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们在聊什么?”原来是胡戈少爷来也。
胡二少爷换了一袭大花长衫,手里还捏着把精致折扇,一步三摇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看你的丫鬟作画!”伊明英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显受不了此人行为。
“喔……”胡二少爷把扇子向后领里一插,背着手看过来。“此画中荷花栩栩如生,画法乃是出自海外,寻常人家可是见都没有见过。莫非张瑶你出自名门?”这丫鬟言行奇怪,还是诈她一诈!
张瑶抿嘴一笑:“张瑶现在是少爷的丫鬟。”
“噢?”胡戈拔出扇子扇了两下,转身看向池中荷花。“那么丫鬟张瑶,你就给本少爷画张像吧!”
张瑶欣然一笑:“两位少爷请坐。”搬过两个木凳放在栏杆旁。
两人座在木凳上,胡戈懒洋洋的靠着栏杆,凭栏远望,手中纸扇轻摇,好不惬意。
伊明英端起茶盅品茶,大马金刀的模样也颇为端正威武。
两人一闲适,一端正,又都是上好的美男,配着这清荷美景,明媚*,看得张瑶心中窃喜不已,手下妙笔生花,速度比平时快上一倍不只。
这边身为模特者,闲聊、赏景、品茶,也是轻松惬意。不知不觉的,张瑶这边就完成了。
伊明英见到这画也不禁啧啧称奇。虽说修真之人见多识广,但当时的素描画就算是在西方也不是谁都见得到,教育方法又不系统,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张瑶自然算作是个中高手。
张瑶心中也是得意不已,心中暗笑:姐当年也是获过奖,参过展的。
她从小生长在平等的世界,在他人看来有种大家风范,三人围在画前,不像是丫鬟陪少爷在赏画,倒像是哪家小姐公子吟诗品画,一派和乐融融的气象。
至少管家胡平眼里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起先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认定真的是新来丫鬟和两位少爷在亭中,急忙大呼小叫的奔过去。
“二少爷!不好啦!大少爷出事啦!”
听到这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的胡平的叫唤,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胡戈急忙过去问:“我大哥出了什么事了?”
“二少爷,您快去看看吧!大少爷在铺子里昏倒啦!”
胡戈迅速把扇子插进后领。指向张瑶:“你!陪我过去!”又看向伊明英,“劳烦师兄随我去一下。”
最后转向胡平:“见面带路!”
“是,二少爷!”胡平施了一礼,就带着三人匆匆赶往出事现场。
四个人还没到胡家的铺子,就见街上大半的人围在铺子门前,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什么样子。
胡平推开人群,引三人进入。
跟在最后的张瑶见到胡家铺子,小小的“哇”了一声,偷偷的笑眯了眼睛。
原来这胡家大少爷的事故现场,是胡家成衣铺子。
张瑶自从穿来到这疑似唐朝的世界以来,什么都不习惯。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洗衣机没有亲人,万事还要亲自动手,关键是她还什么都不会,都要从头学起。除了作画还真没有什么才艺傍身。杯具的是这个唐朝和张瑶所知的唐朝一样,都是用毛笔作画、写字。这些对于现代人来说难度很高的技术已经不是张瑶之流在三个月内能练好的。于是张瑶看到了胡家成衣铺子很是欢喜——若有机会重操旧业,张瑶也能在这唐朝谋得容身之处。
张瑶也没时间窃喜太久,就被胡二少爷拖进了内室。
内室人也不少,除了几个看起来貌似伙计掌管的围在躺在榻上容貌与胡二少爷有3分相似的男人之外,还有三个在一旁沉思不已,摇头摸须的老郎中。
见二少爷来了,一群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起了状况。
张瑶总结了一下,其实就是原本不好男色的大少爷昨日在街上捡一个美少年,大家都认为这少年来历不明,大少爷力排众议硬是将美少年带回府,结果今天大少爷一早过来就面色发青,半个时辰前就直直倒下昏迷不醒郎中也束手无策。
张瑶好奇的凑过去看看:这胡大公子面色发黑,印堂黯淡,嘴唇青紫,赫然一脸死相!
张瑶过去也没有亲人过世,更没见过将死之人,见到胡大公子的样子,吓得面色发白,赶紧躲在胡戈身后,不敢看这胡大公子。
伊明英过去翻开眼皮看了看,双手掐了个决,在胡大公子面上一挥。
胡戈也是玄门中人,了解大师兄是在用法术查探哥哥的病情。紧张兮兮的凑过去问:“大师兄!怎么样?是被什么妖吸了精气?”
“大概是狐妖。等下喂他一颗回天丹,休息半个月就好了。”
胡戈深嘘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拔开瓶塞,一股青草香溢出,霎时满屋清香,众人闻了浑身舒坦,自有说不出的妙用。
但是张瑶浑然不觉,直勾勾的盯着胡戈手里的小瓷瓶,眼冒亮光。
青花瓷哦!原来这就是青花瓷!很珍贵的东西呢!是不是很值钱啊?
胡戈被盯得浑身发麻,不自觉的向外让了让,想想不对,绕开张瑶,给哥哥喂了药。
服了药,胡大少爷的脸色渐渐褪去黑青,转为焦黄。胡戈叫过伙计,给抬回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