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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虚空

秦仙稀奇的看着风长舞的动作,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突然之间有股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底升起。她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长舞此时有一丝神秘的魅力勾动了她的心弦。长舞反复试了几次,依然探不出究竟。他心中些微怒意,遂暗发法力欲强行分开洞中结团的灵力。怎知灵力团却如一湾源源不绝的清泉,其力道虽弱,但后劲却仿佛无穷无尽般。长舞渐感吃力,混沌世界中修了三个月的法力已有透支迹象。此时他心神渐渐衰弱,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他有意撤离,却感欲罢不能。又过的片刻,长舞已近崩溃边缘。朦胧中,一个淡黄身影出现在眼前。长舞用力定神,却仍无法看清来人模样。

“神守灵台,意随我来。”轻柔的女子唤声传入长舞脑海。

“品柔!是你?”长舞听出许品柔的声音,面前一身淡黄素衣的品柔仙子瞬间清晰异常。

“恩,你现在元神很微弱!跟我回去调理一下吧!”许品柔含笑望着虚弱的长舞。

“可是……我现在怕是动不了……”长舞虚弱的摇了摇头。

“照我说的做,用神念守住灵台,意念跟着我来……”许品柔轻声召唤着,缓缓向远处飘去。

“等……等我!”长舞立即守住灵台,随品柔仙子飘去。

秦仙正在注视着风长舞立在原地,却不知他暗下行事。正想拉他继续向山洞走的时候,突然长舞的身影渐渐淡化,一时间已消失不见。秦仙大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风长舞意念跟定许品柔,他只觉品柔的身影如梦幻般飘入虚空。虚空飘渺,似有似无。长舞觉得此时身处之境,与自己在灵海中的时候有些相象。前面的品柔仙子,黄衫冉冉,一路上却再无言语。长舞有种错觉,似乎面前的黄衣仙子并不是真正的许品柔。待仔细体会时,她的音容笑貌以及神韵却又与许品柔无异。一时间纷乱杂念袭上长舞心头,他不知该不该与前面的品柔仙子搭话。正犹豫间,品柔仙子已停住身影。

“好了,就是这里!”品柔仙子轻声唤道。

“这是哪里……”长舞打量着四周无尽的虚空。

“这里是虚空界,名虚空者,虚、空也!”品柔仙子微笑点头。

“要在这里调理元神吗?”长舞扫视着无边虚空。

“不光要调理元神,还要为你炼一座金身出来!”品柔仙子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殷殷望着长舞。

“为什么要在这里炼?”长舞疑惑道。

“金身乃是最纯净的元素组合而成,三十三重天之内,惟有虚空界才是最纯净的所在。虚空界外,不论浊气、灵气、元气等皆属杂论。因为虚空界本身就是一个空的世界,所以界内才是最纯净的空间。”品柔仙子缓缓解释道。

“既然是虚空,那由什么来组成金身?”长舞一时之间弄不明白品柔仙子话中含义。

“虚空元素!”品柔仙子依然含笑。

“既有虚空元素,那虚空界怎还会是空的?”长舞开始了牛角尖旅行。

“几日不见,你的脾性倒是没改多少……”品柔仙子依然笑道。

“那虚空元素只是用来跟你说明之意,并非实际存在的某种物质。每一界都由其界子组成,那虚空元素便是虚空界的界子。”品柔仙子接着说道。

“界子是什么东西?”长舞浑没有了前时的虚弱感觉。

“这些都是比较抽象的理论,须得用心去悟才能明白。你若一味把它想成某种东西,那便错了。”品柔仙子仍是微笑,一点没有发怒的意思。

“嘿嘿,你的耐性还真好。冒昧的问一下,你是品柔吗?”长舞越来越感觉,面前的品柔仙子不象是真正的许品柔。他暗中比较了一番,发现她的眼神与灵海中出现时有很大差别。上次出现在他灵海中的品柔,眼神中总有一股恋恋不舍的感觉。而此时面前的品柔仙子,眼神清澈明亮,对一切都无半点感情的搀杂。长舞一时矛盾重重,说不清真假。若说是真的,此时的感觉完全不对。若说是假的,她却正在做他们商量好的事。

