻,湘美人倒会迎合,轻盈移步,未及淑妃近前,早用手盛给了淑妃娘娘。
“娘娘请喝,皇上赐酒,那是您的福份。”湘美人倒比淑妃要大方许多。
接过尊,淑妃瞟了一眼那个魅笑着的张公公,挡了衣袖,一饮而尽。
喝了酒尊,淑妃娘娘正欲去拉湘美人的手,不想,头突然晕厥起来,“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怎么了?”纯儿突然拉了一把淑妃娘娘。
湘美人与众侍女吓了一跳,赶紧扑至近前瞅个究竟。
“让开!”一脸横肉的张公公歹毒的瞅了一眼旁边的侍女,然后招呼了一声,后面早拥入一伙黄门侍卫,手执利器,将几个女人围在中间。
几个侍女忙下跪,看着淑妃口中溢出一黑血,想来那酒定是毒酒。
“公公饶命,我等无知,还望恕罪!”
湘美人一脸的惊恐,你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来的这个时侯,倒出了如此问题,这倒如何收拾呀!心中甚是害怕。
“湘美人,这就休怪奴才了,全是你自做多情,不能怪我张公公呀!来人,杀!”
张公公一声令下,几个黄门侍从提剑直刺四位女人而来,平儿呼救着朝着那个破chu冲将而去,这几个家伙一齐堵将而去,只见剑尖过处,早有人头落地,血浆迸射而出。
湘美人与其它两位侍女吓得瘫倒在地,大声哭泣不止,真没想到,皇帝的妃子竟然只过了一夜,湘美人吐了口气,抹了一把泪水。
“张公公,皇上为什么要杀淑妃娘娘,她是小吴国的公主呀!难道真要应了皇上的妃子最多不能活过一天的征兆吗?”瑟缩的双手扑天盖地而跪,头磕得直响。
“杀,”没有解释,只有阴冷的命令,见了血的刀在滴血的裙带上绕动着。
“住手!”
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止住了那些疯狂奔扑的人群,张公公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瞅见半支着身子的淑妃,纯儿与翠儿赶紧扑回到淑妃娘娘的跟前,搂着淑妃的脖颈,大声的叫喊着,“娘娘,你没事呀!”来不及再去理会那锋利的刃尖,来不及去看那闪动着的铮着银光的亮气,湘美人挪动着身子扑到淑妃的跟前。
痛苦不堪的淑妃半支着身子,睥睨着这个低贱的奴才,用手指着这个可悲的小人,“你个狗奴才,你竟敢假借皇上之名用毒酒来暗害于我,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要你狗命!”
几个奴才傻在一边不知如何处置,张公公转动着阴鸷而狡黠的眸子,将手一挥,“杀无赦,不留活口!”
几个黄门侍卫领命执刀又扑将而来,锋芒直刺四位女子。
突然半空当中响哨陡起,一把银铃状的东西哗啦啦将众人之兵器挡在一边。
众人正待看时,倏然一惊,一个翩翩少年展步站在场中,只见那少年身着明黄长袍,上着暗色龙形图案,胸前配有一口碗大的龙形玉佩。看那形貌,定是东宫太子不假。
那少年伫立之时,公公与众奴才纷纷扔了东西,跪地便拜:“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那少年酣笑一声,捡了那银玲状的东西,那剑身之上竟然刻有七星标志和龙样图案,除此而外还有刻花,英雄佩宝剑,当真绝伦,淑妃娘娘早就听闻此剑,此乃欧冶子所铸之龙泉宝剑。
淑妃突然想到一句古诗可以形容此剑。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光,错镂金环映日月。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边。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起来吧!”太子稚声微热,淡然又笑了一下,然后指着淑妃娘娘,“你就是小吴国的平南公主吗?我小时侯见到过你!”
太子点了点头,又瞅了一眼女人的芳容,“你起来吧!刚才酒中有毒,此事我会禀与父皇的,这个狗奴才,非得我父皇才能收拾。”
张公公与众侍从被太子唤到明阳宫而去,场子当中只留下湘美人与纯儿、翠儿四人,平儿的尸体早被太子的随从拖了出去。
打着冷颤的纯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娘,您吉人自有天相,总算有太子过来帮忙,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群奴才的剑下了。”湘美人慨然叹了一句。
“嗯!湘美人,差点连累了你呀!”淑妃心中有点过意不去,朝着湘美人点了点头。
“淑妃,你言重了,此事当是妹妹的过错,本来想着送些金银之类,倒可免去毒酒之嫌,没想到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