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有一个关于湖泊的讨论会在芬兰的赫尔辛基举行,公司派李玉去参加。李玉早早的就听说芬兰是千湖之国,也看到过郭沫若先生写的诗句:“信是千湖国,港湾分外多,森林疑岭立,岛屿似星罗”。这次没到芬兰还在飞机上她就领教了,飞机下面那大湖小岛套着小湖大岛的芬兰。
组织方特地安排与会人员做了一个湖泊的旅游。芬兰的湖大多数是小湖泊,它们只占芬兰领土总面积的百分之十。较大的湖有大赛马湖,有四千三百八十公里,再一个比较著名的湖叫伊纳里湖,一千零七十公里。在芬兰,湖岸线共长三十万公里,海岸地区有大约两万八千个岛屿。
导游告诉大家,芬兰国土最常见的类型是冰碛、泥土和草地,沼泽占国土陆地总面积的百分之二十五。南部景物中,最突出的是两条长长的壁垒状山脊,这两排近乎平行的山峦,从东北向西南伸展约500公里,跨越整个国家,高出周围的平地达80公尺。山脊顶部有些地方宽达4公里,成为一条天然堤道。这两条山脊合称萨帕乌斯山,从上面俯瞰,可以饱览伸展向北部的芬兰湖区。这个一望无际的湖区像一幅精心描摹的图画,由青色和蓝色交织而成。数以千计,形状、大小不一的湖泊,躺卧在茂密幽深的常绿林怀抱里。其间星散着无数小岛,公认最大的赛马湖,其实是由百多个较小的湖串连而成的。
萨帕乌斯山是道天然堤堰,诸塞流水造成星散的大小湖泊。虽然这些湖泊和山脊都是冰期的产物,但来源颇不相同:大部分湖盆是在冰川前进时形成,而山脊则是因冰川消退造成的。冰期时,大陆冰冠几度前进,横过斯堪底纳维亚古老的片麻岩和花岗岩基石,随着冰川每次前进,夹带岩屑和巨砾的沉重积冰,不断冲刷陆地表面,并在基岩上舀出浅洼。这些洼地随时光流转而变成芬兰湖区的众多湖盆。不过有些湖泊和沼泽,是由天然的冰川岩屑堵截而成的。冰川岩屑坝是地面上蜿蜒伸展的狭长土石堆,由碎石,沙土和漂砾构成。各种天然冲积堤又名蛇丘,通常约高30公尺,有时围绕着湖泊和沼泽,曲折的岩屑带也显示冰川内或冰雪底下原来的河道。
回到酒店,大家就讨论萨帕乌斯山是否是道天然堤堰。有几个人开始争论,蛇丘是河床的沉积物,有人又相信,蛇丘原是由冰川内部水流夹带的砂砾堆积而成,位于冰川前端融水涌现的地方。李玉对于这些话题都没有什么兴趣,她心里所想到的是苍山上的不动湖。于是她回房间休息。
走出电梯,就看到前面有一对出众的情侣,男的斯文帅气,女的优雅美丽。单是看背影,就让人羡慕不已,吸引着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那个男的突然回过头,李玉心里一震,这个人好眼熟。突然,那个男的大叫一声,“李玉,你怎么在这里?”李玉仔细的一看,这个人竟然是麦克。麦克快步走过来,就给她一个拥抱。李玉想到两人在玉菊峰差点死掉,也紧紧地抱住他。但是,眼前的这个麦克和一年前的麦克大不相同,一年前的麦克总是愁眉不展,一脸的忧郁;对人及其冷淡;而眼前的这个麦克,简直是英气逼人,喜笑颜开,眉梢上,嘴角边,都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的快乐。
麦克的女伴也走了过来,李玉认识她,依贝沙。依贝沙见了李玉,也很热情,又是拥抱,又是亲吻李玉的脸颊。低声对李玉说:“现在,我是正牌女友。”李玉爽然一笑。麦克和依贝沙打了一个招呼,拉着李玉,就去喝咖啡。
然后他给李玉讲了这一年来的经历。麦克从中国失望的离去,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他慢慢的发现,他背上的图案正在淡去,现在基本上已经看不到痕迹了。他的人生第一次步上了轨道,他开始重新生活,接受了依贝沙,现在两人正在热恋当中。麦克不比为生计发愁,于是就和女友到处旅游。
“那个洞里,可能是有神奇的力量,能够治愈我。”麦克说。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珍宝之外”。李玉说。
“秘密可能就在于,那里的东西都不能碰,不能拿出来。”麦克说。
“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我们当时没有发现。”李玉说着,两人都仔细的回忆当时的情形。但是,那里除了珍宝,就只有那种绿光了。霎时,两个人一起叫起来,“绿光。”
于是,结论很明确。宝瓶能让人变异,绿光能够治愈这种毛病。那究竟是谁布置了这一切,布置了山洞的人,早就知道宝瓶和绿光的相克作用。
李玉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麦克突然奇怪的看着她,说,“你的奶奶一定是知道的。”
