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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论筝曲——梁祝

自从佳佳亲了欧冷后,之后的几天里表现很正常,正常到欧冷有点怀疑那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然面每当欧冷想起那些火辣辣的语句:爱,起源于直觉,酝酿于视觉,升华于触觉,蒂落于感觉。我的感觉,引领我,在心花怒放的夜里,给你,献上我的初吻,我的恋人!想起那轻柔温暖的唇,他又知道这是真的了。

时间,就在上课下课、打牌吃饭、上晚自习中悄悄淌过。天,还是不变的天,地还是永恒的地,欧冷的生活,却在悄悄的改变。这天,又该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宿舍里只除了老八就是欧冷,正当欧冷收拾书本打算去上自习时,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萧秋风正在电话边,一会之后,欧冷看萧秋风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觉得有点奇怪,不由开口叫起萧秋风来。

“老八,你丫的有病呀,人在电话边,电话响了半天还不接,搞什么飞机的?”欧冷对萧秋风骂到。

“接什么接,你自己过来接吧,八成又是我们班的那对姊妹花找你的了,我才懒得接呢。”萧秋风有点郁闷的说。

看到萧秋风有点郁闷的样子,欧冷很是不解,不就一个电话吗,还不知道是不是玉儿和佳佳找我的呢,就算是她们找我的,你也不应该这种态度吧,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呀,直到后来一次大家喝醉酒后,萧秋风说出了自己喜欢佳佳的事儿,说他开班会时看佳佳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佳佳,被佳佳迷得神魂颠倒,但佳佳且爱上了欧冷这位自己的好兄弟,他也只能忍住了,这时欧冷才明白,为什么看到自己和佳佳在一起的时候,这位最好兄弟之一的萧秋风总是显得很闷闷不乐,还好这时晓晓用她自己的柔情捕获了老八,要不欧冷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欧冷叫萧秋风接电话,说他那里近,萧秋风又说是欧冷的电话,说不想当传递员,叫他自己来接的争吵中,电话断了。

“你看你,要是哪个真的有事找人怎么办?”看到电话断了,欧冷不由说萧秋风说。

“接什么接呀,不接就知道是你的,这么多天来,玉儿佳佳她们哪时不是这里打电话过来叫你去上晚自习呀,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是你的。”萧秋风回答。

“哎,随你怎么想吧,我上自习去了,应该在图书馆里的阅览室,有事到那里找我。”说说欧冷向门边走去,正当他要伸手开门时,电话又响了。

“还是那个电话,尾号是0789的,你来接吧。”萧秋风看了看来电显示,对欧冷说到。

“快接,老八,这不是佳佳和玉儿的电话,应该是有事找哪个。”欧冷对萧秋风说。

萧秋风哦的一声后拿起电话接了起来,一会就听他啊、哪敢呀、嗯、好、我就叫他之类的,说说看了看欧冷,没好气地说老三你的电话,欧阳师姐找你后就把电话放在桌子上了。

欧阳幽若?这位师姐可是有些天没找自己了,不会么什么事吧,一听到是欧阳幽若,欧冷心中就有点毛毛的,说真的,他还真的有点怕这位小魔女,但具体怕什么,他自己又说不出来,且好像每次斗法都是以小魔女惨败告终。想归想欧冷还是走过去接电话了,毕竟还欠起人家的照顾十多天那分情和二万块的治疗费呢,其实欧冷现在也不是那么怕欧阳幽若了,通过十多天的了解,欧冷看得出小魔女其实心地善良,只是有时有点任性妄为罢了。

“喂,师姐你好,我是欧冷,你找我两事么?”欧冷拿起电话对小魔女讲。

“呵呵,欧冷呀,这几天太忙了,一直没问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小魔女问欧冷。

“早好了,谢谢师姐,不过你和玉儿的钱我可能要慢点还了,你也知道我穷了,要不打个商量?”欧冷对电话那头说。

“那个不急,你哪时有钱就给我吧,反正你知道我应答你还我钱的事儿,都是你逼的,不过你说打个商量,商量什么?”听到要商量什么,小魔女也来劲了。

“师姐,要不我把自己卖给你抵债算了,你看如何?”欧冷不由吃起小魔女的豆腐来。

“好呀,我十万个愿意呀,只是怕你不敢罢了。”小魔女兴奋起来,好像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似的,她似乎想到了到那时候如何耍欧冷的事去了,看她脸上那邪邪的笑就知道。

“呵呵,开个玩笑,师姐别当真,哦,师姐找我什么事?”听到小魔那兴奋的声音后欧冷马上转移话题,似乎他也看到刚才小魔女那邪邪的笑容似的,同时他还真的不敢呢,玉儿和佳佳的事就够她心烦的了,些时的欧冷还不知道,更烦的还在后面呢。

“哦,是想问你今天晚上有空没有?”小魔女回答。

“哦,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去上晚自习罢了。”听到小魔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欧冷知道自己移花接木成功了,不由轻快的说。

“哦,这样呀,那好,你今天晚上是我的人了,快到后面顶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你。”也没说什么事,也没等欧冷再说什么就挂了,留下欧冷才张开一张嘴想解释什么的可爱样子,那个形像惹得萧秋风同学哈哈大笑,没办法,打个电话给玉儿她们说有再不和她们上自习就出门了,连萧秋风叫他师姐找你什么事,你去哪里之类的问题都直接无视了,气得萧秋风在宿舍里破口大骂。

