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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以杀止杀戮

先锋营由于上次的遇敌表现不错,被凯曼殿下自告奋勇的向领军的将军作出了保证让先锋营先去拿下在大军不远处的几处村庄和岗哨。

谁也不知道这一去就是开始了一场杀戮。

晨风也没想到人类对于别的种族根本就没丝毫的同情心,就算已经是入魔了的他,看见一群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蛮族妇孺,被无情的刀剑看成肉块,也是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但是他也明白,这就是战争,两族之间的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顺利的占领了村庄,大军分批前进,迂回包抄,以防蛮族的蓄意包抄围剿和埋伏。然而接下来对无辜的村中的所有平民实行屠戮的行径,却生生的刺激了蛮族人的凶悍气息,他们每次和凯撒军团相遇,便奋勇陷阵,完全的抛弃了以往的那种打的过就打,打不过退缩的战略,虽然在战局上蛮族占据了上风的情节,但似乎所有人都不曾看好蛮族,蛮族似乎也已经破釜沉舟了。原本就不多的人口的南蛮人的人口开始迅速的锐减。这或许对蛮族来说是一场浩劫,对那些死在了战场的凯撒士兵的家人是否也是一场浩劫呢?战争伤害的终究是双方。

战争延续了好久好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又一年。那阵亡的士兵已经上千万了,双方的杀戮却始终没有停歇过般三天一小战,十天一大战。

战局的收尾却始终如期的缓缓降临,或许双方都拖不下去了在这该死的僵局里。

而在蛮族的一座大营里,几位蛮族的高级将领却对一件刚打听来的消息争论不已,据说。蛮族的这一任王者,准备率领全族倾巢而出,跟凯撒帝国决一死战。虽然蛮族还剩下仅仅百万人。但蛮族人人都是拿起刀剑就是一个战士,这样的氛围下,族里都充实着一种血战到底的气氛,

对于人类士兵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这样就意味着,当你的手中的武器对着懦弱的平民时,如果狠不下心肠,往往就会死在自己的善良手上。

当晨风他们进入了他们现在的这个小村庄,入目之处遍地的残肢断臂,就连空气中都充满了难闻的血腥,村中央尸骸堆砌成的山头高高耸立,这阴暗的天空,血色的土地,好似让人感觉来到了地狱,战争就是这样。胜利的一方的功勋下堆积的往往是双方的尸骸。而血腥弥久不散,杀戮也没有停止,凯撒的士兵,往往在占领一个地方后,长官都不会约束手下的人对平民停止杀戮,所以也就导致凯撒人所到之处,几乎不会有外族存活,对于凯撒帝国来说,得到一块大大的土地,比得到的更多奴隶更加有用处,那异族难保不有外心,往往会在什么时候背后捣乱也说不准,死掉的俘虏比活着的跟省心,人没有?凯撒帝国中可以移民,可以鼓励生育,人类的繁殖从来都不是问题。好像蝼蚁。

先锋营在这村子待了几天,因为几场战下来减员严重,剩下的士兵都不成营制了,而晨风所在的那支小队却没有一人伤亡,这就多亏了在老奥英明的领导之下,整支队伍都是啥地方人死的多不去,真打起来了,就装死。就这样被他们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好几场战役。当然例外的就是晨风本人了,见到敌人的发疯的冲锋,手中的红色风灵一出鞘,必定掀起血雨腥风。老奥等人也拦了几次,但也拦不住,看见晨风的实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后也不拦了,也拦不住那失去了理性的杀戮机器,是的就好像机器般的挥刀出招,有时候遇到强敌甚至以命拼命的换取对方的恐惧,形容他的只有修罗了。

在战场中疯狂的晨风也渐渐的发觉自己的内心被麻木的杀戮所感染的愈发的残酷了,只要开始杀人,眼睛就好像被血液迷住了眼睛似的,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杀人,不管在面前的是何人,敌人,自己人。杀的昏天暗地。曾有一次,西多看见敌人被打退之后,晨风却始终倚刀指向敌人退却的方向一动不动的,本来是好心的想要去叫醒晨风,但是喊了几声以为没听见,就随手去拉扯,差点被晨风给一刀劈了,还好当时晨风从呼唤之声中,渐渐的从迷茫的状态之中醒了过来,刀只是抵住西多的头,却没有砍下去,还好就差那么一点。西多就得去地狱见他从前的老战友了,这也就导致老奥严令下,只要晨风开始杀敌的时候任何人不要靠近他,不然被晨风砍了谁也没招啊。

晨风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真的好像一个修罗一样,失去了自我,死去了对生命的渴望和珍惜了。这难道就是入魔吗?”

这也难怪,毕竟对于他来说,希罗只教了很少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给他,他在人世处境,修心中的空白就像一张洁白的纸张一样,现在慢慢被血色染红了底色。其实晨风对于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而决战越来越靠近了,僵持了将近两年的战争。他也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凯撒帝国毕竟是这个大陆之中最强大的帝国,虽然国内有好几个公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蛮族跟帝国之间的战争被很多人都嘲弄成了这就是一场大人陪小孩子玩玩的游戏,当然这游戏就快结束。时间毕竟拖拉的太久,是该给蛮族最后的一击了。当然如果蛮族扛不过这最后的一场战役,那么国破,族灭。凯撒人对待敌人从来不会善良。另一种结果?凯撒帝国自然不会失败,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小的蛮族呢?