“我下山之后,很多次仔细地问过我奶奶,但是她并不知道,或许她不愿意说。”李玉说。
“我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兴趣,不过,我爷爷的日记大概可以帮助你。现在,对于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借给你。”麦克说。
“好啊。。。”李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依贝沙已经在叫麦克了,麦克快乐的马上就离开了。
李玉突然想到陈剑的父亲和陈剑是否也变异,想要再与麦克讨论下,但是麦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李玉不愿意去扰乱麦克的快乐心情,想着算了,事情已经如此,何必又折腾。
李玉回到BJ,过了一个星期,就有一个德国人来找她,说是麦克托付了一个包裹,要给她。里面,自然就是老麦克的日记了。麦克在里面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李玉,在我给你奶奶看了这个日记后,你奶奶马上转变了态度,决定帮助我。我不知道这个信息对于你是否有用?祝你早日找到真相。”
老麦克的日记居然是用中文写的。日记的开始时间是1966年,也就是老麦克离开人世的那一年。日记的第一篇写于1966年1月1日,“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知道这个就是我的丧钟了。我想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但是面对死亡,我的心是如此的平静,或许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亡了,我现在的生命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而已。我最近总会梦到凤儿,总会想到她,想到我们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美丽的时光,那是多么美好阿。”
1966年1月2日,“我的背上的奇怪图案越来越硬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医生真没有用,那么多的专家都看不出一个结论来。死亡或许能走向永生。我不知道圣经正确,还是中国的因果报应正确,但是我唯一希望的是我死了以后,能够再见到凤儿。”
李玉很快就翻完了日记,老麦克大部分是记录自己的病情,其间穿插了对往事的点滴回忆。李玉感叹着老麦克对凤儿的用情之深,1966年距离他离开中国已经有36年了,但是每一天他都在思念着凤儿。凤儿和老麦克没有生活在一起么?李玉在麦克的身上看不到东方的血统,这个凤儿去了哪里?当年在苍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惜的是,老麦克似乎不愿意提到五毒洞,在他的日记里,只出现了一次,说凤儿打开了其中的一个门,他们进去了,噩梦就此开始。
李玉琢磨了几日,没有头绪。突然接到齐力的电话,说是,有了最新发现。
李玉问:“什么发现?”
齐力说:“我实在受不了好奇心的煎熬,于是我去找了陈亮。”
李玉说:“我手里也拿到了老麦克的日记,但我还是没有头绪。”
齐力低呼一声,“太好了,我明天到BJ来见你。”
第二天,齐力和李玉刚见面,齐力就从包里掏出一堆照片来,拍的全是旧照片,旧杂志的插页。
李玉奇道:“这是什么?”
齐力神秘一笑:“你肯定想象不到。你先看看照片。”
李玉仔细看了,一张旧照片里是一个男子身着西服,靠在一辆样式久远的小汽车旁,另一张是男子和一个女孩的合影,男子长得风度翩翩,很是英俊,女的则打扮得仿佛是旧SH的女明星,其他照片大部分都是男子的。李玉问到:“这是旧SH电影明星的照片吧?”
齐力说:“是的,你真行,还算说的靠谱。”
李玉问:“你为啥给我看这些照片呢?”
齐力说:“你再好好看看照片里的男人,看他像谁?”
李玉一愣,仔细看了,突然发现,那个男明星嘴角,眉宇之间竟然和陈剑有几分相似。李玉不由得叫出声来:“陈剑?”
齐力说:“是了。”
然后,齐力向李玉讲了他的发现,又翻看了老麦克的日记。最后,齐力和李玉算是猜测和整理出一段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