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讲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听下面发生了些什么,可他就是一言不发,傻傻的坐在哪。原本大家都是竖起耳朵两眼朝窗外看,现在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老家伙居然给我们玩起深沉来了,见大家都在望着他,许久才冒出一句气人的话:“对嘛!听故事就要专心点,都不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喜欢听了。像现在这样就对了!”
他娘的,我还以为这老家伙忘词了还是怎么了,原来是在耍我们了。草,我越来越想上去揍他一顿了。我看了看大家的表情,都有点被忽悠愤怒的感觉,不过他们都是些文化人,全不隐忍不发。这要是我们小队在不把他糗死才怪!
既然大家都在望着他了,他也好好意思不说了,得意洋洋接着说了起来:
这卖衣服的女的把衣服捡起来后便回到了家中。回家后,立即把衣服拿起清洗。正巧有邻居到访,她就边洗边填油加醋的把今天遇到的离奇事情和邻居说。两眼只顾和邻居聊天,全然不在意此时自己洗衣服的水,已经全变成红色了。
几天后,女的要外出,她便到衣柜前选衣服,那件红色耀眼的红色衣服就成为了她的首选,取了下来就穿到了身上。穿上后离奇的事情立刻就发生了,这女的当时就觉的五脏剧痛,掀开衣服一看,肚子已经烂的不成人形。“扑通”栽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女的丈夫回到家,发现了地上冰凉的妻子,便立刻报了警。法医得到的结论就是被重物碾压而死。由于没有目击证人以及证物,这起案子也就成了一起悬案。
不久的就有人在夜里,见到一位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站在路口兜售她那件红色衣服。
教授把故事讲完了,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恐怖之处,互相看了看又转到了窗外。这时,车子急刹停了下来,我很自然的朝前面看去。不看不要紧,看了真叫后悔,我隐约看到一位穿着件红色衣服的女子,从车前一闪而过。我急忙揉了下眼睛,再看什么也没有难到是眼花,又或者是幻觉。不对,应该是真实的,我想不会是我一个人看到了,车上一定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还有谁看到了了,那人就是司机,他一定也看到了,要不他停什么车。不过这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就在我要问他的时候,钱教授开口了:“司机师傅,怎么啦突然停车,不会是吓到你了把?”
司机很镇定的回道道:“哦,没有,才不是了,刚才有只兔子突然跑了出来!”说完司机又开动了车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此刻的心情,难道又是幻觉?我不敢去多想,想多了我不疯都要疯了。我仔细观看车上所有的人,他们面容都很正常,完全就不可能和我一样倒霉。为什么一车的人都没看到就我看到了,我、我到哪说理去。我记的曾经有人说过,火气过低的人是容易见到脏东西的,可我火气如此过旺怎么也可能见到哪些脏东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大白天,这不是真的应验了那句话了,白天见鬼了。算了,我不去多想,该来的挡也挡不了,要来就来把。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煎熬行程,还有钱老头的东拉西扯,我们总算摆脱了折磨,来到了昨天我们停车的地点。大家精神都还好,几位老头也是神采奕奕。就连我认为会散架的钱老头,他也是完好如初,唯独我委靡不振有点想死的感觉。
秘书走到了我的身边,看了看我。我知道她该会有负担,从一路上一言不发就感觉到了。不知道从前的她跑哪去了,我到希望她叽叽喳喳了,可我相信在此地她是不会回到以前了。我把车上所看到的抛到了脑后,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觉的你队长变帅拉,这样看着我?”
秘书没有笑,也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过了许久才轻声的说:“队长,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她说话的声音小的连蚊子叫声都敢不上,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骂她,可此刻我骂不出口了,我也知道不能在伤害她了,不知不觉也懂的心疼她了,我也带着轻声细语的说:“小静呀!你就别去了,待在车上。”说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叫她‘小静’,幸好说的小声,要不我自己都会觉的不好意思。
秘书勉强的笑了笑:“为什么?我可不害怕!”