二十分钟后,当欧冷快到山顶时,远远就看一袭白裙的欧阳幽若手里拿着一把古筝站在那里,微风拂过,捺起白裙,有如仙女下凡的感觉。

“欧冷你来了。”刚到小魔女的身边就听小魔女用温柔的声音和欧冷打招乎。

“嗯,我来了,师姐,你找我什么事?”欧冷回答并问到。

“听你说你到哪里都带着那把古琴,我想你应该对很懂乐器吧,所以我今天请你来是想你帮我找到我明天迎新的曲子有什么不足之处的,不准拒绝哦。”一句不准拒绝,小魔女身上的匪气又起。

“师姐都这么说我了还能说什么呢,就算不懂也只滥竽充数,乱吹一通呀,兄弟你弹什么曲。”欧冷回答完后问到。

“梁祝,我现我弹了,你帮我听一下。”说说弹了起来。

一阵悦耳的古筝声从欧阳幽若的指间溢出,瞬间充斥了坡上的整个空间。这是很悦耳么,怎么欧冷越听眉头越皱?古筝弹了近三十分钟,小魔女头上都冒了细汗。等小魔女弹结束时,欧冷的面色也恢复了平静。

“欧冷,你觉得怎么样?”小魔一边拿手绢擦擦汗一边问。

“师姐,怎么说呢,古筝版的当梁祝我没听过,但我听过小提琴版和古琴版的,虽说乐器不同,但表达的那种韵味是应该是一致的,你说对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欧冷说说还征求小魔女的意见。

“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呀,所谓的万变不离其宗呀。”小魔女想了想回答。

“那好,那我来谈谈我对这曲的看法呀。”欧冷说到,接下来就说他对这曲的感悟了。

首先,说说这曲的总体布局,总的来说就是前乐后忧最后神化化蝶这样一个故事吧,故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片段。很多乐器都以"草桥结拜""英台抗婚"、"坟前化蝶"为主要内容。

全曲将近三十分钟分钟,首先用几分钟左右叙述梁祝爱情主题,然后是快乐的学校生活,接著十八相送。从十一、二分钟开始进入第二段,祝英台回家抗婚不成,楼台会,最后哭灵。第二段和第一段长度差不多,也是十几分钟那样。最后一段则是化蝶,可说是整曲再现。

曲子开始几声应该给人好像在云端的感觉,以此来揭开序幕,有如从天上俯瞰人间,拨开云层,人物景象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楚。首先由乐器奏出主题,二长二短加上一个结束句,绵绵长长,幽幽远远,仿佛祝英台在身旁诉说昔日的故事。然后在低音重复一次主题,回到人间落了实。

接下来就是乐器总奏主题,景象全明白了。音符一转代表的梁山伯也出现了,两人情意绵绵,高低交错奏著主题,渐渐的高音主导旋律并引进回音再强调一次。等乐音渐歇,低音接续旋律慢慢落下。古筝独奏深情舒缓的音色,表示祝英台对将来疑虑不安,但还是坚定相信自己。勇敢去爱吧!情绪轻快,笛声嘹亮,快音婆娑起舞,有如风光明媚三月天两人春游。古筝展现技巧,风华绝代。

相聚虽好总有分别,快乐情绪之后就是离情依依十八相送。将主题变奏缓缓奏出,有如迈不开的步履,却终究不得不离去。高低交错,快慢绕参合,紧密结合难分难舍。在这段末尾由弦乐第一次奏出哭调主题,预言悲剧结局,这构成了全曲的呈示部:相爱。

第二段发展部里面有三小段:强、弱、强,也就是快、慢、快。开始如大浪涌来的乐声代表祝父的反对,连续几个小节下行乐句,好像在说:不可以!不可以!小提琴则猛烈与之抗衡,两者冲突渐渐上升,最后全体合奏梁祝主题表示恋情曝光,一波波涌来浪潮终将这主题给淹没。

楼台会古筝委婉的诉说情意,高快声拨奏聆听。轮到高快倾诉爱意,低慢声一旁随和。突然,音乐急转而下,运用越剧中嚣板的“紧打慢唱”手法,梁山伯因过度悲伤绝望而病逝。

祝英台在被迎娶过门途中,停在梁山伯坟前哭灵,低咽以凄厉声调哭出:梁兄呀!碎奏、断奏哀痛欲绝旋律,有哭声,有跪行,其中还有些回忆片段。渐渐的泪眼开了,哭声歇了,心意已决,在悲愤低音中,纵身投入突然爆开坟墓中自尽,音乐同时推向最高潮。

乐曲的最终部份是再现部“化蝶”,在轻盈飘逸的弦乐衬托下,爱情主体再现,梁山伯与祝英台从坟墓中化为一对蝴蝶,在花间欢娱自由飞舞,永不分离。

“无论什么乐器,若没有很好地理解曲中的意境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曲完善的演绎出来。你觉得你把这其中的情与意全部理解透了么?”欧冷问小魔女。

听了欧冷专业而精彩的讲解以及最后的问话,小魔女目视天穹,似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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