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太回到董家之后下人就说起玉鑫少爷回来的事,可把董太太乐坏了。董太太提着这股子兴奋劲准备走去玉鑫的房间。管家看了看董太太欲说还休,董太太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见管家这个样子便知道还是有事情的。“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这……”管家支支吾吾的,“太太,少爷这次回来,还带着少奶奶。”管家说少奶奶的时候很的忐忑,他也不知道算还是不算,但是明着说是墨香,又觉得不妥当。先前看太太这么喜欢墨香小姐,管家也只能说是少奶奶了。
谁知道董太太一听就笑了起来,“真的么?我倒是更要去看看了。”董太太走着,嘴巴里还一直嘀咕着,“怎么他们两个人碰着了,莫不是真的有缘分?嘿嘿。”董太太笑得更欢了。
来到玉鑫的房门前,董太太敲了敲门,“玉鑫,玉鑫。”房门顺着这两声叫声打了开来,“你可回来了。在外头才几天就显得瘦削了很多,啧啧。”仿佛都是这样,才几天没有见,就非得说又瘦了。玉鑫笑着抱过董太太的肩膀,董太太随着玉鑫进了屋子。
“妈,你可真会说笑,才几天不见,我哪里又瘦了?”说着玉鑫回过头,“妈,对不起。我知道那天……”
“做妈的哪能不原谅儿子啊?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老太太一脸笑意,“怎么?也不让妈见见?”
玉鑫是个聪明人,早就知道董太太的弦外之音,“这个,她不在我这,她在客房。”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怎么能让人家住客房?”董太太拉着玉鑫的手,“赶明儿我就跟墨老太太说,这孩子在我这,要她不要掂挂。”
“妈,其实我带她回来只是因为她没有地方住,真的没有其他的。”玉鑫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她还不知道她爹爹的事,我想我有必要让她知道,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这,玉鑫啊,你去同她说我怕是不妥,不如我明天请老太太过来说是聚一聚,到时候再让她们母女见趟面,你说如何?”
“这样也好,我就是觉得她应该有权利知道,妈,不说这些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就升了起来,鹅黄鹅黄的,像是马路上路灯泛出的光晕,墨香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月色,过几天就十五了,月亮又该圆了。只是每次的十五爹爹都会坐在阳台上对着月亮笑嘻嘻的问墨香,月饼好不好吃。但是现在大概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光了,那些属于墨公馆里面的一切在墨香懂事起就成了烙印,深深的刻在了墨香的身上,但是现在呢?在那个老宅里面连吃饭的气氛都是那么的冰冷,要看月光也只是在院子里才可以看的到,她竟很想念爹爹吸旱烟的姿势,和做在太师椅上面摆手的动作。
墨香一摸眼眶,摸到湿润润的,刚好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墨香,是我,董太太。”
墨香赶紧使劲擦了下眼睛,想快速恢复状态。
“董太太。您来了。”墨香开了门,还是很礼貌的问候和很乖巧的表情,“我听说你来了这,就想过来看看。怎么样?还习惯吗?”
“谢谢董太太的关心,墨香在这里还好。”
“如果可以弥补我们之前对你的伤害就好了,之前的那场婚礼,老太太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啊,要不是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会让你回去的,我老太太怕的是这个,老太太我对你还是很欢喜的很呐。”董太太拍了拍墨香的肩膀,“要是有什么事就和下人们说,当这这是自己家,你千万不要客气就好。”
“给您添麻烦了。”墨香还是很礼貌性的说着话,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绪,她的眼泪就这样顺着眼睑流了下来。
“哎,墨香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董太太一下子就急了,怕是自己说了什么不当说的话,“莫不是老太太我说错什么了?”墨香直摇头。
玉鑫也突然一下子慌了神,他虽然了解很多,但是他最怕的却是女人的眼泪,那一颗颗眼泪掉下来会直接砸到他的心里,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国外看到的一篇文章说女人的眼泪都是限量的钻石,很是珍贵。但是恰恰墨香是第一个在他面前流泪的女人,而且只是流泪,没有哭声。
“董太太,我想我爹爹。”她一下子哭出了声音,玉鑫和董太太的心里同时起了一层乌云,莫不是她已经知道了她爹爹的事,随即听到墨香说了一句话,大家才打消了这个疑问,墨香哭着说想见爹爹。
玉鑫见墨香哭的惨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墨香,墨香趴在玉鑫的肩膀上眼泪吧哒吧哒的往下掉,董太太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悄悄的阖门出去了。
“我好想我爹爹啊,好想好想。”墨香一边哭一边说着,还不停的抽噎着,玉鑫却听着觉得锥心的疼,他想保护她,这种***突然变得很强烈,如海啸一般,瞬间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他抱着墨香的手渐渐的松开了,他的脸和墨香贴的很近,四目相对。墨香还在抽噎着,眼睛半眯着,眼泪模糊了整个视线,玉鑫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墨香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但是动作很慢,很慢。慢到玉鑫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以至于整个人在亲吻完之后彻底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