“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品柔仙子抿嘴轻笑。

“真的和假的当然有区别……”长舞气苦道。

“那依你看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品柔又是谁?””品柔仙子仍笑意盈盈。

“我不知道……”长舞只感到脑袋涨的厉害。

“若说我不是品柔,我却记得咱们之间的一切。若说我是品柔,感觉却又不象!是不是?”品柔仙子说出了长舞心中的疑问。

“是……”长舞道。

“那么你能确定你对品柔的感觉,就是真正品柔的感觉吗?”品柔仙子微笑面对。

“这个……我不知道……”长舞听到这话楞了起来。

“世间本没有真假之分,只是相对作用不同罢了……”品柔仙子笑叹道。

风长舞默然,仔细想想,品柔仙子的话也很有道理。品柔仙子见其沉默,含笑抬手。一枝闪着霞光的雪莲花,出现在她手上。

“这枝就是我去南极仙山采来的极品雪莲——红迭翠。我已将其炼成法器,可供你凝炼金身所用。”品柔仙子单手托起绽放在霞光中的浅赤雪莲花。

“凝练金身需要多久?”长舞问道。

“本来要成就金身,须先在红迭翠中修出元神,再逐步凝练金身。也许是你福源深厚,阴差阳错的竟已先修出了元神。现在只需在红迭翠中凝练七日,便可成就寂元金身。”品柔仙子边说,边向长舞招了招手。

风长舞仔细听着,突然身子不由主的向品柔仙子游移过去。到得近前时,尚未看清动作,长舞已被品柔仙子托上掌心。

“凝练金身是夺天地造化之方,所以过程中会时有惊险。你须尽心化解,方能成就不灭法身。凝练七天,当以前三天为易,后四天为难。尤其第七天时,更是关键中的关键。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成与败就在你的一念之中!”品柔仙子笑对左掌上的长舞,此时的风长舞竟只有巴掌大小。

“……听起来,挺难的!”长舞不时打量着品柔仙子右手中的雪莲花。

“别怕,我会在外面守护你!”品柔仙子道。

“……那多谢你了!”长舞拱手一揖。

品柔仙子笑笑点头,两手腕相并互触。长舞见雪莲花已近在眼前,抬腿欲爬上莲叶。霞光一闪,长舞未及多想,已被品柔仙子法力送入雪莲中。莲中幽静,空冥之感浸入长舞心灵。他刚一定神,心境立刻平静了下来。刚才他还忐忑不已,现在心中却已有了淡如止水的感觉。扫视莲中一周后,长舞盘膝坐于雪莲中心的花蒂烙上。调整好内息,长舞将意识沉入脑海。定睛看时,差点吐出血来。原来冰龙在长舞脑海中闲来无事,竟然与长舞的元神玩起了游戏。只见冰龙一边翱翔在长舞脑海,一边呼喊:”快来抓我啊,抓到我让你当马骑……”。一身羽白素甲的长舞元神紧紧跟在冰龙身后,试图将他擒获。

“好你个死泥鳅!竟敢消遣我!非让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可!”长舞暗暗露出一副冷酷的笑容。

风长舞谴调意识进入元神中,同时装做跟刚才一样追着冰龙玩耍。冰龙不觉有异,仍然左腾右挪的嘿嘿连笑。冷不防一股热浪袭来,他顿时定在当地。待得定睛看时,他不由大惊。可是不管他如何惊愕,却已无法表达出来。长舞凑上近前,冷笑打量着纹丝不动的冰龙。原来这一切都是长舞的杰作,因为这里是长舞的脑海,所以他能控制这的一切。长舞知道冰龙是冰之精灵,是以在把他固定住的时候,又故意在他下面幻化出一口沸腾的锅灶。看不清锅中滚的是油还是水,只见白汽混着黑烟撩拨着一动不动的冰龙。长舞围着冰龙转了两圈,动念化开冰龙的嘴巴。冰龙嘴巴一得自由,不由哇哇大叫。

“死泥鳅!戏耍我?!也不看看这谁的地盘!”长舞故意阴笑连连。

“你……你来了?!你要……做什么!?”冰龙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是煮好呢?还是炸好?”长舞摸着下巴,一副苦苦索的样子。

“你这狠心的家伙!怎能这样对我……呜呜……”冰龙满头水迹,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恩……还是蒸比较好!蒸透了,晒成肉干……”长舞不理他,继续埋头苦思。

“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当马骑还不行吗?”冰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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