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好你个死阿黄,你现在不仅仅是一个色狗,而且还是一个酒鬼啊!”
凌风很是溺爱地敲打了下阿黄的脑袋,无奈地长叹一声后,便只好向着巨型酒缸走去。
只是,他还未完全走近,在那阵阵地酒香中,一股莫名地激动感,却是突然间传至他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一种醍醐灌顶般地舒适感,在那悄无声息中油然而至。
而且这种感觉还是颇为地怪异,不仅仅让他的灵魂感到了舒适,并且让他那刚刚提升没有多久的修为,竟然也是隐隐地有了一丝地跃动感。
“嗯?看来天云师兄的这缸美酒是非同一般啊!不过这阿黄是怎么回事?它又是从何感觉到这些的呢?难道是?”
想到这里,凌风上前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就加快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瞬间便来到了酒缸的旁边。
果然如此!
随着凌风脚步地临近,那股让人感到惬意地舒适感,便愈发地强烈起来,甚至已是让凌风的灵魂在悄悄然中得到了一次历练与提升。
诡异,实是太诡异了!
当然,在凌风的内心深处,也是感到了异常地兴奋与激动。不过,他却是强忍着内心的欢愉再次开口道:
“天云师兄,你这缸美酒从何而来?在这酿制期间,可曾有人打开过?”
“铁丑师弟,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放心吧,今日能够齐聚于此都是别人,大家都是兄弟!”
天云师兄果真是不同于常人,只是从凌风那简单地几句话中,就听出了一些东西出来。
“我。。。天云师兄,或许你今日的这番无意之举,却是在悄无声息中引发了传说的开始。
从此刻起,我们就是一只只战斗的野狼,战,永将无所畏惧,总有一日,会让整个天云大陆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感到颤抖!”
看着天云师兄和众人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一股热血瞬间冲上凌风的脑门,在这一刻,凌风感到自己突然间化作了一只战狼,流淌在自己身体里的殷红鲜血,仿佛已是不自然的开始战栗起来。
“哈哈哈,好一个战狼的传说!很好,就承师弟你吉言,从此刻起,我们便是十一只野狼。战,永将无所畏惧!”
听到凌风那番激昂的话语,天云体内的鲜血已是在悄无声息中开始了燃烧,那熊熊燃烧着浓烈焰火,好像已是完全地融入到子自己的血肉与骨骼中!
从他的双眼之中,弥漫出来的那股强烈至极地可怕战意,让他那在夜色中的单薄身躯,竟然显得无比地高大起来。
仿佛在这一刻,站立于大家眼前的天云,已不再是单纯的一个人了,而是那即将耸立于永恒天穹下的无敌战神。
正如他所言,战,永将无所畏惧!
“哈哈哈,不错!就依师兄所言,我们十一个人,从此刻起,就是那体内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战狼。战,无所畏惧!”
猎猎地夜风中,十一道倔强而又绝然身影,宛如十一道迎风而起的永恒风碑,孤傲而又无比地霸气!
汪汪汪
一旁的老狗阿黄,仿佛也是感觉到了眼前的凝重,突然怒声咆哮起来。
“哈哈哈,好一只聪慧而又忠心的老狗啊,就凭你先前的这一吼,第一口酒就归你了!”
天云很是兴奋地上前一步,轻轻一掌拍开酒缸的封泥,随手拿起一支海碗,舀起第一碗酒水后直盛放在了阿黄的面前。
呜-呜-呜
深受感动地阿黄,再次低吼一阵后,方才伸出它那殷实地宽厚长舌,一下接一下地开始海饮起来。
嗡嗡嗡
谁也没有想到,老狗阿黄只是简单地舔饮完一碗美酒之后,它那原本一片血红地皮毛,居然是在那一刹那间起开始了异变,一圈圈怪异地血色涟漪,犹如一层层血色地波浪,一排接一排地在它的身体上荡漾而起。
同时,伴随着这血色地波浪地荡漾,一抹金黄色地气浪也是突兀地凝现而出,瞬间在阿黄的胸前凝聚出了三道金黄色地波纹出来。在那血色皮毛地映衬下,愈发地显得不凡起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
这一突然间出现的变化,远远地超出了众人的意料,就连心中早已有着几分笃定的凌风,也是感到了异常地诧异与不安!
天云也是在这时,终于明白了凌风先前的那番话语的意思,这缸美酒的出现,恐怕真是如同凌风所说的那样,是一个传说的开始与引发。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缸美酒的确是自己在被胡玉林他们胁迫之后,方才无奈酿制的,理应没有什么不凡之处啊?可是发生在眼前的变化,那又是从何而来呢?