看她的样子我真的心疼了下,太折磨人了,要不是遇见到昨晚的事她该是多么坚强的女孩。换成以前,我要是出现场不带上她,绝对要和我拼命。可此刻她只是稍微抱怨,根本谈不上‘凶’。我压根就不和她多解释些什么,让随行的俩位民警陪她,我的借口是‘此地地形复杂,怕有无聊的人搞破坏把车上的物品偷了。’瞧我自己编的理由,我自己这关都过不了,这荒山野地的哪来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原来的工地的人都已经移到别的路段施工了,除了我们自己的人哪还有别的人。
还好一群文化人见四周的环境特殊逗留了许久,要不根本就没有我发挥口才的时间。我便胡搅蛮缠以我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把秘书说通让她留守原地。
再看着钱老家伙东看西看,又是高谈阔论把没有的东西给搬了出来,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以我看,这里在千年之前绝对有它的历史,绝对辉煌过……”
他娘的,说些什么屁话,‘绝对有它的历史’。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是有历史的,没历史怎么出现。真是书呆子,说什么都没人听的懂。
我也不好意思催促他们,毕竟都是省里派下来的。地上的石头泥土都要研究半天,要真的随他们慢慢研究,偌大的空地还不研究十年八载的,看他们一步一个坑的研究,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要像他们那样别研究就走到尸坑都要明天了。这国家纳税人的钱,都给他们浪费光了。
就在我逼急了想上前说他的时候,他从一旁的杂草中翻出了个碎瓷碗,高兴的在我们面前炫耀:“来来,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一群文化人便一拥而上,全然不顾及点形象,一人一嘴的唧唧喳喳争个不休。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就是一个破碗,有什么好得意的。真的搞不懂这些文化人,破碗还搞的像宝贝一样。
我懒的理睬上前挖苦道:“教授,您老跑来半天该不会是为了这破碗来的把?”
死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窃笑道:“小牛同志,这你可就不懂了把!这可不是什么破碗,这可是少有的隋朝青釉!”
他娘的,还真当老子不知道一样,不就是瓷器。隋朝的我可不知道,不过‘鬼虎下山’我到是听过,要是我记错他该不是隋朝的把,。隋朝的,别逗了,听都没听过至于在我面前炫耀,我都懒的看。我接着挖苦道:“教授,照您这样讲,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卖了三两亿呀!”
老头大概也听出了话外之意了,可他又不好意思摸下面子,一本正经的和我说:“别整天,钱、钱、钱的。满身铜臭味有什么好。”他娘的,他到说的轻松,现在的人谁离得开钱,名车、名牌、买楼、吃饭,说句恶心的连上公厕都要花钱。他到好,说我铜臭,要是国家不给他钱,他能跑到这荒郊野外来考古。算了,咱也别扯了听他接着说:“这你们呀,只知道元青花,可你们知道没有这前面的技术怎么会有后来的元青花。这只隋青釉印花碗继承了南北朝青瓷的优良传统,釉面有细碎的开片纹,碗底还有规律的鬼头纹……”他娘的,说了半天我一句都没听懂。还说的我都想睡觉了,只有哪些研究生听的津津有味。不过那残缺不全的鬼头面目极其恐怖,还真慎人。
另一个老头瑞教授,他看我有点不学无术的样子,鄙视我道:“牛队长,好歹你也是堂堂大队长,你什么都不懂,要是以后在碰到贩卖国家古董的,你是不是还给人家开道呀!”
这瑞老头,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就不讲情面。握,我得罪谁拉,怎么都攻击我呀,他们研究他们的说我做什么。该不会认为我做了什么危害国家,还是怎么样嘛。我很不爽的回道:“我的这瑞老头,哦不是,瑞教授我们好像是来看尸坑的,可不是跑这来研究古董来的,你可别搞错了。再说,我抓什么样的犯人自有上面来管我,不需要你们来教训。”
钱教授见我们两说的有点过火了,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又不是他们的学生,此刻和我闹僵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他便上前做好人道:“小牛队长,你误会了,其实我们的意思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怎么会有官家使用的器皿,这只能说明以前这有人居住或者是交通要道。”
这家伙到说了点人话,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在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碗。要不是这次建高速公路,没准几百年也没人来此处。既然他们有他们的说法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好奇的问到:“钱教授,照你的说法,这以前有人居住,是不是有点……”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觉的此地慌凉。可你想过没有隋离我们已经一千多年了,地质变化是很正常的。你再看,此地如此慌凉,可是在我们来的路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些羊肠小道。这说明些什么,说明这以前是交通要道,并且此地没准就是人们歇脚的地方。”
挖,真是高手,这点我还真没发现,现在想想还真是的。要真的像他所说的,此地没准还真辉煌过。不行我得要易男去查清楚,这可关系到整个案件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