如果蛮族能够扛过去,而凯撒帝国这几年的国内政局的动荡,两年多的战争消耗,都给了蛮族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当然前提是打过去这场战争,哪怕打平了,至少不输。不然全族就要消散在大陆之中,又谈何崛起呢?

此刻在凯撒帝国的安稳的境内众多大公公爵的城堡府邸内,一场场欢庆的舞会正在举行着。人人庆贺着帝国即将获得的胜利,和那开疆辟土的荣耀。而凯撒现任的皇帝凯思林雅陛下却对国内的形式忧心忡忡,但也没想过蛮族最终是否会翻盘,看完前线发来的好消息,对于大局已握,好消息的到来却丝毫不能赶走这位皇帝内心莫名不安的思绪,情绪有点烦躁的皇帝陛下却恰恰把情报人员将情报部呈阅上来的几条有关南疆蛮族的重要信息给忽略了。

“有人类使者出使蛮族王者,疑似帝国内部有奸贼勾结,请陛下定夺”

“帝国南部有大量士兵被莫名命令调遣至山林剿灭盗贼数量不明”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就好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什么事情都不能后悔的一样。做任何事不能大意。年老的皇帝毕竟老了。雄心睿智依旧,但精力却实在不及了。

而在一处修建豪华的园邸中,几位中年男子却眉头紧凑的皱在一起,如同苍老的老树皮般,愁眉不展。“蛮人难道还没答应大公的要求吗?去,跟他们说清楚,要不被凯撒的士兵屠光所有的蛮人,要不就支持大公成为凯撒新的皇帝。他们要的更多的粮食和武器却是不可能了。我们自己都还缺还支援他们。蛮人都是没脑子的货色。格林你安排好了没有南疆的局势?”一位有点威严感的中年男子对着边上两人说道,说完却问向另一位双眼紧闭的名叫格林的男子

格林不急不缓的回道:“大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高级将领中已经安插好了咱们的人。罗曼大公的人不听咱们的命令怎么办?”

“我想他们自己会放清楚眼睛的,该做什么,不改做什么都清楚,都是一样的货色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害怕他们临阵倒戈?哈哈。”

“是,大人说的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夜如此孤寂,黑夜之中,人影的晃动,一场不明的权利阴谋陷阱正悄悄的埋下阴影。

而在大陆的另一端,晨风曾经为之依恋著迷的金銮小姐却正带领着一群人,进入苍茫之森以北靠近茫茫雪原的森林之中进行了一场的苦修,身为公主身份的她丝毫不为这艰苦的环境而感到烦恼,苦修,修炼的是身心,不是高贵和优雅。而在幽深的夜色中,安静的森林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忧愁,在她这样花一样的年纪里似乎多了点少时不改拥有的忧愁。白天学院里的学弟学妹们的表现深深的刺激了她,哎,这群长不大的公子小姐,一遇到挫折就骂骂咧咧,哭哭啼啼,丝毫没有来这里苦修的觉悟,而在她心底浮现了一个人影,那个臭小子,还活着吗?如果他在这里是不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吃苦和迷糊呢?想了想,金銮的俏脸上浮现了一股嫣红,什么时候心底也开始想男人了?那个少年给她留下的感觉是一如既往的孤僻,坚持。那么的模糊,是否还在继续着,为了心底的心底的梦想和目标勇往直前独自一人流浪奔波呢?

是夜,一声轻轻的叹息,好像没有发生的一样,整个野营处轻轻的呼声掩盖住了这声心底的哀愁。

金銮笑了笑,记起那少年曾经对着她坚定不移的说过,有机会一定会来找她,小手轻轻的***了自己洁白无暇的脸颊,对自己的未来命运感到了一丝丝的忧愁,每个人长大的时候,心底都会有淡淡的忧愁,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少年的脸庞渐渐模糊,消弭在夜空中,将命运交给未来吧。

幽幽的叹息一声,

这晚的深夜格外的冷。

晨风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轻轻的扶开睡觉时西多跷在自己身上那不安稳的大腿,一个人悄悄的走出了营房,在淡淡的月光下,思虑着。将来的路何去何从,从不曾迷茫的心灵,渐渐迷失在这南*特的夜色当中。无端的杀戮引来仇恨,无情的杀伐引来无尽的伤痛,这两年来化身屠夫的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让晨风对自己的仇恨感到了一股幼稚,小村中的屠杀,是对是措?就跟自己一样对他人拥有了杀伐的能力胡乱屠杀无辜呢?

站在月光中,孤寂的人影渐渐的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夜色美丽的毫无生息。

不论对与错,你挥下了屠刀,就应该斩尽杀绝,不然仇恨的延续就是你覆灭的开端。晨风抛开脑中对死在自己手中的南疆平民心底里的愧疚,继续想道。“这个乱世草芥人命又算的了什么,我只对心不对人。挡我者,杀无赦”

没有人发现月色中,一双赤红的双眼,如此的血腥残忍,没有人发现,这一头的似血染红般的红发,飘洒。

明天就是决战了,杀完最后一个蛮族,自己应该去北部的大陆闯闯了。晨风感受着体内,不断发出强烈深厚的力量,是魔是人都不重要,刀途一路,自己注定会走的愈发悠远。

就算化为血域修罗又如何。

我心不变,

就算天地日月崩裂又如何。

与我何甘,

我是地狱里的修罗,重回人世,屠尽世间该屠之人。斩尽心中凶恶。

这天地的不公,这世间的不平。

手中的风灵一直伴我。小七你说对吗?扶了扶手上的血红纹身,月色苍白的照耀下格外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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