咦,等等,不对!我想起来了,或许是那个金色果实的原因吧,只是这小小的一枚果实,真的会引起这缸美酒的异变吗?看来,这的确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想通了这些,天云的脸上渐渐地涌现出了一抹凝重,看向众人的眼神中,也是隐隐地多了一些莫明地意味出来。
“天云师兄,这般郑重地东西,恐怕我们是无福消受了,还请师兄你收回吧!”
看着天云脸上表情的变化,人群中,一道无奈中夹杂着些许不舍地声音,忽然间在此时响了起来
“收回?呵呵,诸位师兄,在你们眼中,天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不过是小小的一缸美酒而已,它岂能同我们的兄弟情谊相比较呢?
倘若在大家心中都是这般认同的话,那么这缸美酒我们不喝也罢,毁去就是!”
看着众人表情的变化,天云心中微微有些失落道。脸上的那份绝然之色,却是让人禁不住地感到心底一暖。
“什么?不,不要啊,天云师兄,俺肚子里的酒虫已经被你成功勾起了,你现下可是要必须对俺负责到底啊!”人群中一直都没有吱声的南宫红突然打诨道。
“是啊,南宫师兄说的也是。刚好你未嫁,天云师兄也是未娶,要不,你们两个就凑合凑合得了,刚好也是借助着现成的美酒与烤肉,让大家一起乐呵呵怎么样啊?”
听到南宫红那番打诨地话语,李清远也是难得的,一脸认真的开起了玩笑。只是他那不断抽动着的嘴唇,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
“滚!”
李清远话语刚落,两道愤怒不已的怒吼声便是同时响起,跟着,就被天云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
“混蛋,简直是太混蛋了,认识他这么久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这货竟然是如此地讨人厌烦啊?”
不过,发生地这一细小插曲,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心情,三个时辰之后,看着这一个个抱头呼呼大睡的众师弟们,凌风、天云和李清远三人却是毫无一丝地睡意。
“世人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两位师弟以当何解?”昏暗地灯火下,天云终于忍受不了夜色中的压抑率先开口道。
“师弟以为,天大地大,都没有心人之大!世间万物,即便是那渺小地像滴水,卑微地像棵草,但它们都是在这一饮一啄之中,体现出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以万物为刍狗?谁人敢言?”李清远眉头一皱后道。
“铁丑师弟呢?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听到李清远的回答,天云禁不住地感到眼前一亮,接着,却是转头瞅向了一旁默不吱声的凌风身上。
“天地万物,顺应自然,应运而生,谁人敢言他们的生死?是天还是地?倘若它们真可一论定生死,那么,不要它们也罢,尽可随手斩之!
同理,天地之大,有谁会去在意那渺小卑微地蚂蚁,总梦想着自己能够展翅高飞于天穹之上的一日呢?以它们而言,天是何其之大,地又是何其之广呢?
可是,那再为渺小卑微之人,在他们的心中,或多或少,或是曾经,或是将来,定然都会有着一颗高飞于天穹地鸿鹄燕雀之志!
难道他们不清楚,也看不到这个世间自己的存在,仅仅只是沧海一粟而已吗?难不成因为恐惧而就要选择放手吗?
哼哼,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在我们心中,它们何偿又不是我们心中的刍狗呢?真若害怕,斩之便可!”凌风毫不迟疑地应声道。
“嗯?何解?”
听到凌风的这番言语,天云眼中的那抹光亮,愈发地显得耀眼了,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迫切需要将之紧紧地抓在手中。
“何解?世事如局,顺心即可!”深思了片刻后道。
“顺心?顺谁心?我不懂了!”这一次,听到凌风的言语,天云是沉思了许久后方才再次出声道。
同时,听道凌风先前的那番明言,李清远师兄的脸上,也是在悄无声息中显露出了一抹迷茫之意。
“不懂?多想想就行了!走了,不送了!对了,这个给你们,保重了,兄弟!!!”
凌风罕见的没有直接回答天云师兄的问题,却是径直转身走向那舌头拉得老长,早已是陷入沉睡的老狗阿黄身旁,突然间一皱眉头后,随手一弹,两道劲风同时从他手中涌出分别冲向一旁的天云和李清远。
做完这些后,方才扛起醉酒阿黄的身体,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去。
“等等,何时还能再次相见?”
看着这一人一狗,即将消失于眼前的两道身影,沉思中的天云方才想起了什么,问出了他心中的最后一句疑问。
“嗯?四年后天星谷之行,我们雪月帝都再会!”
凌风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在那丝丝地疼痛中,方才深压住了自己那颗突然间变得有些躁动的心。
随即,便再次抬步向前,这一人一狗,两道潇洒至极地身影,瞬间隐没在了这漆黑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